龙烈血抬起了头,眼中是一种吞噬一切的光芒,那光芒,就是隋云看了也心中一颤。
“我说,我想要掌握一种绝对的权力,应该怎么做。”
每个男人从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心里就有一头怪兽,龙烈血心中的那头怪兽。从他出生之时就已经沉睡在他心中的那头怪兽,在此刻,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之后,终于打破了囚笼,对着这个疯狂的世界,露出了雪亮的獠牙。龙烈血此刻心中那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对权力,对实力的渴望,如一道来自地狱深处永不熄灭的炼狱之火,把那头怪兽的封印化为了飞灰,那头怪兽发出震天的咆哮,从水底露出了脑袋,再也不会回到它原来的地方了。
从见到龙烈血的第一眼起,隋云就知道龙烈血与龙悍是不同的,具体哪里不同,隋云也说不上来,现在隋云终于知道龙烈血与龙悍最为不同的地方是哪里了,龙烈血,是一个永远无法被任何人所驾驭住的男人,这个外表斯文的少年,其实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蕴藏着桀骜与叛逆的因子,他平时表现出的冷漠,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事情是值得他去认真追求的。而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去追求什么,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停下脚步……
一个中将在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讨论着“绝对的权力”这样的话题,在别人看来也许有些好笑,但隋云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对隋云来说,龙烈血本人及他背后所代表的那些东西,绝对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军队,只有军队。”隋云说得斩钉截铁,“以你现在的条件,只要加入军队,无论在哪里,在三十岁以前,你都可以成为全军最年轻的少将,到四十岁,你最少可以挂到我现在的军衔,并且能进入国家最高军事委员会,那将是你的第一个起点,要是你有本事的话,到你50岁的时候,也许你将成为工农党中央主席团中最年轻的委员,那里,就是这个国家权力的最核心位置。”
平心而论,隋云所说的这些绝对只能用平步青云来形容了,常人想都不敢想,随云的这话是建立在他对龙家的深刻了解之上的,要是龙烈血真的要走这条路,隋云有80的把握龙烈血也许比他所说的做得还要好。
但龙烈血听了隋云的话却笑了起来,“走这条路需要三十年的时间,我做不了勾践。”
“和平时期的军人想要建功立业又谈何容易?除非你能在短时间内为国家,为军队立一堆让人不能拒绝的功勋,用你的功勋来铺出一条登天捷径,否则,我刚刚所说的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让人不能拒绝的功勋吗?龙烈血的眼睛看着窗外,似乎已经到了千里之外,没有人知道龙烈血此刻想的是什么。
从21号起,申海这个地方的雨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而在各方势力的一番暗流汹涌的博弈之后,“申海事件”的余波就这样慢慢的平息下来了,那些结尾总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坏人得到了惩罚的童话故事在这个飘着梅雨的季节也开始发了霉,接着就像灰一样地消失了,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半丝存在过的痕迹。作为整个“申海事件”中的受害人,龙烈血此刻反而成了一个旁观者。只能默默无言的面对着事件的最后结果。大概也只有隋云一个人清楚,此刻的龙烈血已经不是以前的龙烈血了,在经过这一番风暴洗礼后的龙烈血,他的内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龙烈血更加深沉的眼睛里,隋云看到了两团熊熊的代表着野心和权力**的黑色的火焰。
那个小女孩死了。
那两个被龙烈血越狱时打伤的警察在医院里死了。
三个特警队员在与龙烈血冲突的时候死了。
审问龙烈血的那两个处长和科长被降职调离处分。
黄翔的舅舅呢,一张两页纸写的检讨,一个工农党内的记过处分,就是全部了。他仍然坐着他的警察局局长的位置,稳如泰山。就连他的那个检讨和记过的事也都是秘密进行的,全申海的警察知道的不会超过三个人。
黄翔已经确定跑到了j国,像狗一样的躲了起来。在国内气焰嚣张的黄翔,到了国外,一下子就像狗一样无比老实了起来,大概是在国外他没有了做警察局局长的舅舅。
帝王会所内,依旧灯红酒绿,每天,依旧有那些一进去就把车牌罩住的小轿车在里面进进出出,那些把自己当作帝王一样的人物和漂亮妩媚的女人依旧是这里常客。
紫薇到了m国,在那个博士的私人医疗机构做了沉睡的白雪公主,紫薇的妈妈放心不下她,就和她一起呆在那边了。
黄家派人来和龙烈血接触了,表示愿意用金钱给龙烈血相应的赔偿,钱要多少,随龙烈血开口。然而那个黄家的“特使”在龙烈血沉默的双目的凝视下,不到二十秒就满头大汗脸色发白呼吸不畅,接着就落荒而逃了,龙烈血与黄家和解的最后一丝可能被龙烈血亲手掐灭了。
当龙烈血离开申海的前一天夜晚,那三个牺牲特警的家人,都收到了一张由一个神秘人物送来的支票。看着那张支票上的那个疑似做梦的巨额数字,牺牲特警王诚的老婆,正在为女儿将来发愁的她抱着王诚的未满月的女儿,一只手捂住了嘴,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瘦猴和天河到了这个时候才从龙烈血打给他们的电话中知道了发生在申海的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