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那个姓龙的呢?这些已经打开的手铲脚镣是怎么回事?当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有太多的疑问在一瞬间都挤到了他们的脑子里。
马处长蹲在了地上,在那堆打开的手铐脚镣旁边拣起了地上一小截被磨成个特殊形状的细钢丝,江科长也凑过了头来,两人一看那细钢丝的形状,脸色就白了,煞白。可以做警察做到他们这个位置,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这一小截细钢丝究竟代表着什么了。
那代表着一种训练,一种特工级别的开锁训练。
马处长有些摇晃的站起身来,江科长也站了起来,两人的脸色都像同时死了老娘一样。现在的两人都清楚,这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别人可能没事,他们俩那是一定完了。
此刻不是救死扶伤的时候,心急如焚的两人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分钟的时间不到,半裸着身子的那个警察就被几盆冰冷的自来水泼醒了。
顾不得手上的伤痛,他的神情仍然存有当时的惊骇,在提讯室里,那个家伙颤抖着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计划,我们把他带到那里后就把他干掉,然后再制造一个现场就完了……可……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我开枪的那一瞬间,他的手突然能动了……”
“……我们都没想到他的手能动,他的手铐当时是和脚镣锁在一起的,在他从关押室里出来的时候我还检查过,别说动,就是抬起来也不可能,可那时,他的手却动了,就在我开枪的前一个瞬间。他的手一动就握住了我的手腕,像把钳子一样,我一扣扳机,第一枪就射在了老陈的大腿上。”
“再接着……再接着,他的手一用力,我的枪就掉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老陈刚叫了一声就被他一脚踢昏了。到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能动了。”
“他……他问我黄公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开始我没说,他就把我的手按在墙上对着我的手……开……开了一枪,他对我说,要是我再不说他下一枪就塞到我的嘴里打爆我的头……我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就告诉了他,然后我就被他一掌打昏了……”
听完了这个人的这一席话后,看守所的人也来报告了,那个姓龙的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在那个混乱的时候。据看守所的门卫讲。有个身穿警服的人曾开着马处长的警车离开了看守所……
马处长和江科长听到这里的时候一颗心已经完全跌到了谷底,两个身手还不错的警察,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毫无反抗之力就被那个姓龙的少年解决了。那个龙烈血的心狠手辣在此刻两人听来仍然有些胆寒,更别说他的机智与应变能力了。他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一支枪和几十发子弹,让这样的人逃走,那他报复起来……
“不好!”提讯室中的马处长和江科长都想到了一个及其严重的问题,要是那个人出了事,那他们两个人都不用活了。
马处长几乎是立刻掏出一个电话,在播了一个号码之后战战兢兢的把发生在看守所内的事情快速而简要的说了一遍。他刚说完,对方就急急忙忙地挂掉了电话。
马处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看着江科长,神情沮丧。“这件事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们收拾了,我们现在最好亲自去向局长汇报一下,局长他那边此刻也肯定是在忙着布置。”
江科长的神情也有点恍惚,(一路看,手机站那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马处长苦笑了一下,“我们还是想想我们怎么善后?现在一想到那个年轻人当时坐在椅子上的眼神我就心寒啊!”
两个人急急的从看守所大楼里出,夜里的冷风一吹,让他们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伤员已经送到了医院,看守所内此刻***通明。连带着看守所外面停车的院子也照得比平时亮了几分,所有的人此刻都在忙碌着。因为马处长的车被“盗”了,所以他只能坐上了江处长的三菱吉普,两个人的心里此刻都有些忐忑。
车发动了起来,刚调了个头,在离看守所的大门还有不到十米的时候,车上的两人都看到了一幅奇景,看守所外面院子里的大门一下子“飞”了过来,开车的江科长连忙踩住了刹车,看守所的大门就落在不到车前不到两米的地方,发出一声巨响。
接下来,两人都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在这里会看到这样的东西――一辆刷着迷彩的轮式步兵装甲突击车。
车上的两人目瞪口呆,时间一下子好像静止了。
轮式装甲突击车像一只怪兽一样咆哮着冲了过来,马处长还没来得及在大脑里问一个为什么,突击车的耀眼的前灯已经刺得他睁不开眼,在他和江科长还在用手遮住眼睛的时候,猛冲过来的装甲突击车在转弯的时候前面的菱形装甲和吉普车“轻轻的吻了一下”!挡在道上的菱吉普车就被掀翻在了一旁的地上,变成了活王八。
时间到此刻又开始运转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马处长的脑袋撞到了车顶上,又反弹了回来,虽然有些痛,但还不算伤得厉害,因为没有系安全带,车里的两个人都有些狼狈的爬出了车,眼前的景象让两个人说不出话来。
从看守所被撞飞的大门那里,一共陆续开进来六辆轮式步兵装甲突击车,装甲突击车咆哮的引擎声,碾过倒塌铁门的巨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