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的紧,想的不得了。”风无裳正经道,却忘了此时妻子正常来说应该露出痴迷的目光。她这么严肃……说出的话的真实性,着实令人怀疑。
“那我从明日开始便留下来陪着娘子可好?”
“这怎么行?”风无裳眉头一皱,便拒绝道,“夫君你是做正事的,怎么能为我耽误下来?那样朝中群臣不会说你沉醉在温柔乡里,不与你的身份相匹配吗?这样落人话柄,我可担不下这罪名。”
南门濂鼻尖嗅了嗅,眼神露出几分迷离,断章取义道,“娘子身上味道这般好闻,我倒宁愿沉醉在这温柔乡里……却不知娘子让不让?”
他一双凤眼,活生生勾出桃花眼的魅惑勾人来。无奈风无裳定性好,不然早就要被这糖衣炮弹给轰的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夫君你这是在取笑我吗?我可没有红颜祸水的气质,连名号都半分搭不着边。”风无裳推开他的脸,垂下了眼睫道,“夫君有朝一日会成为万人之上的人物,我信夫君有这个气魄。”
南门濂扬了扬嘴角,似笑非笑道,“岳父……不也是万人之上的人物?”
风无裳抬起头,歪头想了想,扭过头奇怪的看他,“既然这样,你是想要我称呼你为万加一人之上的人物吗?”
南门濂知道,每当风无裳不爽的时候,对他的称呼就成为“你”。
他收回身,摩挲着桌上青瓷罐上的云纹,轻笑了一声道,“谁知道呢?”
风无裳微微蹙了蹙眉,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她分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叹息与无奈,还有着很淡的,她看着南门濂眉间,敏锐的感觉到的几丝愤怒与恨意。
为什么?
她不解的抵着自己眉间,而后问道,“你突然让我来,所为何意?”
南门濂也揉了揉额角,说道,“我与朝中众臣巡视斗巧节各处的时候,一片繁荣之景,故而他们提出闭幕的时候应该隆重一些,以歌舞节目欢送。”
风无裳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不好的预感,隐隐猜到了南门濂接下来要说什么。
“于是他们提出,你作为各户千金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太子妃,应该由你领衔表演,张罗节目。我当时并没有应承下来,然而他们第二天,便联名上书请旨,父皇允了。他说,他也想看看他为我,挑了一位怎样的太子妃。”
南门濂转头看她,神情诚挚道,“抱歉,要你辛苦一回了。”
他没有说要为她拒旨,朝中群臣联名请旨,必然跟他不是一党派的,集体想要看他的笑话,结果挑上了她。他也没有说她如果没办好会如何,东飒帝亲口授意,已经说明了闭幕当日会圣驾亲临,排场可想而知,正式程度可想而知。他一字不提,只说体谅她的辛苦,是因为,相信她会办好吗?
风无裳笑了笑,几分慵懒几分不在意道,“可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
“一,一切人力物力由我调配,我需要百分百的服从。二,朝中群臣请旨的名单,我要一份。”风无裳眼中精芒毕现,那些人想要看她出丑?待她弄完之后一个一个来收拾!正好还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已经拟好了刑部大牢里该释放的囚犯名单,给了尉迟烈。斗巧节闭幕前几天会放出来,对待那些大臣么……给他们一个练手表现的机会!
南门濂看着女子神采飞扬倨傲的侧脸,感觉心中一丝的阴霾散去,爽快答道,“好。”
风无裳瞥了眼他,她可没忘记这份差事的起因来源于他,虽然给了自己一个扬名的机会,可是就这么被利用的滋味也着实不爽。她尾指划了划青瓷罐侧面,睨了一眼道,“夫君答应的这么干脆,可是这一切人力中,也有夫君的一份呢!你还愿意?”
“当然。”南门濂面色不改。“只要娘子舍得。”
舍得,当然舍得!
“那可看我心情了。”心情好,让你穿女装跳完霹雳舞跳广场舞!心情不好,让你穿女装跳完广场舞跳霹雳舞!
“我定会让娘子心情愉快的。”南门濂勾唇,保证道,“待会我便去和厨房吩咐,每日必备一碗当归枸杞粥。”
风无裳额前囧字突了突,为什么话题又被他带到这来了?为什么说了这么久他还记得这件事?而且……他难道也知道女子在亲戚造访期间,容易脾气暴躁么?这太不科学了……从哪得知的?不会是皇后吧?……
风无裳自我脑补了下,低头沉思了会,很痛心疾首的道,“只有这样吗?”
南门濂很好学的问道,“那要如何?”
“不应该每天换着花样来么?一碗同样的粥,这太单调了!”
“娘子说的是,为夫受教。”南门濂虚心领会道,“我会将娘子的思想精髓准确无误下达给厨房的!”
风无裳满意,“孺子可教也!”
两人眉目舒展,达成了统一共识……
*
翌日,风无裳依着春桑对各家大小姐的阐述,以及自己脑里为数不多的记忆,草拟了一份名单,便准备去找这第一位,谢氏大小姐——谢绾萱。
东飒第一美人么……蛇蝎毒妇还是妙质佳人,她真感兴趣。
来到了谢府门前,通传进内,转过长廊楼阁,小巧雅致,到达一处后院草地,大树上吊着麻绳绑的秋千,一女子正卧在贵妃椅上小憩,身旁的侍女为她扇着风,氛围静谧而美好,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惊扰了这位正在睡梦中的美人儿。
她报自己名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