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散了吧,马福祥那里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庄虎臣有些兴致阑珊巡抚衙门和甘军,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每个人都恨不得杀敌立功,而甘肃所辖府县的官员则还是按照大清的老传统,慢悠悠地过着日子老百姓则对这些官员感恩戴德,起码不会明目张胆的盘剥他们了,时不时衙门里的官员还会带着师爷书办下乡去体察民情给一些受灾的百姓送上几斤棒子面,再说几句不咸不淡的漂亮话
仅仅就是这些面子活,就让普通百姓感激涕零而那些兰州城里的工人,自打被取消了把头以后,再也不提什么一个月要歇一天的话,每天起早贪黑的做活,不但没有怨言,一个个还干的兴高采烈每个月发饷地时候,这些工人看那些工厂主简直就是亲人一般过年的时候,这些揣着十两二十两小额银票回家的工人,到了家乡个个都像凯旋地将军
这一年多来,庄虎臣这个巡抚在甘肃的声望几乎达到了顶点,这次一号召打俄国人,报名参军的无比踊跃,征调民夫的工作也非常顺利可庄虎臣一直对民政没有军事和外交上的那种成就感,老百姓越听话越好管,反而他心里就越没底,似乎普通百姓对官场的低效和不作为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彷佛现在的日子已经让他们非常满意了
这像是一个近代化的国家吗?这是一个拥有近代民族意识地民族吗?军事和外交的成功可以说是庄虎臣凭一己之力凭着穿越人未卜先知的本事,开了天大的金手指获得的,可国家民族意识这些东西还真不是开个金手指就能搞定的
“相公,你想什么呢?快进屋!“楚颦儿一把将心事重重的庄虎臣给拉进了屋子
楚颦儿帮他脱掉了外衣,换上一个水白色棉布长衫,边帮他系着纽扣边道:“相公,进里间吧,里面暖和“
庄虎臣微笑着桥楚颦儿的手进了暖阁,靠墙边的小推车上一个胖乎乎地婴儿睡得正香甜手指放在嘴巴上吮吸的啧啧有声
“乳虎睡熟了?这幸伙,睡觉还吮手指头”庄虎臣初为人父看见儿子有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和自豪感
有了儿子自称老子才有底气啊
“相公,你真的打算让冰儿和小青去军营翱官宦人家的侍妾在男人堆里抛头露面的,怕是要招惹闲话的”楚颦儿有些担忧的道
最近一段时间,庄虎臣把小青和冰儿给送到天主教医院,学习护理伤员,说是要让她们今后去战地医院冰儿和小青倒是没什么意见,天天憋在衙门后堂里,闷也快闷死了冰儿本是丫鬟出身,楚家没落以后,她一个人上街买东西是常有的事情,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日子,确实有些难受她宁可去伺候伤员干粗活,也不想天天窝在房间里小青是书寓里长大地,更是耐不得寂寞,能出门自然是喜不自胜她们俩现在去了天主教医院,天天缠着赵裕德的新婚妻子小雅,三个女人有说不完地话
“颦儿,你想想,这次参战是我一个人的主张,我这个巡抚一句话,十万大军,三十万民夫就要开拔上了战超还有无数人家的闺女媳妇要当护士,料理伤员,虽然甘肃民风比中原开放,女人抛头露面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可是毕竟把女孩子送到前线,家里多少有些不放心的,我身为三军统帅,自己的老婆都不能上战超却叫别人的闺女媳妇上前线,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庄虎臣笑着解释道
“相公胸怀天下,颦儿失言了”楚颦儿偎依在庄虎臣的胸前道
“说什么傻话,自己人关起门说话,有什么对啊错啊的”庄虎臣在她可爱的鼻头上用中指刮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相公,我是不是胖了许多?我这些天照镜子,觉得自己好丑啊”楚颦儿微微皱着眉头,用手捏捏自己的下巴
“呵呵,胖点好,我就喜欢珠圆玉润的,瘦骨嶙峋的摸着没手感”庄虎臣笑呵呵的道
“都是巡抚了,还是没个正经,小心让儿子听见,把孝子教坏了”楚颦儿白了他一眼假嗔道
庄虎臣不客气的把手放在楚颦儿的胸口上,故意皱着眉头道:“嗯,是胖了,还胖了不少”
楚颦儿在庄虎臣手臂内侧最敏感的地方拧了一把,娇羞的道:“你这个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我!”
庄虎臣呵呵一笑,轻声道:“你天天憋在屋子里不要闷坏了,你也和冰儿她们一起去医院找小婶子说说话,家里那么多的老妈子丫鬟奶妈,乳虎有人照管,你别太操劳了”
楚颦儿脸色微变,过了半晌才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小婶子心里就有点发寒,她长的太像那个黄莲圣母了,每次看见她,我就想起咱们拜堂的日子,那天快吓死我了!”
楚颦儿提起黄莲圣母,庄虎臣也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赵裕德的老婆小雅除了看起来比黄莲圣母婿十岁八岁之外,简直就像一个挠扣出来的,别说楚颦儿了,连自己看见她也觉得心里发毛
“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小婶子已经有了喜,赵叔为我庄家操劳了大半辈子,好容易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小婶子有喜了?那咱们得她去!”楚颦儿立刻转忧为喜,兴奋的道
“还是你去吧,我去医院不合适,只要我一到,那里就翻了天,现在当了巡抚了,没有以前在榆林堡自在了!”
楚颦儿点了点头,庄虎臣的怪手则解开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