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船请靠岸,吴王下令船只检查校园全能高手。”前来的士兵对着赵钱喊道。
赵钱摆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了,来了,官爷。有什么事啊?”
“还不是例行公事?如今的逃犯倒是越来越猖狂,这世道啊,真是……”有士兵感叹道。
检查完船上的人,没什么发现,士兵们便欲下船,赵钱的神色一松。忽然有人随口问道:“问一下,这竹篓里装的是啥啊?”
赵钱欲哭无泪:“官爷,是,是长江刀鱼,现在正是洄游期,鱼肥了好运往北上卖。”
一个官兵打开鱼篓,刺鼻的鱼腥味扑鼻而来,熏得那人马上盖住了竹篓盖。
此时,赵学森正往船上赶来,问道:“怎么样?”
马上就有人回道:“没事,就一运刀鱼的鱼贩。”
学森绕着竹篓仔仔细细地转了几圈,赵钱的脸色一白,知晓可能要出大事,正暗自后悔,突然有官兵道:“旁边有商船相撞,调解不得。”
赵少府面带不愉:“发生什么事?”
“估计是雾太浓,没有发现及时,才会发生事故。”
“知道了。”学森匆匆赶了过去。赵钱经历了人生的大悲大喜,没有注意到赵少府临走时对他那意味深长的笑,还以为是祖宗保佑,暗自庆幸。
“那官爷,没小的什么事了吧?”赵钱小声问道。
官兵挥了挥手,赵钱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等人下了船,赵钱把舵一转,船在湖面上行的飞快,一会儿就没了船影。
学森目送着船离去,暗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你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我不知道,大概只有老天知道了。”望着一艘艘待检的商船,学森大喊一声:“检查仔细点,追查不到,吴王怪罪下来,你们知道后果。”
“是,少府。”旁边的官兵异口同声。
已经行驶到湖中的赵钱,可怜巴巴地望着李老板:“我说,下次有这种好事可千万别再找上我。小的胆子小,经不起这样吓。”
已经换上衣服的萧明笑道:“表现不错嘛,还以为你要吓得尿裤子哩。”
“没,我现在还······还提心吊胆······估计,估计要短寿十年。李老板,这工钱······你可要多算点?”
“不会少了你。”李老板哈哈大笑,拿出一锭黄金:“夏老弟,果然不出你所料,我们竟然真的逃了出来,剧孟我服了,哈哈。”
听到剧孟的名字,赵钱大惊失色:“你······你是剧孟,洛阳的剧孟?”
“不好意思,因为各种原因,现在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就是剧孟,洛阳剧孟。几年前因为不服朝廷到处抓捕豪士,暗中在家藏匿,想不到被人告发,无奈四处隐姓埋名。”剧孟叹了一口气,说道。
赵钱呢喃:“想不到,想不到,我也能见到大名鼎鼎的剧孟。我有个小叔,十分推崇你,他叫王梦,在长江一带行侠仗义,有机会引见一下也好。”
剧孟大喜:“莫不是符离王梦?”
赵钱道:“阁下也听过小叔名讳?”
“曾经听人说符离人王梦在长江一带多有好评,一直想拜会,竟有缘在此听说他的事迹,怎不令人激动莫名。”剧孟顿了顿,“如今这天下将乱,我欲投奔周亚夫大人,王梦如若能和我一起拜见,不是甚好?”
“自然自然,那这钱我可不敢收了,要是让我老婆知道敲剧孟的竹杠,非要罚我跪搓衣板不可。”
旁边自然伴随着一阵经久不衰的笑声。
自从看到大臣呈上了吴王的檄文,刘启的心就一直没能平静,虽说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说周亚夫已被派去了洛阳,但看到檄文上面的字刘启依旧是觉得触目惊心。
“坐下的都是大汉朝的国之栋梁,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应对?”
晁错上前说道:“臣以为,为今之计,陛下应该御驾亲征,振我大汉士气。”
刘启没有发表看法,继续问道:“其他人的意见呢?”
窦婴说道:“臣有一计,或许可以解决这次危机。”
“嗯?说给朕听听。”
“此计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窦婴卖了一个关子。
“窦詹事这是何意,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其他大臣知道的?”晁错质问道。
景帝打断了晁错的话,说道:“好吧,其他人暂且退下,我有事和窦婴私下商榷。”晁错只好和其他大臣一道退下了。
“现在没有第三个人在,有什么话要说就趁现在吧。”
窦婴小声道:“吴王的檄文陛下已经看过,晁错抓住诸侯的错不放,一意孤行要削夺封地,现在已经引起了许多诸侯的不满。为今之计,只有斩杀晁错,恢复诸侯的封地,才会让吴楚大军撤退啊。”
景帝勃然大怒:“这就是你给朕出的主意,御史大夫忠心为国,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汉朝的千秋万代,你叫朕杀晁错来平息诸侯的怒火,天下人会怎样看待朕?天下人会以为,刘家子孙,都是狡兔死走狗烹之辈,会以为朕怕了这些个诸侯,会以为这些个诸侯才是汉朝正统,这是致朕于何地?”
“皇上息怒,御史大夫忠心为国人尽皆知,想必知道了原因,也不会怪罪陛下,况且叛军来势汹汹,皇上要为千千万万的大汉朝子民着想,一旦战争打响,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损失一个御史大夫,或许就能让百姓免于生灵涂炭,皇上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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