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药师,你进宫多久了?”
朵薇笑着揉了揉自己的皓白的手腕,而后用宽大的云袖将手腕遮住网游之天下无双。葱白的指尖在红色的衣袖衬托下,更显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觉得,她这样的男子不应该进宫的,他应该隐居在一片世外桃源,种种花草,采采药。他好似不属于这个喧嚣的尘世。皇宫中太多的肮脏,会玷污了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会沾染他真心的笑容。
木辛看见她眼中盈盈有些水光,他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样,但他总能从她的眼中读到许多故事校园全能高手。那里有一份寂寥,他不懂,她这般尊贵无比的女子,为何会这样?
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忘记了,尊贵,有时候未必能够使人快乐,就像他一样。有时候,身份只是一种枷锁。
他忽地又想到了那日在蔷薇花圃里见到她的情景,她的冷漠,她的防备,她疏离,她的倔强。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 住泛起了温柔的笑容。
“我,本不是风国人,来这里已经三年了——”
朵薇略微感到有些惊讶,原来他也不是风国人,她一直以为他也是风国人。她也不是,那他们都是流浪异乡。
她忽然很想念那片芙蓉花。这几年,她没有再回过那片土地,连芙蓉国的消息也不曾听过。她不敢!
这样也好,这样在她的心里,那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四十里如云锦,她只是离开家而已。
又过了几日,朵薇的病终究是好了。
阳光一铺而下,万物一片生机盎然。空气中带着花香和青草的香味,使劲的吸上一口,心中突然开阔很多。
采萝说是回去取披风,朵薇站在荷花池的凉亭里等她,她仰头望着这天空,阳光很刺眼,许久之后,她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眯成一条缝,将阳光遮挡了些许。
她习惯眯着眼睛,因为这样不容易让别人看清她的情绪。
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肩上,大红的裙摆上。像是她浑身都散发着金光。
不远处的荷花池很大,仿佛望不见头,绿色的荷叶上托着些红色的荷花,成片成片的,还有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绿水上冒着荷花的香味。池中还有些红色的鱼儿围绕着红色的荷花跳舞。
远处几人徐徐走来。
朵薇一侧头便看清了来人。
闻人卿坐在轮椅上,身后由一个宫女推着,他身边站在闻人贵妃,两人有说有笑。
他身子斜斜的靠在轮椅上,膝盖上搭着白色的貂皮毯子,还是那一身银色的华服,身材纤细,头发随意的束着,只留下一小撮盖着脸上,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猩红嗜血。如鬼魅般的面容令人望而生畏。
“皇后娘娘有礼了——”他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脸上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也令人浑身战栗。
他的一双眼睛若无其事的在朵薇身上打转,最后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还是那么可怕,她还是那么不喜欢。窥视一切的眼睛。
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意,这样的男子必定不是善类,他是永不会甘愿臣服的人,若是他的身体好起来,必定是南门东篱最大的敌人。
朵薇不自觉的将视线别开。那双眼睛看得她浑身不舒服,总有种被人窥探一切的感觉,看他的神情,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
三年前,他们在黑水城见过了,那时,她还是关在笼子里的卑贱奴隶,满脸污垢。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而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他依旧还是风国的黑将军,风国的权臣,可,他也不得不对她低头。
“皇后娘娘吉祥——”他边上的闻人贵妃抬头斜睨着朵薇。虽不情愿,可还是对着她微微福了福身。
好一个傲娇女!
朵薇侧头抿嘴一笑,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隐去。面对着两人,“闻人将军、闻人贵妃无需多礼!”
闻人卿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朵薇的脸,他掩嘴轻咳了几声,“咳咳,我看皇后娘娘有些面熟,不知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这样的话倒像是登徒浪子调戏小姐的话。
然,一句话,顿时让朵薇的心冰凉。
三年前,他们是见过面,那时她被关在笼子里,满脸污垢,过了三年,她的容颜改变了不少,他居然还认得!就连南门东篱都没有认出,而他竟然认出了她?
“闻人将军,本宫自一出生就养在深宫,怎么会有幸见过将军呢?将军说笑了——”
虽很着惧,然,她亦沉得住气。
“哥哥——”站在边上的闻人贵妃不满的望了闻人卿一眼,娥眉深蹙,她并不明白闻人卿的意思。
“呵呵——”闻人卿一直用锦帕捂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仿佛多吸一口空气都会窒息一般,“微臣只不过和娘娘开个玩笑而已,娘娘不要介意才好!”
朵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决然转身。红色的裙摆绚丽而过,金线绣的凤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两人,都是惹不起的主,她也不想和他们周旋,只有走了。
身后的两人心思各异。
身后推着轮椅的侍女不小心将手伸前来了些许。
闻人卿皱了皱眉,立刻捂着嘴巴轻咳了数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哥哥——”闻人贵妃俯下身子焦急的望着闻人卿。想要去为他顺顺气,可伸出去的手又缩回了,哥哥的习惯她向来是知道的。
“贱婢——”闻人卿掌上一运力,不挨那侍女分毫,一掌就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