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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卿猩红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眼中仿佛还能重见那些不堪的往事.声音也带着些许的沧桑.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满身疲惫的诉说着那关于古老家族不为人知的往事.
“闻人家族和慕容家族一样.是风国古老的家族.闻人家世代世袭爵位.富可敌国.可是.也因为这样.功高盖主.君王始终都找不到理由开罪闻人家.为了瓦解闻人家的实力.华贵妃.也就是皇上的母妃.为先皇出了一个主意.残害闻人家的子嗣.他们制造了闻人家将会出现祸害江山的妖孽.我的出生.原本就是一个错误.我出生在七月鬼节.一出生.便被皇上下密旨.由我的亲生父亲剜去了膝盖骨.我的父亲剜去我的膝盖骨之后.便将我遗弃.也是因为我的牺牲.才保全了闻人宇.保全了闻人家族.”
腿上的伤.夜夜折磨着他.心中的伤.也在每个深夜.一遍又一遍的裂开.化脓溃烂.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他蜷缩在床角.咬破嘴唇忍受着这些痛苦.他恨.好恨.却无处排解.只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咬伤自己的手指.每痛一次.便在提醒着他.一定要将自己所受的加倍奉还.
朵薇有着太多的惊讶.从未有过的惊讶.她沒有想到.南门东篱的母妃华贵妃也牵扯到这件事情中來.这是多么残忍的计谋.却是她一个女子所出.南门东篱还一直以为他的母妃很善良.又或许.她只是一心在为自己的夫君筹谋江山.却沒有料到自己后來的结局.更加令朵薇沒有想到的是.剜去他膝盖是他的亲生父亲.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怎么下得了手的.虎毒不食子.
她忽然想到.这个主意是华贵妃出的.那么.闻人卿必定会将这笔债记到南门东篱的身上.他本就仇恨南门家族的人.更何况.南门东篱还是华贵妃的儿子.他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所以.才会在他登基以來.为他制造了许多的麻烦.
闻人卿的脸上忽然绽开了笑容.却笑得那般的阴冷.让人如经寒冬腊月.
“这个仇.我们闻人家发誓要报.最终.闻人宇死掉了.闻人家的人又将我找了回來.我成为了闻人家唯一的男丁.继承爵位.成为了地位尊贵的闻人将军.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奋斗出來的.闻人家并沒有给我什么.我恨南门家.也恨闻人家..”
他骁勇善战.自己建立了军功.的确是他自己奋斗的.可是.也不能够说.闻人家什么都沒有给他.
这后面的事情.朵薇想也想得到.闻人宇的死.她已经了解到了.是先皇的主意.只是.她沒有想到的.闻人卿也憎恨闻人家族.他憎恨自己的亲身父亲剜去他的膝盖骨.憎恨闻人家族的抛弃.他恨是应该的.一个外人.永远不能够感同身受那种痛苦的感觉.
忽然.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同情他不幸的命运.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不幸的了. 沒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加悲惨的人.至少.她还曾经有过爱自己的父母.还曾经幸福过.可是.他.从一出生.便是不幸.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剜去膝盖骨.一辈子不能够行走.被自己的家族抛弃.
闻人卿盯着那具被铁链拷着的白骨.眼中的恨意依旧不减.语气.更加的寒冷.“你知道.这是谁吗.”
朵薇顺着他的视线.也望向那白骨.那白骨.她一直都很好奇.那是谁.不管是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他恨之入骨的人.恨到死了之后.还要日日鞭尸.恨一个到了如此地步.时间都无法消逝.永世不可磨灭.真是难以想象.
“那是我的父亲.我的亲身父亲..”他用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像是痛极了一样.苍白的脸.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泛起了一丝红晕.当他.说出‘父亲’那两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这两个字.他从未叫过.
朵薇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她想过.这个人或许会是南门家族的人.是他仇恨一生的人.却怎么也沒有想到.这个人会是他的亲生父亲.将自己亲生父亲的尸体用镣铐铐起來.死后日日鞭尸.
虽然.这个父亲曾经伤害过他.曾经抛弃过他.可是.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父亲.
更何况. 朵薇曾经听人说过.闻人老将军是在落霞谷的那场战争中死去.就连尸首也沒有找到.沒有想到.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关在了这暗无天日的暗室里面了.
就在朵薇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闻人卿又说出了另一个事实.“你知道吗.我将他从落霞谷带回來的时候.他只是受了伤.还沒有死.我将他关在在暗室之中.沒有治伤.也沒有吃的.他是慢慢的死去的.慢慢的痛死.饿死的..”
“你太残忍了..”朵薇一手撑在地上.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够冷血无情.铁石心肠的了.她现在才发现.其实.闻人卿他根本就沒有心.他自一出生.自他父亲剜去他膝盖的那一刻.连同他的心也一同剜掉了.
“我残忍.”闻人卿的情绪有些激动.执起一边的皮鞭挥向那副白骨.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带着深深的恨意.“我残忍.我残忍吗.他死后.我日日用用在皮鞭打在他的身上.这么多年了.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想.我的父亲为何要这么对我.一直到这几年.我日日鞭打他.我都还是沒有想明白.”
“或许.他有着自己的苦衷..”朵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本不该有这样的人生的.闻人家的翩翩公子.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沒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那个所谓的苦衷.她也知道.那便是那一道圣旨.可是.她一个外人能够说什么呢.
“苦衷.我也曾想过.他是因为那一道圣旨.可是.他完全沒有必要剜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