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何妙然是个贤惠的妻子和伟大的母亲,她在昏迷醒来的一刻,心里不是惦记着自己的病情,而是担心老爷会责骂小辛。
病房内良久没有声音,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招老夫人。”男人嗓音很沉很压抑,隐约带着煞气,陌生,诡异。
何妙然缓慢地睁开双眼,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影子,高大,欣长,挺拔,年轻!
不是老爷!
这个发现让何妙然心脏突然开始变快,血压嗖嗖地往上升去,仪器的声音开始有了警戒,发出了“嘀嘀嘀”的响声。她往外面看去,外面招家的几名保安全部被人牢牢控制着,半分也动不得。
“是你…。”何妙然张了张口,她已经开始看清眼前的男人,正是女儿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卓少淳!
卓少淳绕过病床,手工的定制衬衫套在身上,黄金比例身型尽显,定神凝视床上脸色还是苍白的何妙然,嗓音带着沧桑:“说,我和你女儿,曾经有过什么事?”
何妙然深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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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作美,外面雷声轰隆隆的响着。
一辆超豪华的玄黑车子如闪电般穿过浓雾,肆无忌惮在路上疾驰,车速很快,连着冲了几个交通灯岗都不自知。摄像头已经疯狂的对着那个属于“8888”尾号的车牌拍摄,但是此车仍旧牛地直线往前方冲去。
赛车般的时速,黑色车子沿着滨海大道一直往前开,此时豆大的雨点已经掉下来,狂风吹袭,雨点越来越密地往路面倾斜而下。
“嘶——”几乎一个打滑,玄黑色的车在滨海边停了下来,雨刮不停地左右左右地摆动着,映衬出里面的一张男人面,烦躁的,狠戾的,犹如撒旦降临的!
举起右边的大手,卓少淳定定地看着指间那两枚戒指,唐突地并列在一起,他不确定自己一直以来的印象,但是经过何妙然一说,仿佛间,卓少淳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不能脱。】
【淳,不要把尾戒脱下来。】
有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脑间回荡着,到底这个女人是谁?
完全没有印象。
一拳重重地打在方向盘上面,卓少淳把手臂枕着方向盘,他根本无从想起,从一开始他的潜意识只是必须要戴着它,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变成自己的标志。
外界对这件事已经熟视无睹。只有他这种完美类型的手指,才能把指间的两枚钻戒演绎地那么协调,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雨点很大,大到像把车子砸烂一般,里面的男人仍旧在发呆,旁边响起的警车声音。有警察过来敲玻璃窗,外面倾盆大雨,里面的卓少淳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看着远处的海——
一直在工作的蔚青,刚和客户签完合约后,就接到了警察局的来电。
“是卓夫人吗?卓总现在在警察局,嗯,是的,今天橙色暴雨信号,他一个人呆在海边那种危险的地方,所以我们把他带回来。”蔚青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警察局局长,她有些诧异,那男人一向谨慎,怎么会今天出这种状况?
交待了公司的事给艾米丽处理后,蔚青拿了手袋就下电梯,看着外面仍旧飘着毛毛的细雨,路人仍旧撑着伞。她刚才只顾着听电话,竟然忘记了连着几天都是阴雨的天气。
想想那男人该不会是喝酒被抓了回警局,蔚青用手袋捂着头,不管不顾地冲过对面的马路。
“蔚姐,到哪儿?不如坐我的车过去。”王建新刚才跑完业务回来,看见蔚青狼狈的模样,摇下车窗大喊。蔚青看见王建新,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拉开门上了车,看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水,莫名来了一阵担心。
“这么大雨都不带一把伞出来?是了,你准备到哪儿去?”王建新从车后拿了一把伞,递给蔚青,蔚青接过,“谢了,建新,警察局。”
王建新想问下去,却看见蔚青一面烦恼的样子,闭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径直往警察局驶去。
蔚青几乎是奔跑着进警局的,一路地走进里面,早已经有几名警员等候着她,一看见蔚青就迎上来:“在里面,正和局长谈着话。”
“谢了。”蔚青步履很急很快,一个不留神几乎撞到了旁边的审讯过男人,对方“哎哟”一声,立马凶神恶煞起来:“娘的!你到底长不长眼睛!踩到老子了!”
那男人贼眉贼眼的,一看就知道经常进这儿的主,没钱的惯偷。蔚青心内烦着,平时这等男人她也不想去理会,人都是有脾气的,除了圣人以外,恰好今天的她就是把担心化作脾气。
“滚开,不想和你废话!”蔚青为了卓少淳的事烦躁,狠狠一脚高跟鞋踩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往办公室走去。
“哎哟,我要告你这婆娘蓄意伤人罪!”那男人本来就是个无赖,这样一来更加助长了他的无赖。后面有警员经过,看见这种情况连忙出来阻止,“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告这个女人,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妈的,你们这帮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