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一通后,蔚靑从易氏出来,她至今头仍旧有些昏,刚才易睿臣让她不用担心,说他自然有办法——
不担心?
根本不可能不担心!
她进入中恒的第一仗,就是现在!只有做好现在,她才能顺利摆脱“只是卓少的女人”模式,她想以自己的能力得到别人的认可,能挺直腰杆站在卓少淳身边,当他身边的女人。
何况,她和连城玉有个约定——
连城玉说过,只要她干好了这件事,就等于承认了她这个媳妇。蔚靑心里始终有阴影,她不想自己的过去成为牵绊的理由。
现在易睿臣那边好像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蔚靑越发越狐疑,如果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
虽然对于中恒而言,不一定很大负担,但是卓少淳平时最看重就是利益。
万一让他知道自己输了第一仗……
一边想着,蔚靑脑子一片乱哄哄,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人一把拉住肩膀,一辆红色的轿车从身前擦着过去,“呼”一下不见了踪影,看样子开车的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蔚靑肩上的手袋瞬间滑落,被她一把牢牢抓住在手中——
一滴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蔚靑,你该不是自寻短见吧?”有些害怕的声音自后而来,蔚靑有些惊魂未定,一动不动地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继而看了看后面死扯着她的苏然,好一会才问:“苏然?”
苏然有些气喘,看样子是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只见她不停地抚着胸口处:“蔚靑,你别吓我啊,刚才我真以为你出事了,怎么一个劲低头往马路边走去?”
苏然的样子很担心,仿佛刚才蔚靑就是去寻短见似的。
蔚靑才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吓人,她强行把不良的情绪压了下来,免得苏然担心。
“没事没事,放心,我不是那种脆弱到风一吹就倒的女人。”
蔚靑嘴角牵扯出一抹笑,手里的袋子挎回肩膀上:“对了,为什么最近你也读mba了,难道就是为了鲁文翔?”
鲁文翔是苏然的新男友,上次蔚靑对他的印象很好。他就是一个温文尔雅,体贴有礼的男人,所以记得比较牢。
提起鲁文翔,苏然眼神闪烁了下,拉扯着蔚靑的衣袖:“别问了,不是为了他,只是自己想读了。哎,对了,最近公司奖励了些雪糕票,有一百元呢!来咱们一起去吃雪糕好了,我请客。不,是易氏请客。”
说完不等蔚靑同意,苏然一把捉住她,就往旁边的雪糕门店过去——
两球栗子雪糕放在两人的面前,蔚靑和苏然看着那小巧的雪糕,两人各怀心事。蔚靑反应过来时,也看到苏然看着雪糕发呆,最近她有些反常,平时也不至于这么安静,好像变换了一个人似的。
“苏然,你有心事?”蔚靑首先调节过来,她拿起雪糕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一股沁凉的栗子香味从咽喉蔓延到脾胃,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没事。”苏然拼命摇头,一点儿都不愿意谈自己的事情:“哎,其实就是我最近嗓子有些炎症,医生说让我别说太多话。”
“鲁先生对你好吗?”蔚靑把勺子放在碟子旁边,看着苏然。
“他……”苏然有些不愿意说:“还行吧,还是个有志青年的阶段,反正他就那么点钱,我也不指望他结婚买房子什么的,就是平平淡淡过日子的那种。”
“但是他为人还不错的。”蔚靑安慰了她一句:“有时候两人相处,不一定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他能体贴你就好。”
蔚靑倒是说真心话,虽然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攀上了卓少这棵大树,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可能当初嫁他的目的有点不纯,但是现在是为了想在一起,而在一起。
听了蔚靑的说辞,苏然垂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来抬起来:“不要说我的事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对了,青青,刚才你一直在想什么呢?整个人都快走出马路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
蔚靑觉得这件事苏然还是不凑和的好。她犹豫一阵子,“那是关于老夫人的寿宴问题,她不喜欢在家里弄,我可愁死了,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
听了这话,苏然的眼珠翻了翻,“那很简单,到酒店包个宴会厅,不就一切都行了吗?”
“估计不行,她想要新颖一点儿的。”蔚靑真是头疼死了,一波还没解决完,还得进行下一波。
“那个……你家男人不是有钱么?让他包个私人海岛,然后飞过去……”苏然也只是听说过有这回事,“准行。准有创意。”
苏然一边说着,一边看见蔚靑瞪大眼睛看自己后面,“怎么了,这个提议不好吗……”
蔚靑客气地对后面的一对正在吃雪糕的男女挥挥手:“童延?”
“嫂子,这么巧?”童延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过来清清楚楚。
苏然顺着蔚靑的目光往后面扫去,看见坐在身后卡座位的年轻俊朗的面容,一下对上一双年轻却隐含世故的眼神时,她浑身猛地一震!顾不得看清他旁边的女人相貌,苏然一下转回头,低头继续吃雪糕,越吃越快,越吃越快……
蔚靑倒是看清楚童延对面的女人。
只见她长得很萝莉却很妖媚,裸妆烟熏眼,90后担宽大针织衫垂落到肩部以下,露出里面的性感黑色带子,超短裤开至腿根。一开口,就是娇滴滴:“讨厌啦,昨晚不断弄人家,脚酸痛死了,今天就吃这个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