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惦记着增强火力的事情,不多会便从讨论中抽身而出。这时夜已经深了,刚才积攒下来的劳累、疼痛和困倦在此时突然爆发出来。我摸出刚才李良给我点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气刺激着戒烟已经两年的喉咙。
这个时候,不光是我的神经需要它。
老曹可能是发现我脱离了讨论,想帮我再巩固下战果,大声吆喝着,“四队长,琢磨什么那?想着请客的钱怎么给小阚报账吗?”
我脑子里全是增强火力的事,听到老曹的话下意识地便说,“你说有没有办法一下把食堂给炸掉。”
所有的人都静下来看着我,老曹奇怪地问我,“你炸食堂干嘛,炸了食堂我们也跑不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大伙听我说完,都开始讨论起来。有说用枪榴弹的,有说要求空军支援的,反正没有个靠谱的说法,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在旁边说:“这有什么难的?”
说话的人就是刚才给我点烟的李良,这个人有四十多岁,矮胖身材,嘴巴长得很有特色,几乎没有上嘴唇,总让人感到他像一只充满怨气的斗牛狗。这个家伙不是很实在,属于那种天天身上揣着两包烟,见了领导递好烟,不是领导递差烟的那种,这时候突然插言,所有人都转而看他,他明显的开始兴奋起来,把耳朵上夹了半天的烟摘下来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