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西脸色一变,夺过我的刀便要朝外跑。
我这个着急啊!他一个犯人在监狱里拿一那么暴力特征明显的刀跑出去,这不是想被打靶吗?
情急之下,我一把扣住他拿刀那手,一个折腕将他扣倒在地上,刀子咣当一声掉地上。
心疼死我了,这刀今天摔两次了,估计刀尖保不住了,这么难磨的刀,你是要我命啊!
刘东西一只手卡住我脖子,嘶哑着嗓子道:“你放开我!”
我能放吗?刘东西手上开始加紧,眼里露出凶光!我一看要坏,这小子今天疯了!
我抽了他一巴掌,几乎将脸贴到他脸上,“刘东西你长本事了?你看看我是谁?”
这时卢岩也跑过来帮忙,将刘东西的手掰开。刘东西似乎被我这声大喊唤回了魂魄,眼睛里疯狂之色似乎在渐渐退去。
我放他起来,将刀子揣回兜里,刘东西像是在问自己一样又嘟囔一句,“我爹呢?”
我一阵无语,这还用说吗?执勤的武警可都拿着八一杠,那刘老怪物再厉害也快不过子弹去,此刻恐怕已经打烂了。
刘东西不是蠢人,自然能够想明白此节,颓然坐在沙发上,像被抽了骨头一般。
这时候外面又开始吵闹起来,我听到王哥在报告,随后便有脚步声过来。
出现在门口的是常监,身后跟着分管狱政的刘监和狱政科的一帮人。
常监进门看到我也在,愣了一下,张嘴道:“怎么出事就有你?”
后面王哥挤进来道:“常监,小阚不在家……”
小阚说的是我媳妇,这姑娘名字个性,叫阚岛袂,据说是能让人联想到海外仙岛上衣袂飘飘的仙女,可惜没姓好,听起来像是砍刀妹,暴力特征明显。
可是这跟我媳妇在不在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和常监一起不约而同地狠狠瞪了王哥一眼,那家伙扶着断腿的眼镜笑嘻嘻地退下了。
我支支吾吾地对着常监说:“报告常监,刘东西父亲刘树亭来监会见,非得要见我一面,我就来了,没想到会见过程中刘树亭突然暴起伤人,我们控制不住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这话说的不尽不实,但基本也没骗人。
常监哼了一声,冷着脸道:“你不知道我知道。我就问你犯属会见你凑什么热闹?”
这我没法解释啊!难道说我是来送仙丹的?恐怕常监听我说了直接就把我打成仙丹!
幸好常监也没有再朝深处追究,转脸问狱政科长,“这个犯人够会见条件了吗?”
刘东西新因为越狱加了刑,属于高危罪犯,会见明显是不可能的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绝对还不少!
科长同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铮亮的脑门子上全是汗!
常监冷哼一声:“你也别给我解释了!直接去纪委报到吧!”转而吩咐道:“这段时间科级以上实职同志不准离开,请纪委同志介入调查,副科长暂时代任狱政科科长职务!”
立马有人答应退下去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常老头这点特牛,原则性很强,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刘东西这会已经反应过来蹲地上了,常监也没管他,自然有狱政科的把他架禁闭室去了。常监看了看我:“媳妇不是不在家?你跟你们王区长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我一看,得,我也被关禁闭了。
原本乱七八糟的局面被常监三言两语就给收拾停当了,王哥挤进来冲着常监保证:“常监您放心,我一定把这小子看好了!”
常监笑了笑:“就你聪明,今天这个事,你的犯人你的兵,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王哥吓了一跳,“不敢,常监您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先回去吧!责任你是跑不了了,看处理结果吧!”
王哥立正答是,拖着我走了。
外面大厅里已经被一干人收拾停当,破坏其实并不严重,大多数都是犯人砸的,几个医院的犯人在给人们处理伤口。
我解开衣服让犯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的并不重,血都已经止住了。
王哥领我朝回走,卢岩跟在后面,我看看在没有犯人跟着,觉得挺奇怪,忍不住问王哥,“你们两个来的?”
王哥答应一声,我接着问:“就一个犯人值得您御驾亲征吗?”
话音未落肩膀上便挨了一拳:“少臭贫了,你给我惹得乱子还少吗?这刘东西级别不够会见的,上面头打电话让我必须送他来会见!我给上边解释人家不听,我一看这样我就亲自来吧,万一出了事我也好交代!你没看见常监没为难我?我要不来第一个被免职的就是我!”
原来如此!你看人家这智商,绝对闪我十万八千里去,看来咱这辈子是当不上领导了,我斟酌着词句:“领导深谋远虑,我辈……”
话没说完又是一拳,“有你在这捣乱,我不深谋远虑还能活几年?”
“领导……”
“别胡说八道了o紧回去吃饭去q天给你接个风!”
我笑嘻嘻地应下,接着朝前走,前面几个武警抬着个担架过来。我很奇怪,驻狱武警一般不被允许到狱内来,这是逮着刘老头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果然担架上蜷缩着正是刘老怪物。
只见这它浑身灰白,依瞎是个人形,四肢修长,光秃秃的尖脑袋上也还是人类的五官,只是嘴巴和耳朵要更大,一口利齿带着食肉的血统,看起来确有几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