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的雪似乎是下个不停,辰暮节从不关心柴米油盐,刚刚上任,俸禄没有,对于官场他不明白,不会去收受贿赂,以至于这么冷的雪天,辰府柴碳供应不足花都杀手。
管家急得团团转,无奈只好想辰暮汇报了情况。
“大人,府上的柴碳不多了,您不如去国舅府上拿些吧!再不向太子殿下说明情况,借些也可以,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管家以为,辰暮是辰国舅的公子,从家里拿些钱财理所应当,即使不从家里拿,太子那边关系不错,总不会看着府上人冻死吧!
“啊?这样呀!”辰暮面有为难,自己和父亲闹得很僵,而狐狸那边吧!这两天关系也不太乐观,冻死也不会向他去借东西!“你们就把我房间了的柴碳拿去吧,我多穿两件厚衣服就行了!”
“这怎么行?”管家大惊,老管家以为自己将这么小的事情报告给辰暮惹他心烦了,连忙解释“老奴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来报告大人,可是……”
“我说了你们把供应给我屋子里的柴碳拿走就行了,还有别的事吗?”
“不是……大人……这……恐怕……”管家啰啰嗦嗦磨磨唧唧。
这可真把辰暮惹烦了“我是大人,我说的话你不明白?赶紧把柴碳拿走!”
老管家不敢动,毕竟辰暮是大人,他们即使自己冻死了,也不敢让大人冻着了。辰暮急了“要是不听我的话,小心我把你给辞了!以后不用给我送炭火了!”
于是乎,老管家战战兢兢的遵从吩咐,不敢再给辰暮的房间送炭火。老管家当然也怕冻着辰暮,偷偷的送炭火进去,又被辰暮搬进了魅影的房间里,他说怕冻着一个小姑娘。
对于这个没有脾气,心肠又好的孩子,下人只能是又爱又心疼。
大雪天,没有了炭火,还要连夜看一些公文。辰暮冻得瑟瑟发抖,将手靠近照明的蜡烛上,火焰跳动,手指稍微暖和一点,提起笔来继续批阅公文。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昏黄的灯光映出一张略带稚气的面孔,几个月下来,退却了脸上顽劣,俊朗有增无减,就着灯火微弱的光专心致志批阅公文。
朝中的人,大都欺负新来的,把好多公务都压在了辰暮身上。一直批阅到后半夜,终于干完了,捂着嘴巴打了个哈切,伸了伸懒腰,准备去休息。
忽然,心里荡开一丝丝疼痛,渐渐的,越来越明显,如万只蚂蚁撕咬着心脏吞噬血肉。
三天,毒发时间到了。
仿佛是要将身体里的骨头从血肉中活生生的剔除出去,痛彻心扉,痛不欲生。辰暮捂着心脏,纠结起五官,身体轰然倒塌,砸在桌子上,身体瘫软无比,冷汗渗出毛孔在皮肤上肆意流淌。
“辰暮……”朦胧中,听见耳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似乎很着急,是狐狸的声音。当然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
当辰暮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狐狸的怀里了,四周空气寒冷刺骨,只有他这里温暖。他只披了件xiè_yī,其它的衣物都盖在自己身上了。
看见辰暮醒来,高阳鸾苍白的脸上荡开微笑:“臭小子,你是铁打的吗?这么冷的天不生火,跟我怄气,也不要你自己过不去呀!”
面对狐狸,辰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五味杂陈,说不出苦辣酸甜。看着狐狸,半天,从他身上爬起来,将衣服还给他,本想说:这里冷,你还是穿好衣服吧,冻坏了我会心疼的。可是话出口竟然变了语气:“还你衣服!”
连辰暮都惊讶这冷淡的氛围,自己竟说出这话,狐狸会生气的吧!他会怎么罚自己?他会拿太子的淫威压迫自己道歉……
可是,没有!
高阳鸾愣了一下,简简单单的接过衣服,穿好之后,便走出了房间。打开房门时回过头来看着辰暮,目光中不知写了什么内容,很复杂,辰暮读不太懂。转身消息在茫茫雪夜之中,朔风猎猎,大雪飞扬,身影在院中划过一道身影,真的看不见了。
这不是狐狸!狐狸不会就这样走了!他也许会很生气,会暴怒,会惩罚自己……他不该默不作声的离开。好害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理自己的死活了。
他好想开口大喊:狐狸,你回来呀!我不生气了,真的不生气了!
他没喊出来,狐狸也没听见,冷战仍在继续。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在爱情这方面,男人和女人的心态应该是一样的吧!
每日见面,就如同是吃饭睡觉一样平淡,从不觉得有多珍贵,只有站在失去的悬崖上,才明白什么叫做患得患失!
第二天,东宫里来了好多人,将辰府装点成第二个东宫。可把管家乐坏了,这两天正为柴米油盐的事情发愁,现在什么都解决了。
辰暮只是一味的干自己的事情,吩咐那些人,不要动寝室和书房,其他的一概不管。
寝室和书房是府中最重要的两个地方,竟然不许动,何不趁着这个时机好好修葺一下,管家不解,劝辰暮。
辰暮回答他:“我睡觉的只有那张床,办公的只有那张桌子,装饰的再好还不都是用来睡觉写字的?”
没有狐狸在,装饰的比皇帝华丽,同样显得冷清!
正当辰府中众人忙的热火朝天,皇宫中来了一道圣旨。
公公扯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喧完圣旨,辰暮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圣旨的大概内容是说: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