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辰暮逃走的事发愁,那个人逃了,他们这些士兵的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所有的脾气全部发泄到坏事的郎中身上,对着郎中一顿拳打脚踢。
“你个不知死活的王八羔子!你知道他是谁吗?敢放走他!”
“我们活不了,你也休想活着!”
“不管我的事呀!”雨点似的拳脚落在他身上,郎中一边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哭着求饶“饶命呀,几位官爷饶命呀!”
痛扁一通后,停了下来。一个人问道“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咱们几个的脑袋肯定都保不住,干脆逃走算了!”
“对!逃走,兴许还能活下来!这个人怎么办?”指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郎中问道。
“呸!”一个士兵啐了一口,说道:“杀了一了百了,放他离开肯定去报官,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对!”几个人都红了眼睛,举起大刀朝着郎中的脖子挥了上去。
郎中此时吓得尿了裤子,脑袋“当当”往地上摔,连忙磕头求饶“饶命呀饶命!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说!”
刀正要落下,几百黑衣人翻过墨兰寺的围墙,跳进院内。
“什么人?”几个士兵此时早已如同惊弓之鸟,没工夫在理会磕头求饶的郎中,举起大刀,警惕的看着翻墙而入的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一个华衣公子从墨兰寺的大门走了进来,雍容华贵,器宇不凡。一双狐狸眼足以暗算天下,眉峰上扬,犀利如刀,雕刻着桀骜不驯。只是看上去最多二十岁,可头发却白了一半,散在风中有些沧桑。
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种属于地狱的死亡气息,浑身戾气,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如同是淬了鹤顶红的匕首,插入人的咽喉。
见到他,几个士兵吓的双腿都软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辰暮呢?”没回答他们,高阳鸾开门见山的问道。
“辰,辰暮?”几个士兵听到这个名字吓得浑身发抖,问道:“是,是皇上派你们来接他的对吧?”
高阳鸾自己知道他们口中所指的皇上是安期玉策,既然他们这样认为,以免节外生枝,便点了点头“对!把人交出来吧!”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呀..”的一声,挥起手里的刀便朝着高阳鸾冲过来。
还没迈出两步,守在旁边的黑衣人动作迅速的如同一道道黑色闪电,几个移形换步,几个士兵动作便顿了下来,表情僵在脸上,一刻钟,脖颈上鲜血喷涌,脑袋一歪,举着刀摔在地上。
喷出的鲜血溅到郎中脸上,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惨叫着,窝在角落里惊慌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七八具尸体。
刚刚这些人还要割下自己的脑袋,此时却是气息全无。那些黑衣人杀人不眨眼,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已经满院子的血了。
听到惨叫,高阳鸾将注意力移到那个郎中身上,缓缓朝他走过去。
郎中瞳孔极度放大,紧张兮兮的盯着那个一步一步逼近的人,一点一点往后退却“死人,死人了……不管我的事,不要杀我……”
“你知道辰暮去哪了吗?”
“杀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郎中抱着脑袋,嘴里面疯言疯语。
看样子,这人是疯了,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
找遍了整个墨兰寺,也不见辰暮。
手下过来禀报说:“阁主,里面没有人,找不到武天候的下落!”
高阳鸾徘徊在辰暮住过的房间里,从里面找到一些辰暮的东西,这样看来,辰暮确实曾经被囚禁在这个地方,而且是刚走不久。
高阳鸾拿起辰暮用过的茶杯,拂过这房间里的一桌一椅,最后坐在辰暮曾经睡过的床榻,上发呆,自言自语说道:“辰暮呀辰暮,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高阳鸾眼睛里透出一丝忧伤,整个人极度憔悴,躺在床上,嗅着床榻上辰暮留下的味道,闭上眼睛,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渗进枕头里。辰暮。这次若是找到你我一定打折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在离开我身边半步。
突然想起刚才那些士兵的话:是皇上派人来接辰暮的吗?
这么说,辰暮是被安期玉策的人带走了。能带去哪里呢?皇宫?
想到这里,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下令道“立即集合附近的人,攻打北陵皇宫!”
紧接着,一道烟花窜上天空。散落在北陵的无常阁杀手都朝着烟花方向赶来。
再说,辰暮带着墨兰留下的书信,匆匆赶到了皇宫。
此刻的北陵已经大乱,安期玉策肃清城中安期丞的势力,弄得人心惶惶,骚乱四起。守门的士兵更是打起十二分保卫皇宫安全。
辰暮到了皇宫门口,便向守门士兵亮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南野武天候辰暮,有要事求见皇帝陛下,烦请通报一声”
一听这个人自称武天候,士兵立马便提高了警惕,冷笑一声,下令:“抓起来!”
几个士兵立即上前,将辰暮五花大绑了。
“放开我,我有要事找皇帝!”
“嘿嘿!”那人一笑,说道:“且不说天下人都知道南野的武天候辰暮已经死了,北陵南野两国正是因为这事打起来的,你冒充谁不好冒充一个死人。就算你真的是武天候,现在两国正开战,你也是北陵的敌人!最近城里不大安全,你不是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