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安期丞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回京城凤囚凰,君恩蚀骨。&*";抛下了边关十万将士,跑下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抛下了丰功伟绩,他要当面问问那个女人,为何要负他。
八百里加急,日夜狂奔,赶回京城后,见到的却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站在太子面前,笑的依旧很灿烂。此时的她,雍容华贵,万人簇拥,是太子妃,是日后的皇后。
他还能怎样?苦笑着喊了一声:“皇嫂!”
泪水在胸中横流,那个女人,背叛了自己,身体里有什么破裂了,好痛好痛。
自那以后,安期丞长期驻守边关。外界传言,北陵二皇子不近女色,二十多岁,却未成亲,甚至在他身边,从未出现过女眷。他四处搜寻漂亮男子,满足自己的yu。
这样,一直到八年之后,皇帝病危,一道圣旨喧他回京。
这时的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出生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可以任人摆布了。八年前那一战,父皇就想借匈奴的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这封圣旨,并不是什么要自己去见父亲最后一面,而是是自己的催命符。只要自己进京,就会变成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部下都劝他说夺权吧!每次王朝更替,都少不了骨肉相残。安期丞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差,驻守边关,威慑匈奴,为北陵立下汗马功劳,他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而那个太子只会躲在京城贪图享乐。
安期丞自然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不反的话,一辈子都会被踩在脚下,也许连被踩在脚下的机会都没有,自己会被他们置于死地。.|i^
父亲想要杀自己,哥哥想要杀自己。他是安期丞,他是一匹在沙场是奏准机会就会咬断敌人喉咙的豺狼。他的敌人,不是对北陵虎视眈眈的匈奴和南野,而是守在都城对自己提心吊胆的父兄。从此之后,他没有爱人,没有亲人。
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赶回京城。
大军驻扎在京城外,将皇都围得水泄不通。奄奄一息的老皇帝和即将即位的太子吓得手忙脚乱。很快,他便接到圣旨,要他一个人进宫面圣。
部下都极力劝阻,明知这一招用心险恶,这一去必定凶险万分,有去无还。可安期丞还是固执的一个人进了皇宫。
这是他给父皇和兄长最后的机会,只要今天能够活着出来,从此之后一定不会谋反,可是,很显然,他的父亲和兄长没有珍惜这次机会。
刚踏进宫门,身后便响起了咯咯的关门声,他一个人被隔绝在皇宫内,宫墙上埋伏了几百弓箭手,蓄势待发要将他射成刺猬。
他的大哥就站在宫墙之上,黄袍加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这就是九年前骑在西风烈上吓得尿了裤子的那人,这就是被自己从马背上救下来的人,这就是抢了自己心爱女人的人,这就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大哥。
安期君冷笑着拿出一道圣旨,居高临下,对着安期丞喧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期丞拥兵自重,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就地处死!钦此!”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却将埋在血脉里的关系彻底切断了。
圣旨喧罢,宫墙之上乱箭齐发。
一声马嘶穿透宫门,皇宫大门被驻守在城外将士攻破,西风烈首当其冲冲进皇宫之内。
站在宫墙之上的安期君脸色大变,明明安期丞是一个人来的,明明大军都驻扎在城外,擒贼先擒王,只要现在弄死安期丞,那十万大军自然好收服。
可这些军队什么时候进城的?
安期丞从边关带回的的士兵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狼,都是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豺狼。蜷缩在都城醉死在温柔乡里的护卫怎能是这群狼的对手?
宫墙上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皇宫彻底攻破,士兵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即将即位的太子,父皇躺在皇帝寝宫里奄奄一息。
安期丞怒气冲冲的拿着那道圣旨冲进父皇寝宫,他要当着父皇的面问问这道圣旨是不是他下的,他要问问他为何如此绝情。
当他将这道圣旨摔在老皇帝面前时,老皇帝没有否认。满头苍白,面色枯槁,只说了四个字“立嫡立长!”
安期丞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在皇族里,血缘,亲情竟然如此之浅薄“我并没有想篡位,是你们逼我的!”
老皇帝冷笑“对于你,我还不明白吗?我活着你不敢,我死了你狼子野心岂会屈居与君儿之下?君儿虽然才能平平,可他是嫡出长子,而你,纵使经天纬地,也只是庶出!只有嫡出长子才能即位,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没有资格继承王位!”
“我从来就不稀罕你的皇位!”安期丞吼道。浑厚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内,宫殿外十万大军,押着北陵太子跪在地上。
安期君哭哭泣泣的哀求,极力为自己辩解,想要撇清自己的干系“那道圣旨是父皇让我下的,不关我的事……我还劝说父皇不要这样……不要杀我……”
寝宫内传来安期君哭哭泣泣的哀求声,老皇帝无奈的闭上眼睛,眼睛渗出失望的泪。
安期丞仰天大笑“父亲呀父亲!这就是你选定的皇位继承人,你看到了吧?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
“来人,将他带上来!”
士兵押着安期君走进寝殿,见到安期丞,安期君跪着趴到他脚下,一把搂住他的脚踝哭哭泣泣的哀求“二弟,皇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