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的男人用内力震碎了大床,此时此刻他俩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陷在一堆废墟中。
太可怕了,贺莲惊恐地咽了口唾沫,刚才那一幕想想都后怕,若是男人真想杀她,或是使错了力,那粉身碎骨的不是床榻而是她了。
正在此时,估摸着宫主也差不多该沐浴完了,千儿和另外一个小仙儿进来收拾浴室,哪料到在内寝之外便听到轰隆一声,跑进去查看竟是见到宫主支在贺莲姑娘身上的一幕。
而且,而且,床榻碎了。
怎么个情况,是要杀人啦喂!
嗷的一声惊呼出声,被气坏了的宫主这才意识到门外有人。
换做平时,他从来没有警惕心如此之差过。
都是这妖精惹得祸!
一下子从小丫头身上弹开,宫主闭了闭眼尽快平复体内不寻常的悸动。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收拾?”
千儿是看傻了,在飞雪宫他哪里见过宫主发这么大脾气啊,贺莲姑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同情地望了望废墟上的小姑娘,垂着头,默默祈祷宫主千万别把脾气波及到他身上。
“等等!”
眼角一抽,千儿身子颤颤巍巍地停下,“宫主~!有,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夜宵。”
夜宵?宫主嘛时候有吃夜宵的习惯?
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赶紧跑进浴室了。
可怜的小丫头经历一场如海啸般的侵袭,死里逃生似的觉得连呼吸都是幸福的事儿。
揉着手腕从废墟里爬出来,看着屋里一片狼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顿夜宵她哪还敢吃,宁可饿一晚上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可人家都吩咐千儿去准备了,这时候再拒绝会不会被他一巴掌拍飞?
呼——
这不是人过的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
厚着脸皮挺着吧,吃完夜宵挺过去就好了。
……
……
狼吞虎咽地扫完桌上的菜,贺莲头也不抬眼皮儿不睁灰溜溜地走了。
她是怕宫主大人找她负责床榻塌陷的损失。
反正还要在飞雪宫待上一段日子,想验证自己的想法有的是机会。
翌日一早,贺莲便揣着救皇上的解药下山了,说来昨晚上宫主给她的药当真是神奇,如今只是穿了薄薄一件白裙便可以抵抗雪山上的严寒,那是不是说以后这辈子她都不再怕冷,不用穿厚重的冬衣了?
太幸福了。
无论怎样这对喜欢夏天不喜欢冬天的小丫头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心情轻松地走下山,把药交给偏将军,让他无比亲自交到皇上的手里。
临走,贺莲郑重其事地对那憨直的偏将军说:“加把劲儿好好完成任务,到时候可是一等军功!”
一等军功!?
偏将军眼睛瞪得老大,他这是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能给他这么多机会发挥所长。
敬重一回礼,“太子妃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恐怕谁也无法相信在不远的未来,晁国屡获战功,勇猛无比的一品大将军竟曾有过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世人只知道这空降的大将军有恩于皇室,而得到皇上格外照顾。
……
……
等再回到山上时,又是晚上。
小丫头饿了一整天,不曾想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桌上摆放着备好的晚餐还有一个药瓶。
瓶子下压了张字条,“治疗瘀伤。”
眨了眨眼睛,谁给她这瓶药做什么,她又没有受伤。
不管了,实在太饿,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伸手要夹菜,岂料手腕蓦然一疼。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昨晚被宫主攥得已经发青发紫了。
喝!
这得多大的愤慨啊。
不过这些都是皮外伤,贺莲根本没放在心上,再瞧着那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小丫头扯了扯嘴角。
不用白不用,好药她都留着,人家别的姑娘喜欢收集金银首饰,美丽的东西,贺莲就这一癖好,遇上好药都自己偷摸屯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正琢磨着,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贺莲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还有什么事儿能不好了,难道……
跑过去开门,虞香倚着门框气喘吁吁地说:“贺莲姑娘,乔幺,乔幺快不行了。”
什么!?
二话没说拉着虞香就院外跑。
乔幺从上山之后便被放置在宫主练功的密室里,那里是飞雪宫以外任何人不准入内的,贺莲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样的境况。
这么重的伤,即便宫主神通广大,要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因此贺莲并没有催促,一直放心把乔幺交给宫主六道众生。
可这才过了两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乔幺啊,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二人飞快地跑到宫殿后身的山顶,虞香搬转了山洞边上的一块岩石,便见山洞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虞香带头,领着贺莲走了进去,山洞越来越窄,光线越发昏暗,似乎周围都凝结着冷空气,山洞顶上挂满了冰溜。
到了深处之时,竟然还有一扇石门,简直是机关重重,贺莲真怕一不小心踩到什么,一支支利箭射出,她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贺莲姑娘,你吃过那药了是吗?”
“药?”
虞香点了点头,“嗯,看你不再穿冬衣,我猜宫主一定给过你药了。”
“是,吃过了,跟进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