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成义态度坚决,老和尚分辨了几句就争不下去,念了句佛号摇摇头坐下了。叶轩武见他坐下,便叹口气说:“大师所言有理,我等正派人士如果也蛮不讲理,岂不是与邪道没有分别了吗?盟主顾虑我可以理解,但恕我赤霞山庄有心无力,不能参与此事,见谅。”他说完,不等雷成义再劝便起身离开。
玄悲见状也跟着走了,接着姜黎也赶紧站起来道:“我青阳派也有心无力,想必雷掌门清楚得很,那么告辞了极品狐妖狠fēng_liú。”
姜黎出来紧走几步跟上了叶轩武,对他拱拱手,叶轩武虽然是赤霞山庄的人,但是青阳派的事情也如家事一般清楚,他知道姜黎是道谢,但他摆摆手谢绝了:“无须如此,算来此事与赤霞山庄也深有渊源,无论从何考量我们都不好插手,再者,难道我赤霞差那点名声富贵?”
姜黎笑了,他们谈话没有回避玄悲,玄悲听到叶轩武的话也笑了,只是担心道:“老衲只担心雷施主不愿善了,若是再来一次正邪之战,不知又要有多少侠士因此丧命,阿弥陀佛……”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姜黎知道,就算雷成义不找聿赍城,唐烟儿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唐烟儿说过了她记仇,更何况是杀师之仇。她之所以没有动静,恐怕是觉得雷成义一个人不够,想要要一网打尽。
可是就如玄悲所说,一场围攻青阳山,退败之后血流山野,满山尸体,若是再来一场正邪大战,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姜黎如今也不是没有杀过人的人了,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想起要死那么多人,总不会是一件能让人开心的事。她想起从前唐烟儿说‘哪片青山无尸骨,何处土地不埋人’,期间苍凉感慨,真令人心酸。
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青阳弟子,姜黎认出其中一个是派去参加少年战的,便问战果如何?她和颜悦色也没有摆架子,但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似乎是第一次跟掌门说话,还是紧张得脸色通红,结结巴巴说赢了。
姜黎于是就笑起来:“恭喜你啊,很厉害呢,要继续加油哦。”
白衣的少年低着头说:“是!”偷眼去看,他的掌门大约只比他大上五六岁,比起掌门而言,更像是一位温柔的师姐,面容姣好,只是略带轻愁,眉间大概是因为时常深蹙,而有了一点淡淡的折痕。这让她多了一些漫不经心的疏离感,总算更像一位掌门一些。
得到他的回答,掌门轻轻点头边走了,临走叮嘱他好好休息,准备下一场比赛。
等得人都走远了,旁边要好的师兄才撞一撞他的手臂:“别看了,都没影儿了!”
少年红着脸犟嘴道:“我看风景呢!”
“噗……!”师兄乐不可支:“你小子是迷上掌门了吧?若是早生两年还能想想,如今,还是做梦比较快当!”
“师兄,你别乱说!我只是敬仰掌门而已,她那么年轻,又是女子,能撑起咱们青阳派确实不容易,况且还总是那么温柔,脾气好又没架子,还很关心弟子……”
“只是因为你晕船晕了一路拖了大家后腿所以才会记得你吧?不信你去问问她肯定是记得那个‘晕船的李蔚然’而不是‘天枢殿的李蔚然’啊!”
“师兄!你能别提我晕船的事儿了吗?我听说有人假扮我了,管事的师兄们嘴巴严的要死,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你肯定知道,给我说说吧!”
“嗨,小屁孩儿,你懂什么,只知道练剑。你啊,练好剑就好了,别的少管!这要是能给你知道的事会不给你知道吗?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乱打听什么!”师兄难得严肃一回:“我可警告你,咱们如今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江湖上是个人就想来咬一口,东北那边烈刀门南侵,踩了我们的地盘儿,打着剿匪的幌子就把百里地划了过去。上次还有不知道哪儿来的地痞流氓,抬着几个断胳膊断腿的上山来非说是我们弟子打伤的让赔医药费,要是以前这种人早就被轰下山了!可是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只要稍微有一点把柄人家就能扣顶邪道的帽子上来,到时候打着正义的旗号冲上来你一口我一口,咱们连青阳山都要撕一半出去。”
“可是师兄,我们是百年的正道大派,谁不知道?说我们是邪道,也有人信?”
“傻啊你?管你信不信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咱们倒了光凭玉衡殿里几座白玉尊像就是价值连城,谁还管你百年大派啊?而且……”说到这里,师兄表情不大情愿:“要说勾结邪道的把柄,咱还真不少……”
看见师弟好奇得要死,他翻个白眼拎着师弟耳朵躲到一边:“我悄悄告诉你,你可把嘴巴给我把严实点儿,这可是关系到全门派的大事儿皇瓜調教计!”
“哎哎,师兄你说,我要往外碎一个字儿我不得好死!”
“那个……前掌门的事儿,知道吧?当年前掌门还是前前任掌门闻人掌门的爱徒,就是十几年前上一次正邪大战的时候,那时候师兄我都还是孝儿呢!那时候听说景年掌门就是跟一个邪道魔头来往,结果被发现了,逼得叛出师门的。那个邪道魔头,就是上一任聿赍城主!”
“啊?”李蔚然愕然道:“那……那个唐烟儿的事……”
“说起来,他跟那个聿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