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仔细看着铜雕凤凰下沿那排“腾飞四十,精进日新,香港中文大学成立四十周年”的繁体字,耳朵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打铃声,只觉得胳膊被人一拽——“要迟到了,赶紧走!”
夹着裙子一阵小跑,我跟左诗诗冲到了位于文学院四楼的一间宽敞明亮的教室门前——此时教室里已经坐了三、四十位学生,有黑发黄肤的亚洲人,有蓝眼白肤的欧美人,也有卷发黑肤的非洲人,一看到我与左诗诗出现,就纷纷挤眉弄眼地吹起了口哨,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左诗诗与我挽着胳膊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却见讲堂后早就坐了一个花白头发的矮个子小老头,面相忠厚老实,戴了副老花眼镜,捧着书本抬起头来有些傻愣愣地瞅着我俩:“诶、你俩怎么又迟到了?”
左诗诗骄横地昂着头,竖起右手中指朝老头一比画,顿时引来一阵扑哧偷笑。
我想平时她跟石雨经常这样的吧,于是也学着左诗诗冲老头竖了个中指,结果教室里顿时爆出了极其热烈的哄笑声——“哇!石雨今天好嚣张啊 ̄哈哈哈c霸气啊!雨姐!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连左诗诗都表情诧异地回头瞪着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晕,看来石雨平时没这么嚣张的。看着小老头又是摘眼镜又是擦冷汗的狼狈相,我也不敢再放肆了,赶紧闷着头走到教室后面随便找了张空位置,刚刚坐下,便见小老头郁闷着脸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喊道:“好了,上课了上课了,请同学们安静q天,我们接着讲八王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