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说:“有啥对不起对得起的,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來了。”然后转过來逗小米说:“儿子,你发达了,才十六七岁就是个小地主了。”
小米虽然近年來长的跟成年人差不多高了,但心态还是个孩子,说:“什么啊!我不要,外公外婆不是都还在呢嘛,急什么。”
老尤笑道:“我孙子就是懂事,小米啊!这算是遗嘱,怕有个万一嘛,再说了你现在还小,所以还有个附带条件,那就是在你23岁前,这房子还是委托你爸爸帮你代管。”
小米说:“反正我爸爸的早晚也是我的,管不管的都所谓啦!”
尤太太笑着说:“这孩子,说话沒着沒落的。”
于是商量妥当,又看了些书面文件,老尤也把自己整理的一大堆宗谱的东西交给费柴了,费柴拿回去一看,还挺有意思,于是从即日起就开始一条条的整理起來。
如此又过了几天,到了大年三十,小冬去买了年画彩纸來,费柴和小米登高爬低的,用彩条和彩灯把院子装饰了起來,门口也挂了大红灯笼,赵梅也在一旁打下手,弄的整个小院儿年味儿十足。
年夜饭是尤太太,小冬和费柴三人张罗的,小米负责打杂,赵梅就陪着老尤说话看电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费柴的电话短信不断,大多都是学生们发來的,一些老朋友更是不可避免,小米笑话爸爸“说是在做饭,其实只是姥姥和小冬阿姨在忙,他一直在做一道菜,,电话粥。”
不过杨阳打回越洋电话來的时候,电话几乎在每个人手上转了一个遍,一直笑呵呵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小米的眼睛居然湿漉漉的了,说:“姐,你什么时候回來看我们啊!我都想你了。”
不过后來费柴笑他男子汉居然流眼泪,他是打死都不承认。
吃饭的时候,老尤尤其高兴,还特许让尤太太批准,喝了一杯红葡萄酒,然后收拾完毕,一家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包水饺,包完后拿去厨房放好了,准备过了年夜好宵夜。
晚上九点多时,尤太太烧了一大壶开水,然后让小冬兑好了端出來说:“大家注意下啊!都把鞋袜脱了,洗个脚,脚板洗干净,明年奔得快,有钱赚。”
老尤笑道:“估计我是奔不动了,就免了吧。”
尤太太说:“不行,今天晚上谁也跑不了。”
小冬端了盆儿过來说:“尤叔的我來吧。”
尤太太笑着说:“这可不行,平时还可以,今晚都得是各管各的,我家老头的,得我负责。”
赵梅趁势说:“那我老公的就得我管了。”
费柴有点担心地说:“你,我还是自己來吧。”[
赵梅说:“别小看人啊!我未必连个脚都帮你洗不下來了。”
其实凭心而论,费柴更愿意让小冬帮着洗脚,她多专业啊!但是今天确实不行,于是就笑着说:“行啊!那小冬就负责小米,咱们三个老爷们儿今天享受一把。”
老尤只是笑,小米却跟个大人似的,拿腔拿调地把脚往凳子上一搭,学着他老爸的口气说:“对,咱们仨老爷们儿也享受一把。”
大家听了都笑,费柴更是反手一巴掌打了小米一下,于是三个女人给三个男人洗脚,尤太太就是常规洗法,小冬当然是手法最好,把小米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赵梅也想学,但那哪里是看了就学得会的,好在小冬聪明,不想太过突出,于是也就简化了程序匆匆结束,小米还意犹未尽,眯着眼睛说:“小冬阿姨,你手法真棒,不如你开个洗脚城吧。”
尤太太只道是洗脚城都不是好地方,就斥道:“小米,瞎说什么呢?”
小米笑道:“外婆,老土了吧,现在中医足疗可盛行了。”
尤太太看着费柴说:“还有这事。”
费柴点头说:“有啊!小冬是中医世家,做这个沒问題的。”
尤太太近年來对女婿的话总是深信不疑的,多年偏执的看法,被费柴一句话,居然就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