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授课之后的第三天,袁晓珊和张琪又躲在卫生间里分赃,张琪的本钱少,却也挣了四千七百多块钱,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又叹道:“真是的,都是做学生的,盘子就弄的这么大啊。”
袁晓珊说:“这你别担心,有些学生爸妈,家底子厚着呢,这些根本不值一提。”说着,数了票子,两人满面春风地从卫生间里出來了。
回到调研室,看见海荣正在和冯维海聊的正欢,其实主要是海荣在聊,冯维海依旧看着书,只是时不时的‘嗯’一声,示意他是在听着的。袁晓珊就笑着问:“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海荣立刻转过來说:“我再跟维海聊咱们老师讲大课的事,唉……可惜了,维海沒去,精彩之极。”
冯维海说:“那些基础理论我都学过的,实在是沒必要再浪费时间。”[
张琪听了不高兴了,就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咱们去给老师站站场子不行啊。”
冯维海面表情地说:“以老师的本事,不需要我们占场子,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事,我们也全帮不上忙。”
张琪被他这话气的够呛,正要发作,袁晓珊抢先说:“哎,维海,过了啊,怎么也是咱们的老师,你看咱老师把能量渐释论讲的多好?咱们是他的学生,怎么也得站在他这一边啊。”
冯维海说:“科学是辨别真伪的,不是区分善恶的,更不是拉山头用的,若非要站在一边,那就是站在真理的一边,而且咱们怎么说也是研究生啊,你们怎么就觉老师一堂课下來仅仅讲的就是能量渐释论呢?”
张琪瞪大眼睛问:“不是讲能量渐释论,那是讲的什么?”
冯维海说:“老师其实讲的是对该科学应有的态度。”
张琪还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愣了几秒钟,海荣却忽然冒了一句:“好像是维海说的样子哦……还是维海悟性高啊。”
张琪的嘴巴张了两张,袁晓珊一旁忙拽拽她的袖子,她这才沒说话了,而冯维海继续低头看书,就像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
还好这时门被打开了,费柴带了三个人进來,其中两个一个是冯佩佩,一个是牛鑫,因为费柴答应了带他们來参观调研室的,另外一个却出乎意料,居然是秦中教授的助理沈晴晴,自打秦中教授失势,落得她也跟着丧家犬一般,沒着沒落的,因为她不似其他人,秦中教授其他带的几个研究生都是在职的,本身就是个地监局的干部,读研不过是想多得个资本,说白了,有沒有教授带都一样,而且就算秦中教授倒了,他们也自有去处,唯独沈晴晴,依靠,又沒面目回家,这段时间就在学院里外飘着,沒想到却被费柴捡了回來。
费柴一边安排牛鑫和冯佩佩参观,张琪正要去带,费柴笑呵呵地说:“琪琪,让维海跟他们说说就行了,你和晴晴交接一下,以后她就是我的专职助理,你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学业上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张琪的眼前顿时一黑:完了,干爹彻底不想要我了。
尽管满心的不愿意,张琪还是和沈晴晴交接了助理工作,然后借口头晕,提前回宿舍躺了小半天,然后又舀出箱子收拾行李,可收拾了一半又收拾不下去了,又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终于下了决心,舀了外围赢來的钱,出门去找费柴了。
她先到调研室,结果调研室只有冯维海一人在看书,于是只得去费柴宿舍。到了门口,却发现还是沒有勇气进去,知道看见沈晴晴从费柴住的宿舍楼里一扭扭的出來了,这才一咬牙,先避开沈晴晴,然后鼓起一股气,一口气冲到费柴宿舍门前,按响了门铃,饶是如此,就在费柴开门的一刹那,她还差点夺路而逃呢。
费柴一见是她,面露喜色,说:“是你呀,快进來,其实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有些话想跟你说,毕竟助理调换的事提前沒和你招呼。”
张琪说:“你是boss,说不说又怎么了,我是來给你送钱的。”
费柴见她就戳在门口,笑了一下说:“钱,什么钱啊,我又沒欠你钱。”说着伸手就把她拉了进來,然后关好了门。
张琪被费柴这么一拉,木呆呆的也就进來了,但嘴上却说:“是啊,你不欠我的,从來就沒欠过。”
费柴听她这话不对味儿,就又拉她坐下说:“琪琪,别那么说,那么说我也很心痛啊。其实助理这个事儿吧……”
张琪说:“你别说了,我不是來谈这个的。助理什么的,换就换了呗,反正我做的也不是很好。”说着她从手袋里舀出那叠钱來说:“这是四千七,我帮你投的外围注,给了你就算是我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结了。”说完站起來又说:“沒事了,我走了。”[
费柴一拍桌子说:“站住。”
张琪一顿脚扭头说:“你还要我怎么样嘛!”沒想到看见的确实费柴的一张笑脸,顿时有气也出不來了。
费柴又拉她坐下说:“琪琪,你给了我很多了,真的不是不欠我什么,若说欠,也是我欠你,所以我想给你一些补偿。沈晴晴是我捡回來的,但是齐院长也发了话,先让她在这里暂时帮帮我,等明天读研又有新编制了在做打算。你呢,跟小珊和海荣又不一样,虽然他们也是专业不对口,但是多少也有点联系。我就是想啊,让沈晴晴接了你助理的职位,你好把精力多放在学业上一点。你已经把你的青春给了我,我总不能还要让你耽误你的学业吧,地质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