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青一束黄一束蓝一束的灯光,空气中夹杂着酒气和烟味,还有女人的脂粉气,一起营造出暧昧的氛围,难怪男人们喜欢往这种地方跑网游之天下无双。
可是现在,一众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动。
别看这帮人平日说得厉害,真要他们干点出格的还真沒那胆,何况她还坐在这里,谁敢轻举妄动,万一传到老婆耳朵里,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校园全能高手。
“你,过來。”
居然真有人不怕死,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乔景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别过头,怒目相向,那人却熟视无睹,随手点的便是最风骚的那一个,又指着其余的小姐:“你们愣着干什么,过去一人侍候一个。”
包厢里顿时热闹起來,妈妈桑大着嗓门嘱咐:“好好侍候着。”小姐们吃吃地笑着,一扭一扭地走过來,一人挨着一个坐下了,屋子里顿时热闹起來,有的吆五喝六的猜拳,有的唱起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先生,我们喝交杯酒。”小姐倒了满满两大杯,靠在江辰逸身上撒娇。
乔景年气得差点口吐白沫倒地而亡,她都坐在这里,他居然胆大包天,跟别的女人喝交杯,起身过去挤在两人中间坐下,从小姐手里劈手夺下杯子,一口抽干了,“江辰逸,今天我跟你拼了。”
这些女人见惯了场面,看人的眼力极毒,只要一开口,一帮人中尊卑上下便能猜出个**分,明知道她是來砸场子的,可是为首的男人似乎有意纵容,便也不好说什么了,由着她闹了下去。
江辰逸一点也不肯怜惜她,一杯來一杯去地跟她斗,她的意识开始游离,脸也热了,身上也烧了起來,看对面的人像有两个似的,但男人墨眸无温却瞧得真真切切。
沒过一会儿,男人们的手机此起彼伏的响了起來,先是顾向北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河东狮吼,各位见笑了。”见江辰逸不置可否,撒开脚丫子跑了,有人开了先河,其他人早就不自在了,自然一个个效法。
乔景年醒來的时候头像裂了似地疼,奋力张开眼睛,蓦然发觉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环顾一周,已经可以断定是在酒店之类的地方,身上的异样感觉令她吃了一惊,撂开被子一开,身上果然光溜溜的什么也沒穿。
天哪,发生什么事了,她沮丧地滑入被子中,昨晚的一幕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回放,她和他斗酒,渐渐地喝高了,那些人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后來的事就记不起來了。
不好,被江辰逸暗算了,一念至此,乔景年呕得透血,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有自认倒霉了。便悻悻地起床,蓦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老人头,她一把抄了起來,好你个江辰逸,真把姑奶奶当鸡对待了。
当她是鸡也就罢了,还是最低等的那一种,一百元便打发了,想赌气甩了,转念一想,要甩也往他脸上甩,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还算他有点良心,怕她宿醉后口渴,这样一想,她的心情才算平复了一些。口真的有点干,便端起杯子,旁边小纸片上搁着一粒药引起了她的注意,拿起來一看,肺都气炸了。
这小白丸她太熟悉了,以前天天吃,只不过之前被他偷偷换成了维他命丸,只是事过镜迁,现在手里的这粒可是如假包换。
该死的江辰逸,他这是生怕被她缠上了,哼,本姑奶奶偏不吃,看你能怎样。
转念一想,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要真怀上了怕不好,乔景年便将药丸丢入口中,喝了一口水吞下去了。
就在这时,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怀上他的孩子然后挟孩子以令他复婚,这个主意貌似不错。
对,就这么办。
数日后。
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环顾一周,水晶吊灯依旧散发出明亮的光芒,精致、华丽的布艺沙发是她以前的最爱,窝在上面再舒服不过了,可是现在,一一都透着令人无法忍受的冷清感。
只是因为少了一个人,家还是那个家,可感觉已经天差地别了。
不行,她真的不能忍受这种冷冷清清了。
那个计划也该实施了。
乔景年拿出手机按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一俟接通,她立刻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捏着鼻子让发出來的声音带着沉重的鼻音,只喂了一声,倒哼哼哧哧了两三声,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了。
那边表现出了紧张:“怎么啦,哼哼叽叽的,不会是病了吧?”
“不会啦,就是头……痛痛的,嗓子……干干的,头热热的,浑身……软软的。”
她一句三顿,而且声线从來沒有这么温柔矫情过。
江辰逸似乎沒有心思听她细诉症状,一头打断她:“还说沒病,躺着不要动,等我回來。”说完便挂了电话,不用猜 ,肯定是驾车狂奔而來了。
耶,搞定!
乔景年欢呼一声,接着飞奔上楼,进了卧室卫浴间,绞了一条热腾腾的毛巾出來,骗人要骗得像嘛,要是被他拆穿了可就死定了啦!
江辰逸急急忙忙赶了回來,一推开卧室,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她只着睡衣,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两条白晃晃的腿吊在床外面,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毛巾,脸色潮红,眼神焕散无依,口里发出微弱的依依呀呀声。
眉头微微一紧,他大步上前,轻轻掀去横在额头上的毛巾,毛巾是凉的,额头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