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刚才被他突然一记给敲懵了,都忘了回击,今天算是吃了一大记闷亏,找机会一定补回来,乔景年揉着痛处,呕得只差没吐血,还想她请客,门都没有校园全能高手。
刚下班,他的电话便追来了,要她去海景楼会合。
他还真想宰她一顿呀,乔景年当然不答应,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要她请他吃饭,表扬他骂得好还是打得好?真是岂有此理!
“你要是不来,当心小爷晚上大刑侍候。”他在电话那头奸笑着威胁。
嘛哩嘛哩洪,江si,江少,江小爷,您就饶了小女子吧!
嫁人不慎呀,乔景年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也不对,压根不是慎不慎的问题,他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应该是被逼无奈地让他强行拐进了他的后院,可外人也没他这么狠哪,人家靳司勒靳大少爷,也只是在大众火锅城要了一个包间,他倒好,一上来就是海景楼!
那可是全城最贵的海鲜城,平常也只是那些款爷阔太太们出入的地方,听说一顿最少上千,稍微奢侈一下便破万,之前念叨了好久要去解解馋,一直没舍得去,想想看,她一打工的哪舍得吃那么贵的东西?
“要不去火锅城?”她试着作最后努力。
江辰逸断然否定了,“就吃它了,来不来你看着办。”
乔景年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气得差点摔了它,想想还是没舍得,杀千刀的江辰逸,竟敢威胁她,今天算姑奶奶栽在你手里了,哪天别犯在姑奶奶手里,到时别怪她手下无情。
一路碎碎念地开了车过去,他在情侣包间正等着她呢,乔景年差点没晕倒:我擦,今天要大出血了。
还没开始吃,牙齿和心肝肺一起疼了起来。
心疼归心疼,等菜一上来,她左右开弓吃开了,反正已经点了,不吃白不吃,她一定要敞开肚皮将损失吃回来。
麒麟石斑、西芹鲜贝、红烧海参、蚝油鲍鱼,啊,都是她爱吃的,太过瘾了,正当她吃得欢脱,筷子再次伸向盘中的小贝壳时,被他横空挟住了。
“你都吃了四只了,还吃。”
想想也是,是她请他的客,都吃完了是不太像话,乔景年撤回筷子,转“战”另一盘,唔,石斑的味道也不错,汤汁浓厚,鱼肉鲜美。
“别光顾着吃,这可是情侣套间,给点情调好不好?”江辰逸双眼勾着她,提了酒瓶替她斟酒。
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还情调呢,她可没那兴趣,乔景年埋头痛吃,突然回过神来,什么,他还要酒了,抬眼一看,酒瓶上petus的英文字母晃得她眼睛发晕,刚刚稳定下去的小心肝又乱跳起来。
od!
幸亏只是2006年份的,不过这一瓶少说也要两千多英镑,她咬着筷子在桌子底下扳着指头算,现在一英镑差不多相当于十元人民币,二千乘以十,二万?
不带这么黑心肠的,乔景年抓住不让他倒,“退了。”
“都开了,怎么退?”江辰逸唇角一挑,“至多酒算我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乔景年抚了抚胸脯,差点没蹦出来的心终于平复下来,既然是他出钱,那她就不客气了,有人不是说:有些葡萄酒可以一天喝一次,有些葡萄酒可以一年喝一次,帕图斯则是一生才能喝一次的葡萄酒,她可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吃完了一结帐,四道菜吃掉她两千多,他虽然花了两万多,但酒没有喝完,存着下次还可以再来喝,乔景年付了钱,简直是痛心疾首,转念一想,那些菜大部分都进了自己肚子中,还喝了他不少酒,心里才算平衡了一些。
上了车,她发誓再不跟他一块出来吃饭了,两人不在一个档次上,她惹不起躲得起。
江辰逸得意地哈哈一笑,说就是要吃得她心疼,不然不长记性。
长记性,太长记性了,她保证没齿不忘、牢记心田、难忘今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对他的报仇遥遥无期,她的报应却来得太快了。
半夜里,她被一阵奇痒给弄醒了,就在黑暗里自己挠,可是脸上脖子上都是,两只手根本挠不过来,而且越挠越痒,这才慌了,爬起来躲进洗浴间一看,看得见的地方都起了疹子,吓死人了!
糟糕,准是吃海鲜吃过敏了。
“景年,你在里面那么久,怎么了?”
外面传来他不放心的声音,伴随着拖鞋汲地叭嗒叭嗒的响动,乔景年跳过去将门关上,这要是被他看见了,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来,可是他的动作多快呀,手卡住门便挤了进来。
“你脸上脖子上红红的是什么?”
眼看藏是藏不住了,她一脸悻悻地白了他一眼,“没见过过敏哪,都是你害的,吃什么海鲜,算我倒霉。”
“让你少吃一点偏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走,我陪你上医院。”还好,江辰逸似乎比她还急,没毒舌吐信。
“我不打针。”
她痒得实在是厉害,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两只手不停地挠,就是犟着不肯上医院,没办法,从小她就讨厌医院,尤其怕打针。
江辰逸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听见他在卧室里跟人通听话,讨论过敏之类的问题,乔景年也无暇细听,后来听见他下了楼,传来门一开一关的声音,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继续挠,可是一点也不管用,心想这样挠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回房间去,吃几粒安眠药睡过去得了。
正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