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酒精熏染过后的一张脸艳若桃李,醉眼惺忪的,平添了几许妩媚,将眼底残留的倔强也稀释得可有可无温柔陷阱:小猫乖乖跳!。江辰逸又要喝自己那一份,又要代林乔乔那一份,自然喝得也不少,不过他的酒量可是他那位将军外公周岁起便用筷子沾着白酒练出来的,这些酒下肚,也只是俊颜微酣,倒是盯着她的眼神,腾地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眯着眸,淡睐她一眼:“学他们认个输吧,何必逞强。”
“再……来。”
乔景年强压下翻涌上来的胃液,自以为豪气干云地吐出的两个字,殊不知听在某人耳中软绵绵的,让人荡气回肠,看她的眼神越发古怪了。
“我累了,不玩了。”林乔乔忽然生了气,将硬币当地扔在桌上,扭头就走。
也许是她多心了,可是江辰逸今晚的表现太反常了,先是暗中相助,现在又和乔景年眉来眼去,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三平,把人送回去。”江辰逸朝空中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便追了上去:“乔乔,等等我,我送你。”
众人大都喝高了,也没人留意他的话,见老大都走了,纷纷起身作鸟兽散。
只有丁三平看出他的心思,赶上去拦下二人,苦着脸搓着手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老大,您就绕了我吧。要是被我家那头母狮子看见了,只怕又要闹得鸡犬不宁,嘿嘿嘿。”
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谁让他找了市委副秘书长的千金呢,高攀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乔乔白了他一眼:“看你那点出息,我坐你的车行了吧。”试探着走了两步,发现江辰逸并没有追上来,一赌气,迈开大步往外走。
“老大,好好享用。”丁三平朝江辰逸挤了挤眼,在他沉下脸喝斥之前溜之大吉。
“喂,怎么……不喝了,向北,三平?”
乔景年的中枢神经已经被酒精点燃,笑声咯咯,见大家都跑了,腾地站起来,身形一晃又跌坐在椅子上,食指颤微微地指着大家的背影。
很快,她的注意力转向桌子上的硬币,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学他的样向上一抛,按在掌心,声音不受控制地又亮又脆:“字。”打开一看,格格格地乱笑起来:“又输了。”接着嘴角不服气地一挑,重丢了一次,突然发现有人站在一旁,便将手伸到他面前,人笑得花枝乱颤:“你猜,猜错了可要罚酒噢。”
她一向心高气傲,对他尤其是横眉冷对,何曾这样娇憨过,江辰逸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两滚,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只觉纤细而柔软,触感棒极了,令他的手蓦然紧了紧。
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我送你回去。”
“不嘛,我还没玩够呢。你猜,猜嘛。”
看来她是真的醉了,竟然扭着身体冲他撅着香艳欲滴的红唇不依不饶,江辰逸心中一荡,再也不敢对上她迷离而热切的眼神,搭在她腰肢上的手稍一用力,声音不知怎么低低的,粘粘的。
“你醉了。”
一路上,女人软若无骨地倚在他的身上,在他耳朵边不停地笑,口中的热气喷洒在颊上,麻酥酥的,烧得他耳根子都红了,软了。
好在车子一发动,她便安静下来,江辰逸起初没在意,开了一会问她:“住在哪里?”问了几遍不见回答,耳边传来细微的鼻息声,侧头一看,女人竟然睡着了。
乔景年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觉得有点冷,就在这时,漫天落下白色的羽毛盖在自己身上,好暖和,她抱紧它们,不由自主朝温暖处凑了凑。
“你呀,醉了倒温柔了。”他低头看了看往自己怀里拱的女人,叹息一声。
江辰逸被她抱着脖子,开车有些不方便,又舍不得挪开她,大大的限制了开车的速度。悍马爬行在马路上,惹得后面喇叭轰鸣。
心急的便改了道,越过去时冲着他吼:“你这是悍马还是蜗牛?”
若是往日,他准会跳下车,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你再给小爷说一遍。”话又说回来,他的车何时被人超过?
车子一路爬回了警备区大院,宿舍是一幢独立的两层楼,他将车直接开到门口停下,下来将女人抱在怀里,上前按了门铃。
“首长回来了。”想必里面的人早等在门边,他只摁了一下,门便哗啦一下开了,伴随着欢快的声音,露出一张俏皮活泼的小脸来,看见他臂弯中的女人,俏脸的主人神情一愣:“她是谁?”
江辰逸也不理她,绕过她径直往楼上走。女孩急了,上前张开双臂拦在前面:“首长,这是警备司令部,不允许外人出入,何况还是……”她看了看他怀中香酣微微的女人,不高兴地揪起了小嘴巴:“您这是严重违反纪律。”
“小喧子,一边去。”江辰逸瞪了她一眼,胳膊一拐,将她顶到一边去,噌噌噌地拾级而上,进了卧室,反脚勾上门,却被人一把推开了,小喧子跟着撺了进来:“您不会真的留她过夜吧,首长,要是被军纪处的人知道了,您会死得很难看的。”
“你要是把她吵醒了,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江辰逸有些恼火,都是自己平时太惯着她了,宠得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威胁他。将怀中人小心地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上,直起身来见她还戳在那里,大手一挥:“去睡吧。”
纪晓萱挺了挺腰板,捏着喉咙以便将音调降下来:“报告首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