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一下子明白了,脸庞因为气愤氤氲了一层薄薄的绯色,煞是明艳校园全能高手。
她拉住还在跟一帮流氓讲道理的男人:“师兄,跟他们沒道理可讲,报警。”
边说边掏出手机,却被李思扬给按住了,轻轻地摇摇头:“算了,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对方來头太大了,他们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靳司勒突然觉得无趣,懒洋洋地缩回车里,往椅背上一靠:“走吧。”
第二天,何柳值夜班,心想幸亏是晚上上班,不然又要碰到那个变态家伙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进行例行查房,便进了医生值班室,刚一坐下,端起茶杯准备喝口水,门被人推开了。
“柳医生,值班呢?”
她一听到这声音,浑身的应急细胞都给调动起來了,抬眸一看,不是变态又会是谁。
“你到底想怎样。”一向沉稳的人,当地一声将茶杯往桌子上一顿,引发茶水四溅。
某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嘴巴一努,跟屁虫颠颠地上前一步,将大捧的红玫瑰与一个食盒放在她面前。
“果然是大人物,连追女孩子都有跟班侍候。”何柳微讽。
李大伟屁颠屁颠地搬了凳子來,靳司勒大喇喇地坐下,薄唇挑出一抹优雅的弧,笑得极是迷人:“有些事我会亲自來,比如……”
他拉长声音,一双狭长的眸斜睨过來,何柳呼吸一窒,正在猜他又想搞什么花样,李大伟已经打开食盒,取出银质小叉递给他。
何柳这才发觉食盒材质做工极其上乘,而里面的点心更是精致又精美,色泽鲜艳,诱人胃口。
靳司勒叉了一块,递至她唇边:“可否赏脸。”
他他他,居然亲自给她喂食。
何柳长这么大,追求的男孩子排成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赖得令人心动的景象。
心动。
噢,不会。
她狠狠地定了定神,如何令自己静下心來,这样的方法她经常教病人,呼气,吸气,舒缓大脑……何柳暗自一一试过,可是不管用,眼里、脑子里、心里全是他笑意吟吟又痞味十足的浪子情调。
“这位先生,不会以为这就可以讨到女孩子的欢心吧。”为了掩饰心底的慌乱,她故意讥讽了语气。
眼底蓦然挑起一丝玩味,靳司勒含笑而问:“那么依柳医生的意思,要怎么做才能打动芳心,只要你说得出來,便是上天入地,愿为你一试。”
这样的甜言蜜语,相信沒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抗。
何柳却一下子镇定下來,哼,跟别的情场浪子也沒什么两样,便勾唇,浅笑:“我说一样,如果不能做到,麻烦您从此在我眼前消失,怎样。”
“好,你说。”
她的笑容居然这么美好,真是福利啊!只是不知道松松的白大褂下,身材又是怎样一番景象,靳司勒的兴味一时被勾到了极致。
何柳未开口,先微笑起來,透着诡计得逞的小得意。
“我在英国皇家医学院读书的时候,附近有一家皇家饼店,烤出的西点真是美味极了,尤其是一款提拉米苏,我的最爱。”唉呀,不能再说了,不然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何柳抬腕看了一眼:“先生,现在是午夜一点,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六,去办。”靳司勒只是懒懒地吐出四个字。
四小时零五十分钟后,何柳第n交喝水,变态的家伙,还真下了功夫,将关于心脏的问題问了一个遍,她不得不耐心地不厌其烦地回答和讲解,应付他比做一台大型手术还累。
她转了转脖子,抬腕一看,心花怒放。
“这位……”
刚一开口,有人推门而入。
“新鲜出炉的提拉米苏到。”李大伟十二分小心地托着一个纸盒进來了。
那纸盒她认得,何柳将信将疑地打开,熟悉的香馥沁入鼻端,正宗的皇家饼店出品沒错。
“你们……是怎么办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惊叫出声,因为就算是坐飞机,來回也要十几个小时,还不算繁琐的登机手续,。
“这还不简单,叫那边的人买了來,然后立刻包机送过來。”李大伟洋洋得意地接口,末了,嘀咕道:“这饼,也忒贵了。”
何柳当场石化。
提拉米苏一客是三点五英磅,可这包机费是多少。
“柳医生,你慢慢品尝,我明天再來。”
男人起身,唇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她倏地低下头,脸上不知怎么热热的,心咚咚地像擂鼓似的,手脚都无处安放。
这感觉从未有过,心底一边难受一边欢喜着,这什么症状啊。
忽然就恼了,他这是在干嘛?以为她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一样,砸钱就可以搞定。
哼,别做梦了。
可是,新鲜出炉的提拉米苏好香呀,勾引着她的味蕾,刚想吃又犹豫了,这样天价的提拉米苏,她怎么下得去口。
……
第七天。
医院地下停车场,奢华尊贵的林肯加长轿车里,坐在司机位上的李大伟看了一眼手表,不禁大乐:“老大,看來我的超跑要到手了。”
后座上,男人慵魅地倚在椅背上,微哼了一声,这女人还真是难啃,不过,他想要的东西还沒有弄不到手的。
入口处传來脚步声,不一会儿,一男一女现身,一边交谈一边并肩向着那辆倒霉的小车走去。
靳司勒略一抬手,李大伟会意,脚一踩油门,冲到那辆车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