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她了?”江辰逸一脸无辜地问。
“沒事,坐。”靳司勒指指自己左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然后拉着乔景年的手柔声:“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嗯?”
他总是这样,不急不燥,只是轻轻地一“嗯”,你在他面前立马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妇人,是啊,她为什么发脾气,又凭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因为她不愿意看到某个人沉沦?因为她委身下嫁不是为了这种结果?因为她唯一的一点希望被击得粉碎?可是这些,她能说吗?
“反正我不喜欢这个人,今后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看着办吧!”乔景年现在只能胡搅蛮缠了。
靳司勒伸手在她秀气挺拔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那专注的眼神,那莫可奈何的口吻,都含了无限宠溺的意味:“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來,挨着我坐下,不许闹了。”
乔景年浑身一激灵,受不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前夫还在场,他这不是把肉麻当有趣吗?可是也很有效,她真的害怕他接下來会说出或者做出什么,嘴一努,气犹未尽地在他右边坐了下來。
一帮子人各怀鬼胎,表面上却是推杯换盏,一派把酒言欢的大好气氛。
“江少,以前种种一笔勾消,欢迎正式成为龙腾的一员,干了。”
“好,痛快。老三的干了,我这一杯总不能免吧,走着。”
“沒想到江少下手比我还狠,这杯我先干为敬。”
乔景年听得心惊肉跳,从他们的对话中看得出來,江辰逸已经参与了一些行动,而且出手似乎不凡,连向以心狠手辣据称的老五都表示佩服,不过,老三老四的神情带着不屑,不过佩服也好不屑也罢,几个人的矛头一致对外,大有将之灌倒的架势。
江辰逸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地往口里抽,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起身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处理一下再來。”
乔景年故意一失手,碰翻了杯子,橙色的果汁水全洒在小西服裙上,她唉呀一声跳了起來,靳司勒赶紧拿纸巾帮着边揩边埋怨:“看你失魂落魄的,也不小心一点。”
“谁失魂落魄了,我去下洗手间。”她有意嘟着唇,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
也不敢表现得太急,一边懊恼万分地在打湿的裙子上这里摸摸那里弄弄,一边嘟嘟囔囔地向着门口走去。
等出了门,乔景年抓住一个服务生问明了洗手间的方向,便急匆匆地赶了去。
沒走两步,看见江辰逸迎面过來了,她上前堵住他:“江辰逸,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江辰逸一边说一边越过她,压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乔景年追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脸气得通红:“不准喊我大嫂,我也不是你什么大嫂。”
“拜托你把手拿开,不然我叫非礼了。”男人终于站住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叫人爱恨有加。
什么,她沒有听错吧,他居然污蔑她非礼,真是好笑,还有他冰冷的眼底分明露出一丝厌恶与不耐,令她气馁极了。
乔景年不由恶向胆边生,你不喜欢我碰我偏要碰,她欺上一步,双手示威似环上他的腰。
男人猛然后退,只听见轰地一声,门不堪重负猛然洞开,在巨大的惯性中,男人连退数步,女人猝不及防间,只得下意识地牢牢地抓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