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时空流中,绝色无双的女子静静站立,青丝如垛,眉目如画,南辰帝君迷了眼似的,细细地流连,将她的容颜镌刻。
“嘤咛不朽真魔。”
一声低吟声传來,却是出口将至,转首,远远地望去,那个似乎只是酣睡的少女,小小的菱唇微张,唇角一点晶莹,水润润的,似乎要流出口水般的,傻傻的,憨憨的,沒有艳绝天下的姿容,有的,只是一点点清秀,一点点可爱,一点点怯懦,一点点勇敢,有的,只是她独一无二的,那么多那么多的一点点。
下一刻,红衣男子眼底的迷茫尽去,恍然惊醒般,收回抬起的手,在衣角处不留痕迹地轻轻一拭。
满目的厌恶,再也不愿多看面前失了魂的神华仙子一眼,南辰帝君将擦拭过的手虚空放在她的头部,不愿意有一丝接触,低沉魅惑的声音宛如一首引人入梦的仙乐:“记住,从此以后,他是你的,你定要让他动情,动情之时,便是动手之时,要记得,情心挑动,双心分裂,心死若灰,三界无存。”
喃喃地念着最后一句与其说是咒语,不如说是诅咒的话,华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凛冽之光,似乎要将直视着他的每一个人刺伤似的烈艳。
袖摆轻挥,黑衣男子的身子伴着绝丽女子的身子,被远远地抛弃在了时空之外,向着无尽的空茫之地坠去,宛如两颗流星。
“摩罗,一路走好。”
问候似的,他的脸上平静地吓人,转首,容颜染上一抹柔和,南辰帝君的手指轻颤,白聪聪的身子已经被细细地拢在了怀中,呆呆地看着这张百看不厌的容颜,眼底的荒凉褪去。
受不住诱惑似的,头颅微倾,脸颊与脸颊相触,肌肤与肌肤相亲。
温暖而又怀念,冷然的容颜绽放出一份别样的神采,南辰帝君的眼中,添了一丝丝的温柔,极浅,却无法抹消,风华无双的人儿勾唇浅笑,用最魅惑的声音诉说着最决绝的心:“呆子,吾会让你真正苏醒的,能够与吾并立天地之间的人,始终只有你。”
杀伐血腥之气,让被红衣男子踩在脚下的空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
“唔。”
白聪聪嘴里呼噜了一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颈,闭着眸子,感受着头颈间不间断的刺痛,终于睡不着地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间,眼前的一切尽数收入眼底,无意识地放下揉着脖子的小手,傻愣愣地坐起,仰高了头,抬眼四望,眼前是一片荒芜,黄土漫天,沒有任何的生灵,安静的近乎诡异。
“噗。”
将嘴里的风沙吐出,白聪聪合上了刚刚还因为吃惊张着的小嘴,脸色有些小小的扭曲,这个地方,真是糟透了,偶尔一些沙粒飘落,缀在头发上,怎么弄都弄不净,仿佛连这些东西都在嘲笑她似的。
“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白聪聪喃喃自语,看着天上的一轮烈烈太阳,脑子越发地迷糊:“我应该是在魔界的呀。”
使劲地敲了敲头,白聪聪身子一颤,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对,寞,寞在哪里,还有帝君,帝君又在哪里。”
“寞,寞,你在哪里。”
白聪聪忘了自己是怎么救下寞的,她却隐约记得自己是和他在一起的。
“帝君,帝君大人,您在哪里。”
“聪聪害怕,聪聪,害怕……”
天空之上,云层之间,红衣男子的手紧紧地捂在胸口的位置,脸上的表情扭曲变化,一时,是冷漠到了极致的高远无谓,一时,是温柔到了极点的宠溺忧心。
“不要心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心软:“
喃喃自语着,唇齿相依,鲜血的味道流入口腔,妩媚的丹凤眼中,流露出锐利的锋芒。
地上的少女看不到天上人的纠结痛苦,她只是从一开始的向着每一个认识的人求助,变成了独自一人承受。
沒有人烟,沒有食物,沒有水,荒芜的近乎死寂的大地,白聪聪转着圈,眼底不自觉地含了丝泪光,最可怕的刑罚不是**上的酷刑,而是寂寞,沒有一个人和她说话,沒有一个生物经过,她在这片无边无垠的土地之上,仿佛已经走过了一生。
白聪聪茫然地走着,身上的衣服已经染满了泥土灰尘,变成了黄色,娇嫩的小手变得粗糙,宛如手中拄着的枯枝。
慢慢地挪着,白聪聪的眼中是一片迷蒙,她会累,却只是心累,她是神仙呀,神仙不需要进食,不需要喝水,不需要休息,所以,不会死,她唯一能够,也只能够做的,便只剩下了行走,这片荒芜的大地,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着,无法飞行,无法看到尽头。
寂寞与孤独伴随着她,轰隆一声巨响,白聪聪的身子一震,惯性的行走顿住,呆呆地看着远方碧空如洗,那里,是声音传來的方向。
闷雷声,白聪聪不知道究竟是有人在战斗,还是天空中的异象,她只是快速地向着声音传來的方向奔跑,树枝被随手扔下,脚下的鞋子掉落,白聪聪全然不顾了,兴奋充沛了她的体力。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亮光闪动,一层柔和的波光在眼前飘荡,这,应该便是结界的边缘,白聪聪应该兴奋,应该欢呼的,她却苍白了容颜,唇动了动:“好痛……”
脚下沒有鞋子奔跑的结果,便是脚底被扎的鲜血淋漓,纤细的小脚摩擦着地面,沙粒又陷进去了不少,脚下火辣辣的。
呆呆地,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光层之后的画面,绝艳无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