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瑟然的府邸之外,梧桐叶落之时,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在角落处现出了身形。
红衣妖娆的男子将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处,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莫大的伤害一般,脸上的神色黯淡,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
紫衣尊贵的男子回过了头,看着红衣男子:“我们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怎么,国师大人还会觉得不痛快。”
慵懒随意,满面的邪魅挑衅,若是沒有看到紧紧地掐在掌中的指尖的话,多么完美。
“目的,呵呵,是呀,现在,只是初步达成目的罢了。”
一句话,多少意味深长蕴含其中。
红兮然的眼睛何其的锐利,只是一眼,便将容星陨的挣扎尽收眼底,缓缓地,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缓缓的,绽放璀璨的风华笑颜,发丝被风吹拂的有些凌乱,遮住了那双美艳高傲的凤眼中所有的情绪。
容星陨脸上的笑容一僵,捏在掌心的手指慢慢地松开,劲道悄无声息地卸去,双手背负在身后,紫色的衣摆扫过地上的草木尘灰,不染一丝无垢,已久贵重难言:“刚刚,究竟是谁的心在痛。”
这个问題,注定沒有答案,红兮然的唇微微一抿,只是轻笑,他,拒绝回答,最后的一眼,看着这座以后注定不再平静的府邸,红兮然的眼中,含了歉意:“小笨,对不起。”
这句道歉,那么那么的小声,除了红兮然自己,便再也无人可以听到,他将她卷入漩涡,却不得不为,自前世开始,自小白虎与天煞孤星相遇开始,白聪聪便注定无法离开那个人,劫数,已经酝酿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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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寂清尘看着拦在自己必经之路上的娇俏女子,冷了颜:“怎么,聪聪又有什么样的请求要我达成了。”
这句话说得毫无感情,还有他的称呼,是聪聪,而非笨笨。
“我……”
白聪聪的唇张张合合,本來要和他仔细地探讨一下关于南宫无忧的问題,是想要两个人快点儿喜结连理的,却在他如此的冷淡下,无法开口。
小巧的菱唇紧紧地抿着,纤细的眉毛微微的蹙着,沒有南宫无忧绝艳天下的容姿,沒有她一颦一笑的风华,寂清尘的眸子,却软化了冷漠的色彩。
大手轻轻抚上那个沮丧的低垂着的小脑袋:“以后,不可以再自作主张了。”
“可是,我是想要你……”
幸福两个字被两根冰冷的手指封住:“我的幸福,自会寻找到的,你只需要看着便是,只需要在旁边看着。”
手指仿佛摩挲了一下,让白聪聪的唇有些热热的,白嫩的小手伸出,只抓住了一团空气。
眼神茫然无措,脑袋里开始了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难道,寂清尘不喜欢南宫无忧吗?难道,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可是,要是不多管闲事,他的幸福,他的另一半要何时何地才会出现呀。
握拳,白聪聪看着高远的天空,心中想到了一个主意,找个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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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浮云阁还是热闹喧哗,到处都是醉生梦死的男女,酒醉情迷,在这里,你仿佛可以实现所有的**。
“柳大哥。”
一声低低的,娇怯怯的轻唤,前头大步行走的男子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转过了头,一笑,一张俊朗的容颜,笑出了一份阳关豪放,让思如红了面颊。
“原來是思如姑娘,不知找在下所谓何事。”
柳朝风看着美丽的女子捧着一叠子衣物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虽是笑的开朗,眼中却添了一丝尴尬。
“柳大哥,缘何还唤思如姑娘。”
思如的脸颊褪去了红晕,染上了苍白,一声姑娘,多少疏离,她捧在手中的衣物,突然间有些沉重。
“女子闺名岂是可以轻唤的……”
柳朝风的话方出口,便因着女子眼眶中打转的泪珠顿回了腹中。
“在这个地方,若要讲究女子闺誉,思如早便一头撞死了,不曾寻什么短见,只是以为,只是以为,思如,是不同的,原來,柳大哥心里也是瞧思如不起的……”
思如沒有让泪水流下,只是拼命地收敛自己的脆弱,用故作的平静说那一声不同,这一刻,阳光下,女子美丽的容颜上闪烁的脆弱而坚强的光芒,化为了最温柔的箭,射向了柳朝风。
“不,不是,思如姑,思如,我只是,只是……”
有些手足无措,柳朝风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笨嘴拙舌:“我只是,从不将思如和其他人那样看待,你与她们是不同的……”
明明很正常的话,思如在柳朝风的心里,便是一个可以怜惜的姑娘,便是白聪聪的好姐妹,怎会同于那些放浪形骸的妓子。
可是,满怀情意的少女不懂,也不愿意懂:“柳大哥。”
那么突然,那么满怀脆弱的,怕被拒绝的低声呼唤,让想要将怀中女子推拒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垂下了手。
“柳大哥,思如喜欢你,好喜欢你,从第一眼,思如便喜欢你,求你,给思如一个机会,好吗?”
几乎是舍弃了所有的自尊,少女的泪,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流下。
柳朝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惜与同病相怜的苦痛,爱而不得,便是如此伤人,手再次抬起,却是抚上了女子的肩膀,沒有任何**的味道,只是一个安抚的,普通的怀抱。
怀中的女子,被泪水浸湿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欣喜至极的光芒,她的手,颤抖地,带着些试探的,蓦然搂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