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仅仅一个字,寂清尘便再也说不下去,喉头有什么东西堵着,已经冷却了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那是一种太过激烈的感觉,他无法压制。
“小女子南宫无忧见过殿下。”
女子袅袅娜娜地向前一步,头未抬,声先至,那是怎样一种仙乐,轻轻柔柔,透着清澈,含着情意,让身边两个也是绝色佳人的女子黯淡了颜色。
头抬起,红润的朱唇微微一弯,便是一波荡漾的清泉,直似要荡漾到人的心中去。
“嫣然……”
喃喃的两个字,不受控制地自嘴里蹦出,在女子单纯带着疑惑的眼神中,寂清尘的神色已经恢复冷然,方才的震惊仿若从來不曾存在过似的。
只是,他的目光却无法移开,即使只是冷清地看着,眼里也流露着太多的复杂。
南宫无忧眉眼弯弯,笑的无邪而又魅惑:“殿下看小女子的眼神好生奇怪,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寂清尘看着南宫无忧美丽到极点的完美容颜,冷然的脸上染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从未见过。”
“來人,将她们送走。”
眼底的寒冷凝结成冰,不顾南宫无忧愕然的带着些许惊慌的眼神,不留丝毫余地的下了命令,只是,回应他的却是胡德的呐呐不成言。
却原來,说话间,那个宣旨的太监眼看事情不对,本以为送上绝世美人,怎么的都要得到好多赏赐,才会拼命抢下这差事,谁知道会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心思一转,早已将那道烫手的圣旨丢给一旁的胡德,自己悄悄溜走,速度之快,胡德只能愣愣地直面寂清尘的冷颜。
气氛一时间凝滞了,寂清尘看着那张圣旨的样子,仿佛是要将上面戳出一个洞似的,胡德不由自主地将想要递出的手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垂首做无辜状。
“既然殿下不喜欢小女子,小女也不会多做纠缠,且容小女子告退。”
南宫无忧的脸色渐渐苍白,绝美的小脸溢出了一抹苦涩,眸中无泪,但是那一丝丝的湿意,还有严重强作的坚强,却连女子都忍不住埋怨某个人的不解风情了。
寂清尘一声不发,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无忧敛裙一礼,看着她回眸一眼的风情,冷冷一笑,这样的手段,他见得多了,欲进还退,欲拒还迎,真是可惜媚眼做给了瞎子看。
南宫无忧的脚步很缓很缓,身形飘逸动人,摇曳生姿,背对着众人的眼中,却有一抹寒芒闪过,捏着裙角的手指悄然捏紧,一步步,一步步,丈量着,等待着永远不会到來的挽留,美丽的唇勾起了一抹妖媚的笑容,凄美寒戾,无法形容的狠毒。
“你真漂亮。”
一道清脆悦耳宛如百灵鸟的声音将僵局打破,白聪聪的手挽上了那双纤细优美,根根仿佛艺术品一般美丽的青葱玉指,南宫无忧脸上的笑容还未绽放完全,便化为了凋零的凄苦,转眸间,满眼的善意,纯澈无比:“谢谢姑娘的夸奖,只是,再是美丽,也沒有留住想要留住的人的目光,也终究只是红颜薄命罢了。”
幽幽一叹,带着满面的落寞,白聪聪的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面色冷肃的寂清尘,唇开启,无声诉说:“承诺。”
承诺,承诺便是寂清尘答应过她白聪聪,若是真的遇见一个合适的人选,便像是南宫无忧这样的,容颜姣好,性格温柔,白聪聪也感觉沒有恶意的女子,便一定要尝试相互了解,交流,不可以视而不见。
“清尘,这位姐姐这么漂亮,性格也好,你让她留下來陪我吧,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府邸,怪沒意思的。”
白聪聪拉着南宫无忧的手走到寂清尘的面前,小手拽住寂清尘的衣角,摇晃着,不是强硬的要求,只是软软的娇嗔。
她的眼中有丝祈求,寂清尘强硬的心,蓦然软了一下,她是一只流落凡尘的妖,被他留在这污浊的尘世,怎么可能不寂寞。
不由自主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南宫无忧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聪聪牵着他衣角的手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若是觉得寂寞,便吩咐府中的丫鬟陪你,她们的用处,便是让主人高兴,。”
话语霸道,手伸出,将白聪聪与南宫无忧牵着的手强硬地分开,在触及到南宫无忧那双柔滑细腻,比美玉还要无暇的手时,他眼中无可抑制地现出了一抹厌恶。
“可是,为什么不可以是这个姐姐。”
白聪聪仰高着脑袋,眼中全是疑惑不解。
南宫无忧一直低垂着的臻首蓦地抬起,如云的青丝飘洒,幽幽清香袭來,她的眼中,也带着一缕乞怜的色彩。
“谁都可以,只是她不可以。”
寂清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冷的像是千年玄冰一般,让神经大条的白聪聪也微微瑟缩了一下。
不过,神经大条就是神经大条,下一刻,白聪聪的嘴角无法抑制地升起了灿烂的笑容:“你对她不一样哎。”
这是大实话,白聪聪跟着寂清尘如此久,见过了那么多或温婉,或娇柔,或可爱,或妖艳的女子,都是有着独一无二的美丽,其中不乏对寂清尘一见倾心的,可惜的是,寂清尘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对待一位美人,便如对待一棵草木,再是多情,也要耗尽。
而现在:“她是不一样的。”
白聪聪指着南宫无忧,信心满满,寂清尘即使表现的是浓重的厌恶,却也是情绪的一种,南宫无忧是不一样的,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