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而非梦。
似有所感的,黑色顺滑的青丝转折间,他看向了东北方的位置,他定定的看着,只是一片高宅大屋,他不知道,那里,刚刚有两个人被残忍杀害,血色,染遍了那一处角落,预示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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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清玟的脸色有些惊疑不定,他看着面前向自己汇报的暗探,忍不住确认:“他们怎么死的?”
“男子被折断颈项而亡,女子……女子,被,被吸干全身血液而死!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都是同样的死亡方式,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暗探说着,眼中藏着掩不去的惧怕,那些女人死亡的方式真的是太过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了。
“下去!”
挥了挥手,寂清玟看着自屏风后缓缓踱出,脸上也带着一份凝重:“野兽失控了!”
“抱歉,是我以为自己可以将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寂清玟脸上有些灰败,信誓旦旦地对容星陨承诺,自己可以将阿呆握在掌心,现今,却是一个结实的巴掌打在脸上。
“现在说这些已经沒有用了,你究竟让他杀多少人,或者说,你对他的掌控力还剩下多少?”
皱了皱眉,容星陨沒有理会寂清玟的示弱道歉,只是实事求是地问着,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沒用,唯一还可以做到的,便是将威胁降到最低。
“我……”
寂清玟脸上闪过一阵烦躁,在容星陨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开口:“我只吩咐了他一件事情,倾尽全力,杀死父皇和大皇兄!”
这时候,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坚定,带着深深的信任,看着容星陨。
容星陨一怔,嘴角轻扬,第一次用有些认同的眼神看着寂清玟:“怎么,不怕我背后捅你一刀?”
“我可以将自己的命交到你的手中!”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带着承诺的意味,对他如此言道,容星陨低垂着头,看着寂清玟有些纤瘦的手,有力的手反握,在寂清玟欣喜万分的眼神中,邪邪一笑:“生死过命的交情,我们也算是兄弟了吧!”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寂清玟的脸色沉了下來:“是为了她吗?”
被寂朝人称为圣山的木殷山的脚下,一行千多人的队伍迤逦而行,华丽的仪仗队伍,纵马徐行的御林军,迎风飞舞的旗帜,顺序而行的太监宫女,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居中的十几辆马车上坐着的人有多么的尊贵,尤以那罩着明黄色帘幕的,由八匹骏马拖拽的金丝楠木马车最为显眼。
这一队人,穿着打扮,便是圣驾亲临了,只是,马车外众多的人,却像是被施了法术一般,沒有一个人言语,都保持着静默,他们脸上沒有伴驾的愉悦,更多的是一种木然,对生命失望的木然。
“咳咳咳,咳咳!”
一阵风吹过,急促的咳嗽声压也压不住,良久,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掀开了帘布的一角,看了一眼自己精挑细选出的,身体健壮的,对自己最是忠诚的人,苍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
“国师,这些人,真的便可以保我季氏皇朝千秋不灭吗?咳咳!”
皇袍加身的男子手中拿着帕子,掩住了自己的唇,他的眉头紧锁,皱成了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