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僵持下,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令人窒息,的的确确不是办法……
知道屋里都是自己人,叶明明也无所顾忌,脚尖提起,运转真元,身影如魅,轻飘飘地飞上了二楼,双脚轻落在了过道中……
她本是幸灾乐祸地,想奚落赵夜安一顿,佳人在前,愣是不能抱在怀中,徒惹人厌。
猛一瞧他愁眉苦脸,邋遢狼狈的,又从他的眼中发现了一种沉重的担忧,心中有了一丝同情。
动了动脑筋,她伸出手指了指房间,对他调皮地挤了挤眼睛,然后刻意高声道:“咳咳,人家不可能呆在房间一辈子不出来的,你着急什么。你现在这模样,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狼狈的人,啧啧,我看了都心疼。”
赵夜安不知叶明明葫芦里再卖什么药,她会心疼自己,师兄可不是吃素的,别看那人面上清冷,做事的手段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他可当不起她的心疼。
顾忌着室内的人,有些话又不能直说,只能用眼睛拼命提示叶明明,美女,你能不能不添乱了,你嫌我们的事儿还不够乱吗?
叶明明回瞪了他一眼,不识好人心,挑眉提示他不许说话,依旧对着室内高声道:“这话又说回来,我们两又不是那种关心,我心疼你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要同你过一辈子的人。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就是再累也不知道吭声,人家在里头也瞧不见,更不会关心你,只知道困在自己的世界中当缩头乌龟,不愿意面对现实。”
叶明明这一翻说辞,不止是把赵夜安弄蒙了,小柳和叶虎也是云里雾里,不知叶明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前一后都上了楼,呆在一旁静静地看热闹,也不插嘴。
只见叶明明似乎刹不住车了,说得兴高采烈,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恨指着赵夜安,铁不成钢,双手叉腰,就差狠揍他一顿:“你说你是不在自作多情,我本以为人家会开门,同你把问题讲清楚,和好如初。还特意把地方让给你们两,那知你在这儿一站,几个小时都没有用。你万里迢迢从修真界赶来,你就算是个修士,说到底你还没成仙,照样是ròu_tǐ凡胎,如今还伤痕累累,精神不济,却一口水都没喝上,伤口也没来得及处理。瞧,你把我的地板都染成了红色的,这血流光了,即便是大罗金仙赶来,也救不活你的。别说我这人落井下石,我对朋友丁是丁,卯是卯,你等会还得给我赔块新地板,不,我要极品灵石补偿。”
赵夜安听终于明白了叶明明的意思,她是想让里头的人听了这些,好心疼自己。
可是明明说的也太过了,自己这些天没日没夜一直找诗云,没消息好精神不济是真的,但是没有受伤呀,怎么赔她根本没破,完好无损的地板,她还真敢开口,一要就是极品灵石,她真当自己同师兄一样那么有钱,正想狡辩:“我……”
叶明明咦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多了一种众人从未看到过的威严,这是金丹者无形中散发出的气息:“少打断我的话,你反对也无效,你说你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到头来苦的人还不是你自个,这吃力又不讨的活,我叶明明就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去做。”
见赵夜安皱紧了眉头,叶虎大喊了一声,似乎身体不舒服,叶明明赶紧收敛了气息,那股威压淡去了。演戏上了瘾,继续装模作样,把脸贴在墙上,望着房门方向长叹一声:“啊,这是何苦来哉!”
赵夜安知道了叶明明的目的,对她的所谓所谓,眼里充满了感激:“明明,谢谢你。”
叶明明需要他的谢么,答案是不需要,她只是希望这两人不要真的,因为某些矛盾伤了心,演变变成孔雀东南飞,从此真成为路人,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好了,客气话说多就没意思了,看在你我是朋友,我又浪费了这么多唾沫的份上,还不如去虎子房间睡一觉,总比苦守在这儿,吃人家给你的闭门羹强得多。”
赵夜安凝眉深思,没有回答,显然是不愿意离开……
叶明明看了这情况,里头的人要么真伤心了,要么是碍于面子,总之今晚是不可能出来的。
又见赵夜安还不动,白浪费了自己的好心,彻底冒火了,瞪着他道:“说话,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赵夜安打了个激灵,他是真有些怕叶明明此刻的模样,靠吴诗云呆的房外的墙壁上,望着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是往日他也许会听叶明明的,他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这回关系到他往后的幸福,绝对不能大意:“抱歉,不行,我一离开,她说不定又溜走了,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我再到那儿去找她。就算守在这儿,见不到她我心中也安稳些,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这一对冤家,这么不遗余力地彼此折磨,让身边的人也跟着一起操心,着急,上火,他这样杵在这,谁能好意思回房去睡,又有谁能没心没肺地,睡个安稳觉。
叶明明的耐性早已告罄,指着赵夜安的鼻尖,轻嘲:“顽固,既然我让你来这儿,就会不会让她走了,总会找机会让你们把问题说清楚,虎子你立刻,马上,给我带他去你房间休息,明早才能让他出来。”
叶虎毕竟与赵夜安没有与顾子远熟悉,但是对于叶明明的命令,他也不能不执行,越过叶明明对赵夜安摆出委屈的模样:“赵哥,我姐说不会让吴姐走就不会让她走,我不听我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