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c城之后,叶明明又恢复了正常的上班,不知杜靳从哪儿得了消息,这天叶明明刚到书屋时,他在后面跟着进来了。
“明明……”杜靳发丝凌乱,衣衫狼狈,激动道。
叶明明听声音就知道是杜靳,回头发现他好像比过去瘦了许多,这一大早,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模样,是出门没换衣服,还是被打劫了?
好在人家又没大吵大闹,客客气气的问话,她总不能不理人家吧!
见于他们曾经的尴尬,叶明明也不能过于热情,最后选择了随机应变,淡淡道:“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杜靳根本不顾别人的目光,望着叶明明的眼中明显带了祈求的意味,一字一句道:“我们能谈谈么,就随便聊聊,耽误不了你多久?”
叶明明也是刚进书屋,还没来得及换工作服,这时已经有顾客上门,在书屋里谈也不合适,后面的房间更不合适,只好深呼吸了下,才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去!”
出了书屋,要聊天的是杜靳,但他却不出声了。
叶明明侧着头,瞧着紧抿唇的他,状似随意,故作轻松地问:“这么巧在,你怎么知道我刚回来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么,先说好了,我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你可别怪我。”
杜靳面上露出苦笑的意味,他能说他不止是每周会来书屋,有时忍不住也会去那个小区门口,期望能在哪儿碰到她,哪怕是打个招呼也好。
三四个月过去了,他都没有她的音信,电话也打不通,根本不知人去了哪儿,仿佛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要不是那个书屋是她的,他真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那一刻,他宁愿她离自己远些,只要还能在想见的时候,偶尔能瞧见她的身影就好,总比人都不见了的好。
也许,是上天听到他的祈祷,听到了他的心声,就在他迫于家中的压力,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昨天终于看见了她,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动人,美丽。
刺痛他双眼的是,她不见了的时候,那个人也不在,她出现了,那人依旧在她身旁,离的稍微有点远,他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她似乎拉着那人在撒娇,他能想象出她笑靥如花的模样,绝对能让见过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疯掉,会忍不住想要把她珍藏起来,让别人看不见她的美好,只为自己绽放。
他自欺欺人地想,她笑的对象是自己,而不是那个男人该多好。当然,这话不能当她的面说了,说了的话,连同她交谈的几乎都没有了,因为她说过他们只是朋友,她没有再不理自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两人选了一条,行人稍微少些的,路的两旁长满了梧桐树的道路。
此时,已经是深秋,清洁工人三三两两地,在打扫着路上被风吹落的枯黄的落叶,他们就那样慢慢往前走着,半天都未再说一句话。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走下去,叶明明选择出声,打破了僵局:“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书屋?”
“凑巧。”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说辞是多么的可笑,昨晚他一直在车里呆着,车就停在那个小区门口,累了就在方向盘上趴了会儿,不敢去她家,怕被拒绝。
叶明明见他神色不佳,眼里充满血丝,像是一夜没睡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有什么事么?”
听到她貌似在关心自己,杜靳面上多了抹喜色,不对,她怎么会关心自己,说是朋友,但她从来没有主动找到自己,一想到她昨天与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原来,我没事的话,都不能来找你?”
叶明明尴尬的很,当初明确地说了,做不成情人,后来他又找自己,说与他做朋友多半是客套话,那样暧昧的或者是还给人留有一线希望,把别人吊着的事情,是叶明明所不耻的。
他叫自己出来,她也给他这个面子,他却只顾着走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乱搞暧昧,对师兄不公平,叶明明又寻了个借口:“不是,只是我还要养家糊口,赶着去上班。”
“明明,你别骗我了,你离开书屋三个月没上班,你是书屋照样经营的好好的,现在一时半会不去,我就不信它不能正常运转了,你是不是躲着不想见我。”杜靳苦着脸,一语中的,他已经让她厌烦到这种程度了吗?
“哪里。”叶明明心里咯噔了下,即便是那样想着,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叶明明把自己在人前表现出的那些,细细想了一遍,除了外貌比一般人占有优势之外,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他过了这么久,还不放弃?
杜靳听了她的话,明显是在敷衍自己,失望地望着前方,一阵劲风刮过,大片大片的梧桐叶正在往下飘落,他语气甚为低落:“明明,我的家人一直逼我回去,也许我即将要离开这个城市,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一直想同你道个别,但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才耽搁了这么久。”
“对不起,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当时不能告诉你们我的行踪,真的很抱歉,真的。”叶明明只能这样回答,这句绝对是她的真心话,绝无虚言。
杜靳叹息一声,似乎彻底想通了,望着身边紧张的叶明明,哈哈一笑:“不必抱歉,该抱歉的人是我,是我总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从来都是我在追着你跑,你不能接受我,一直在躲着我……”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