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忘川仙人的臭小子跑来一番闹腾,到底是将沙无赦和上官红鸢两混蛋给我治好了。只是两人都伤得不轻,恐怕还得静养个好几天。
我跑去看沙无赦的伤势,他人已经清醒了,一见到我就骂骂咧咧:“我靠,老子就昏迷三天,你小子就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时候不短命才怪!”
我一脚踢在他床沿上:“少爷我本来就是个短命鬼,这点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来历不明的石子儿也敢挡,正当你大爷的身子是铁做的啊!”
他呸了一声:“老子是为了谁?换你小子挨那么一下,保证当场就一命呼呜了,到时候你找阎王爷骂娘去!”
他这一说,我就不说话了。挨着床沿坐下来,发呆。
沙无赦见我不对劲,爬起来用两只手捏住我的脸往两边拉:“啧啧,这么好的皮肉居然一下子瘦了这么多,慕烬那个小白脸见了还不杀了老子!”
我拍开他的手,吼道:“你他娘的少跟老子扯淡!”吼完,突然又送他一眼秋波,摸摸脸颊,问道:“真的瘦了?”
沙无赦抖了抖:“哎哟娘诶,老子一身鸡皮疙瘩!你他娘的别跟老子来娘们这一套好不?”
我瞥他一眼,提脚往外走。他在后面喊:“哎哎,臭小弟你这么猴急,娶媳妇去啊!”
我回身一脚踢翻一张椅子:“老子是要过去看鸢尾小子!”
沙无赦连忙爬起来:“你等等,老子也跟着去看一下,那小子那天晚上就状态不太对!”
等我跟沙无赦跑到上官红鸢的房间门口,就听到房间传来噼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我和沙无赦对望一眼,立马踹门进去,上官红鸢正着了一身雪白单衣亭亭立着,手中握着一块碎瓷片愣神,眼角血红鸢尾暗淡无光。
我和沙无赦俱是一惊,连忙跑上前去,陪笑着去夺他手中瓷片。
“唉鸢尾小子,冷静冷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不是,人只要好好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的是不是?”
沙无赦在旁边也道:“就是就是!就算你小子家破人亡了,也不还有兄弟咱们嘛,没必要寻死的是不是?”
我一脚踩在沙无赦脚背上,怒道:“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沙无赦疼得脸抽筋:“老子不懂,你他娘的就懂了?我看你小子也机灵不到哪里去!”
上官红鸢蓦然看着我和沙无赦争吵,竟也轻易让我们将他手中那要命的玩意儿夺了。沙无赦赶紧揣怀里藏好,跑到上官红鸢面前,正色道:“老子知道你小子难过,浩灵山庄这事儿也是老子失职,让霍无名那小子钻了空子。老子是没想到,他霍无名跑了两三年,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敢打到武林名派头上去了,他娘的,老子抓住了定将他剁碎了喂狗!”
上官红鸢抬头,依旧毫无表情,说:“不是霍无名干的。”
沙无赦一下子愣了。“你说啥?”
上官红鸢道:“我看到了,不是霍无名干的。那个人,比霍无名不知要厉害多少倍。”
我深吸一口气:“那人是谁?”
上官红鸢看我一眼,摇头道:“我不认识,更没听说过。看她的样子,倒是个女人。”
“女人?”我惊讶道:“你可看清她的样子?”
“说是倾国倾城亦不为过,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又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只依锨得她的气质,有些眼熟。”
他抬头看我一眼,继续漠然道:“这种气质,两年前我曾有幸一见。”
“两年前?谁?”
“灵雾宫宫主,慕烬。”
我哑口无言了。
沙无赦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道:“洛神?”
上官红鸢突然变得虚弱,嘴唇泛白:“我想了许久,没有别的答案。”
沙无赦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洛神第二人……出现了?”
上官红鸢又道:“她跟我说了一句话。”
沙无赦问:“什么话?你小子倒是一次讲清楚行不!”
上官红鸢看他一眼:“秋觉堂,秋觉。”
从上官红鸢房里出来,我一句话未发,沙无赦几乎吓得腿软,叫到:“娘也,居然是洛神!老子从洛神底下捡回一条命,这辈子值了!”
然而我的心情却更加沉重,道:“沙大哥,这秋觉堂,是否有什么来历?”
沙无赦也是一脸茫然:“这么个鬼门派,谁知道呢!兴许是刚出来的也不一定。”
我又道:“洛神第二人出现,慕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沙无赦叹口气:“这世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我一脸沉色沉默不语,沙无赦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小子放心好了,那秋觉一听就是个嫁不出去的尼姑,怎么能跟你那个神一样的师兄江南少侠比?再说你家那位可是堂堂灵雾宫宫主,他区区一个秋觉堂,想跟驰骋江湖几百年上千年的灵雾宫抗衡,绝对是鸡蛋碰石头!”
听沙无赦这么说,我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秋觉堂这事儿蹊跷无比,沙无赦派出几个手下出去打听,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惊人。原来那秋觉堂火烧浩灵山庄的事儿,竟在短短三天内传得沸沸扬扬。蜀中小民,街井户巷,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偌大一个浩灵山庄在一夜之间被一个叫秋觉堂的无名小派灭掉的事情!
但是这秋觉堂的来历,却是没有一个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