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他点了点头.道:“秋觉的目的尚还不清楚.但是你们两个在一起.一身身负苍族之血.一个身怀洛神绝技.这都是秋觉绝不能容忍的禁忌.我让你们两个暂时分开.也是为你们好.”
老头子从一边的石台上又拿了一个东西递给我.道:“这次的事情已经越來越复杂了.我们需要尽快找出秋觉的弱点.先发制人.”
他递给我的正是在聚盈阁的时候那舞娘交给我的落月阁令牌.我拿在手里掂了掂.往上抛去.然后接住.吊儿郎当地问:“先发制人.老头子你口气不小啊.”
他苦笑了一下.挑拨着药炉下的柴火.道:“口气大.那是因为手里有致命武器.只需些时日加以磨练.拿下秋觉必然不在话下.”
“哼哼哼.”
我翘起二郎腿.有些不以为意.
“你别这副表情.”卫宏文从我手中三令牌.不知道触动了一个什么喧括.只听得啪嗒一声.令牌被下方连着流苏的那块被他抽了出來.
中间是一个空桶.里面装了张雪白的字条.
我翘起的退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卫宏文将那张字条摊开了给我看.
洛神寄主.上官红鸢.
我眨眨眼.将字条拿过來翻到另一面.空白.
“解释下.”
我扬起下巴.直指老头子.
他这次倒是学乖了.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等你跟我离开净月岛之后.我自然会细细地跟你解释一下这八个字.”
炉火被烧得更旺.药炉上的药罐子里发出汩汩的烧开的声音.我凝视着炉火.眉头紧紧拧起來.道:“秋觉要对徐花儿不利.”
老头子道:“岂止是不利.如果那朵红花儿落到秋觉手里.怕是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眨了眨眼.道:“就咱们两人就可以救他么.”
老头子看了看我.用一块破布捂着手把药罐子端下來.滤出药汁倒到碗里.给我递过來.
我一语不发的接过.闷头喝着.听见他又说:“不是我们.是你……”
咕哝一声.最后一口药汁被我咽下.同时呛进气管.惹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连眼泪都要咳出來了.
老头子又倒了碗清水给我.我一口灌下.腹内的苦涩略略被冲淡了许多.口中却仍旧滋味颇浓.
老头子道:“等你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走吧.”
我默不作声地靠向石台坐着.手中还捏着那枚一分为二的令牌.指尖冰凉.
谭笑让舞娘交给我这个东西.要跟我说的.仅仅只是这个么.
我几乎都能够感觉得到.秋觉一直在我身边.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在明.她在暗.这诚量.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可是这世上又何來公平一说呢.
脑袋里搅成了一团乱麻.我闭上眼休息了会儿.复又睁开.看到老头子已经灭了火.收拾好了破药炉子.拍拍衣角.站起來对我说:“走吧.天就快黑了.”
我苦笑了一声.撑起疲惫的身躯跟着他走出石洞.外面是一条低矮的石道.下方坎坷不平的石子被水浸得濡湿.布满了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我踩滑了好几步.踉踉跄跄地跌进水里.老头子一把将我拉起來.一手扶到我腰上.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放到他脖子上.道:“你小子身体还未恢复.就别逞强了.”
我撇撇嘴.道:“我也沒想跟你逞强.老头子.你说我们这次出去.我还会有机会见到慕大哥么.”
老头子叹了口气.低着头继续看路.并沒有回答我.我低垂着头.边走边想.其实结果谁都无法预料.秋觉那么强大.甚至连慕大哥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前方出现了一抹极淡的亮光.出口就在那边了.我们慢慢的朝那边靠近.不多时.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被青萝覆盖的洞口.外面不断的传來涛声.出去就是广袤的大海.
我扯下几根洞口的青萝.眼看着出现了一个可供通过的洞口.正准备出去.身后去突然传來老头子的声音:“你放心.我答应了你娘.会好好的保护你.”
我回头.看见老头子一张看起來年纪并不太大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传出來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坚定:“你是我儿子.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你的……”
出了那方溶洞.外面果然就是大海.蔚蓝的海水漫过布满黄沙的海滩.雪白的浪花翻滚着.带过來一些东西.又卷走一些东西.
老头子显然早有准备.在净月岛东边的一处海湾里藏了条船.一个船夫躲在蓑笠下睡觉.老头子跳上船.到了声:“人到了.我们走吧.”
船夫被惊醒.爬起來.撑杆.
我跟着跳上船.船缓缓的使出海湾.我却忍不住往回看.
净月岛如同一盘青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青山绿水.间或夹杂着褐色屋檐.
慕大哥还在岛上.而我却已经要离开.
此刻已经顾不上生气了.要离开慕大哥这个事实.对我來说比任何事情都要來得艰难.
老头子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净月岛这一场大婚.表面上看似一桩美满姻缘.可背地里.未尝又不是一场突起的江湖风波.”
我回头.看了看宽宏的海面.蔚蓝的海水倒影着夕阳血红色的影子.细碎的波光在我们的小船后面拖得老长.
在勒木村的时候.我一心想要出來寻找自己的过去.总觉得如果不找到.自己就会缺了什么似的.但是现在终于如愿了.却发现远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抓了抓头发.眉头打结.烦恼总是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人生似乎一直都这么无奈.而我们如此渺小.一直在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