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松涛还要争执,睿涵很快地说:“快走吧,卢医生,再耽误下去,你误了飞机可就危险了。.|i^”
“那……好吧。”卢松涛又拿出名片郑重地递给睿涵,“上面的这个电话号码我会永远不更换的,上面还有我的邮箱,你记得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谢谢你,卢医生,我先走了。”睿涵退后两步,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了一躬。
“等一等,林秀,你穿上我的这件大衣吧,把帽子也盖上,千万别着凉。”卢松涛拿过一件厚厚的大衣披在睿涵的肩上,一股酸楚涌入心底,这一别,还不知道日后是否还有见面的机会。本来他有一种冲动,想说服睿涵和他一起走,但睿涵是那么美丽高贵,这样的她原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百般的呵护她。可他现下还前途不定,又怎有能力给她一份稳定安逸的生活呢?唯有在心中默默地为她祈祷,祈祷她日后平安幸福,早点找到她的白马王子。
“谢谢!”睿涵哽咽了一下,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这两个字还能说些什么。
遇到李金梅这对魔鬼母女是她最大的不幸,然而在不幸中又遇到了李金梅卢松涛这两位不是亲人又胜似亲人的帮助,又是她不幸中的大幸。
卢松涛将睿涵送上了出租车,蕊蕊不听话地跑出来,一下子抱住了睿涵的大腿,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流。这使得卢松涛对睿涵天生的美丽和善良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征服一个小女孩感到惊叹!
或许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会有这么一种意识,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从未和其他女性这么亲近过。&*";这一次父亲如此倾力而为地帮助睿涵,睿涵自与别个不同吧!
睿涵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回头看着渐渐变小的卢松涛的身影,默默地在心底祝福:希望卢医生带着女儿能顺利到达加拿大,更希望在那遥远的异乡,可爱的蕊蕊能找到一位可亲的阿姨做她的妈妈。泪水不知不觉间又浸润了她的眼底。
“秀,咱们是走这条路吗?”司机询问着。
睿涵逼回即将流下了泪水,说道:“是呀,从这里一直,到外贸大厦那里转弯。”她下意识地将手插进一袋,霍然发现口袋里竟然有厚厚的一叠钱,她想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但又一想,还是算了吧,这样一拉扯又要耽误他们父女上飞机的时间了。这份恩情她会牢牢地铭刻在心底,有朝一日再见的时候,她一定会加倍地奉还给他们。
“是这里吧?秀,三十二块!”司机踩下刹车。
“是的。”睿涵递过去一张百元钞票,走下车来,面前的景物是那么的熟悉,这让她的心迅速温暖起来。
“秀,找你的钱。”
“谢谢师傅。”回头接过钱,她飞快地钻进楼栋,拾级而上。
然而当奔到房门口的时候,她的心忽然莫名其妙地跳起来。她告诉自己也许是跑得太快了吧!
“妈妈,我回来了!”她重重地地敲着门并大声喊着,却发现门把儿上浮着一层厚厚的土。怎么会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胸间。
她就这样继续敲着,绝望随着阵阵剧烈的敲门声蔓延至全身。
“是睿涵姑娘吗?”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睿涵即刻回头,看到了对面的李阿姨。她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一下就跳到她的面前问道:“李阿姨,我妈妈是不是出去买东西了?”她自欺欺人地说着,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若是妈妈去买菜,门把儿上怎会堆积那么多的尘土?
“你妈妈呀,已经小一年未见她了。那次她手术完毕出院,是个年轻的酗子送她回来的。当时我还有点奇怪,怎么你没跟在身旁,你这么个孝顺女没理由不在身旁的呀s来过了两天,一个早上,你妈妈就收拾整齐出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未见她。”李阿姨迷惑地说着,看着睿涵渐渐苍白的脸色,她也预感到这对母女定是遇到了大的不测。
“妈妈!”听到李阿姨这么说,睿涵心内残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只觉得脚下一软,就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哎呀,睿涵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没带钥匙吗?”李阿姨连忙搀住她绵软的身体。
“钥匙?”自己被软禁这大半年以来,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李金梅拿走了。
“要不,你先到我家来歇一会儿。”李阿姨实在于心不忍。
“谢谢你,李阿姨。”睿涵道了谢,想站起身来,无奈双腿就像被剔了骨头一样。
“睿涵,你是不是病了?”李阿姨瞥见她手里提着的一大包药,又看她在已经见暖的天气里还穿着一件男式的厚大衣。
“没事儿!”睿涵更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牵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
“你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李阿姨把睿涵扶坐在椅子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此时此刻,睿涵觉得心头好像被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随时随地就能让她窒息。她甚至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才好,那样就不必再承受人世间这么多的痛苦。
“睿涵,喝点水吧!”李阿姨把水杯递给她,感叹地嘘了一口气。
睿涵机械地端起水杯凑到唇部,热乎乎的蒸汽拂面而来,一瞬间又令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一滴泪无声地落进了水杯。
“你不在的这几天,那个年轻的酗子一直照顾你妈妈。可是自从你妈妈失踪以后,那个酗子也不见踪影了。对了,大概是一个月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