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干吗要救她?”冯莎莎不满地嘟囔着。
“莎莎,不要说了!”李金梅厉声呵止了女儿,“你要不愿意呆在这里,我让他们送你回去吧。妈妈这样做自有道理。”
“好吧,妈咪。”冯莎莎懒洋洋地站起身,这个破地方,她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下,睿涵孤独地行走在一条长长的望不到边的甬道上。手腕上隐隐传来钻心的疼痛,但她也咬着牙往前走。只有走出去才能看到光明。
“涵涵,涵涵。”霍然耳边仿佛传来妈妈亲切的呼唤。
睿涵定睛细看,好像看见妈妈就在不远处冲她慈祥地笑着,她心中大喜:“妈妈,等等我!”她快跑着追上前去,谁知双手一挥,妈妈的身形竟如一股青烟一般消散了。
“妈妈,妈妈,您不要走呀!”睿涵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只觉周身一股寒冷直入骨髓,仿佛进了冰窟一般。
“妈妈,妈妈!”她再一次声嘶力竭地呼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夺眶而出。
“林秀,林秀!快醒醒呀!”刘桂兰握着睿涵苍白冰冷的手,焦急地呼喊着。
李金梅正在门外吩咐李川:“这丫头再观察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我警告你们,一定要不错眼珠儿地守着她,再出半点差错,你用后脑勺想想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是是是,请太太放心,我们这回绝对保证这个丫头毫发无伤,要是再出什么差错,就请太太严办!”李川连忙躬身表着衷心。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几句废话吧,只要少出去鬼混几次就成了_!打量我不知道呢!“李金梅恨恨地说了一句,便悻悻而去。
睿涵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脸望着刘桂兰,歉疚地说:“刘嫂,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
“傻孩子,没事就好。只是真把我吓死了。”刘桂兰看了一眼门口,又低声说:“他们以为你是自杀呢,我以为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太轻视你的存在。”
“那又有什么用?他们所顾忌的不过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孩子没有了……”睿涵哀声叹了一口气。
“别这么说,一定会有办法的!”刘桂兰紧紧地抱住了睿涵。
“我真是太笨了,剪个纸都这么不小心,竟一下子把剪刀戳到了手腕上。血越来越多,我就感到一阵眩晕,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好好的叫你剪纸干什么呢?”
“好了,刘嫂我们不要互相编排了。后面这些日子咱们就苦中作乐吧!”睿涵尽力在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
“好,那刘嫂就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养得胖胖的。”刘桂兰握紧睿涵的手,在心中诚挚地祈祷,老天爷呀,你一定要保佑这个苦命的孩子再也不受伤害了。
转天上午,睿涵出院。刘嫂扶着她坐在汽车后座,当汽车驶过一片工地的时候,睿涵霍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
本以为看见桦烨的背影能够很坦然,但此刻,睿涵才深深的明白,桦烨已经牢牢地印刻在她的心底,也许她可以暂时用理智压制住对他的思念,然而当某个契机出现的时候,即便是闪电般地一瞥,他的一个背影也足以让她那压制在心底地的爱恋和思念喷薄而出。
她的心剧烈地跳出一团,双手都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着。
感觉到她的异样,刘桂兰紧握住她的手问道:“睿涵,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我没事!”紧紧咬住下唇,睿涵很看轻自己,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明知道和他没有结果,却甘心这样沉沦下去呢?
“没事就好,如果伤口又疼了,你一定要说。大不了再回医院去看,反正太太现在还是挺担心你的安危的。”刘桂兰小声地说着,并查看了一下睿涵的脸色,看着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庞,无法安心下来。
该忘了吧!都忘了吧!自己其实在一厢情愿,人家是堂堂的豪门总裁,又和千金秀订了婚,不,或许现在早就举行了结婚仪式了吧!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只是他生命里的匆匆过客而已。或许,再见你的时候,她都不会再想起是否曾经与你相遇过。
思及此处,睿涵再也控制不住伤心的泪水,那点点的珠泪润湿了睫毛。
“睿涵你怎么了?”刘桂兰被睿涵的眼泪吓了一大跳,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儿,只是有点想妈妈了。对了,您那天……”说到这里,睿涵特意压低了声音,使得坐在前面的人听不到。
刘桂兰知道她是想起了那天自己去集镇上打电话的事,那天分明就没有找到睿涵的妈妈。可此时她怎忍心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呢?于是牵唇微笑着说:“你放心吧,一切都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与你妈妈团聚的日子很快就会来到了!”
“谢谢你,干妈!”睿涵紧紧地抱住刘桂兰,心儿随之一轻。她在心底郑重地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彻底地把欧阳桦烨遗忘,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她就会带着母亲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
真是有点可惜自己的学业了,都已经上大三了,更遗憾的是刚拜了周笠通这个世界著名的设计大师为师父,自己却不能真正得到他的衣钵真传。
还是不要想这些了吧?还有什么比妈妈健康地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呢?等撇清了与冯家的关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