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副将做梦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丫头竟然武功会高到这么个地步,那副将亦是系出名门的将门之后,自小习武练功那是丝毫都没有半分懈怠的,如今能够追随李晟麾下,那是立功的最佳途径。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下这女娃儿的剑术已然超过了他所见过的最强者,甚至只怕连师傅在世也不是她的对手。那种速度已然超过了凡人所能契机的极限。
“郭晗!!!”李晟则被吓得面若土色,要知道这小子的背景,那可真是要吓出他一身冷汗来,他的叔父乃是当今的驸马爷,而他的爷爷正是那汾阳郡王郭子仪。提到这郭子仪,想必世人都不会陌生,那可是汉唐的半壁江山啊!若是当年没有他的力挽狂澜,那汉唐如今会怎样,相信谁也说不清。就连皇上都要敬他几分,更别提其他人了,若是他这宝贝孙儿在自己手里出了事儿,那还如何了得?
李晟知道这龙的厉害,当然不会去轻易地惹怒她,可是这小子却并不知道,方才自己正打算提醒他不要轻易动手,可是一切都晚了,等他的呼喊之声被她听到,那副将郭晗已然被她用短剑抵住了喉咙。
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毅然凝固,所有唐将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她有出招吗?有移动过位置吗?她的剑是哪儿来的?虽然说进帐之前已然卸下了他们身上的武器,然而谁又会知道她身上还藏着一柄如此宛若鱼肠的短剑!
“公主殿下!”李晟疾呼,“手下留情,郭副帅乃是我军……”
“让开!让所有人都给我让开!”忆昭不等他将话说完,便赫然打断他,“李晟,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猜测我的身份,那么我也不怕明白地告诉你,我的确是南诏的守护神,是真龙之身。相信你一定知道当年的天宝之战,虽说那时不是我,但是南诏如何让汉唐全军覆没相信你们都应该知道吧?”目光一扫,忆昭嘴角浮过一丝冷笑,“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当年的那龙是我娘,她回来并不是真身,所以所有的灵力都将会打一半的折扣。可是我却不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天要让我回到这儿来,或许只是为了让我保护我的哥哥不受侵犯。那么既然如此,我当然义不容辞,谁若是想要伤害我的哥哥,我是不是不应该置身事外,应该承担起一个保护神应该的职责呢?”
说着她微微一地笑,转过眸子注视着那年轻的副将,“郭晗!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大唐汾阳郡王的子孙吧!那可是响当当的大英雄啊!我虽然初到人间,但是我也知道这位老英雄的英雄事迹,他也一直都是所敬仰的人物,可以为何他的子孙为何就这么不济?如此冲动出手,却不知对手的深浅,若是遇到其他高手,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那老英雄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忆昭骂得并不明显,但却足以让那副将郭晗难以忍受,他本就年轻气盛,从小又是在将门之家长大,可谓是众星捧月。然而如今忽然之间一再地丢人,还被对手如此地数落,心里自然不甘,可这不甘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技不如人,甚至连对方的一招都无法抵挡,这着实是给汾阳郡王家丢尽了颜面。
“是又如何?要杀要剐随便来,我若吭那半声就不是郭家子孙!”
“哟,好骨气呀!”忆昭并不想要伤害他,不过是想带着大哥等人安全从此地离开罢了。其实此刻的忆昭也并非像众人所见的那般强悍,方才的那一次出手让她俨然感觉丹田之中灼痛得厉害,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一再地使用灵力而得不到休整所造成的,可是眼下的情形又如何让她有够有机会去休整呢?
话说那日她护送着那帮汉唐流民离开雅州,一路上都在忍饥挨饿。龙——是天之娇子,天生就是娇贵的,吃着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又如何能够让她填饱肚子呢?而最终到达汉唐驿站,又是提心吊胆食不知味宿不能眠,第二天清晨便匆匆忙忙地赶回雅州,这一路上的鞍马劳顿着实让她吃尽了苦头。然而随之而来又是用灵力布下结界,又是用龙血为大哥疗伤,这一来二去早已耗干了她的精力,如今能够强撑着出招,那已然是她的极限了。
“可是——”忆昭有意地拖长了声音,“郭公子,郭副帅,其实我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所以我是没有打算与你们硬拼,而且我觉得咱们现在没有硬拼的毕要吧?我若是轻轻将这剑锋一划,不知那郭老英雄又要流多少的泪水啊?”
这话仿佛是一把软刀子,切痛了李晟的心,也切痛了在场众多唐将的心。郭晗听罢眉头微微一紧,目光闪烁了下,而李晟连忙呵道:“公主殿下,咱们有事儿好商量,千万不要伤害郭副帅。你们要离开,本帅这就下令放你们离开,但是请您剑下留人!”
“我没有说过要伤害他呀!”忆昭弯起了嘴角,玩味地笑着,那银制的面具在她脸上闪烁着光华,“不过我的确有意想要将他当成护身符,若是我等能够了安全离开便罢了,倘若谁敢在我等身后放冷箭什么的,那么我的速度相信大家也已然见识了,此剑本为龙牙所化,吹毛断发神马的都是小儿科。以前我也曾经用此剑切断过大哥的玄铁锁链,感觉和你们人类所说的吃豆腐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拿来切人头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这一剑下去郭副帅的半个身子都没了呢?”
“别乱来!”李晟大骇,惊声疾呼着,寻毅然也觉得忆昭虽说是出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