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新帝沒有想过在自己即位后能够见到当年的小龙公主殿下,本以为这是上天的厚赐,自己注定要成为南诏的又一个中兴之主。一时之间欣喜若狂,不顾颜面的三跪九叩,却不想对方竟然一口回绝了自己。而那梁上的男子又是谁呢?当御林侍卫将他从梁上带下來的那一刹那,新帝的脸都绿了。
此人与那小龙公主有关吗?其实答案不必他去猜测,因为已然罢了他的面前。
当诚在几个御林侍卫的押送下來到了新帝的面前,忆昭已然离开了水面,來到了他的面前,深情地凝视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站在了他的身边。
“公主!这是……”眉头微微一皱,新帝明知故问,只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忆昭依旧淡然地微笑着,望了一眼身边儿的他,“皇上,如今山里有妖,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对于这问非所答的结果,新帝无奈却又拿她毫无办法。至于那妖怪伤人之事,他也的确是有所耳闻。只是妖毕竟是妖,如若沒有细致的策划,他也的确不敢让祭司们冒然出动去对付那妖怪。因为前些日子他也曾听闻下属官员的禀报,说那妖之神通实在有些超出了常人的想像,在那洱海之中兴风作浪,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
而祭司们!说句实在话,如今的祭司哪还是当年的祭司啊!自打五十年前的小龙公主殿下离去之后,南诏的祭司已再不如前了。而从前的国师离开之后,众祭司中也再无人习得那高深法术。许多术法本就是口口相传之物,如今的南诏之中又能有谁來教他们呢?因而祭司也越來越变得神秘莫测,至于国师一职就更加不用再提了,那已然空缺了多年,甚至于这新帝都有打算将其撤消。可是他沒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却又无情地拒绝自己。
当然,这还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另外的一个原因却让他有口难言,心里极其不爽。原來自当她从那梁上徐徐而下,那飘洒的动作和那优雅的身姿,让他在那一刹那之间,感觉自己的心底不只是那一阵震颤,更有一种说不出來的感觉。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加之那精致的容颜,仿佛是那瑶池之中的一朵绽放的仙莲。难怪当初的先帝为她而痴迷,甚至于在那留下的墨宝之中隐隐可见愿为她而放弃江山的夙愿。
----南诏是个烂漫而又自由的国度。新帝知道自己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已然为她而动心。可是当知道了她身份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正从云端坠落。毕竟她是先帝的人,就算再昏庸,他也不敢觊觎先帝而对其不敬。
可是他不明白,眼前这个衣冠不整的男子到底是谁?当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的表现实在出乎意料,已然隐隐中伤到了他的心。
而忆昭却还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只是见他怔怔地看着诚,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这让忆昭的心里很是不爽。悄悄伸手与诚十指相扣,不禁蹙起了眉头。诚自然也不是个傻瓜,在这种情形之下,他虽然也有一时的慌神,可是只要有她在自己的身边儿,他便什么都不怕。同样回应着扣紧了她的手,淡淡地一丝微笑安慰着她焦虑的心,虽然不曾言语,可是目光的交流已然让二人心领神会。
新帝明显地看出了端倪,却只能苦楚讪笑,那大祭司的金牌的确是先帝所亲赐,他虽有万般不爽却也毫无办法。只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一样,挥手示意着御林退下,讪笑着回应着她,“公主,您一路归來应该也辛苦了吧!”目光又一次扫过了她身边儿的诚,脸色显得很是难看,想起了那两身小太监的衣服,让他不禁蹙紧了眉头,“至于那妖乱之事,朕已然知晓。不过除妖事大,还得从长计议。既然公主已经回來,不如就请移驾,此处并非论事之所。”
忆昭此刻也已看出了他的不爽,不禁也在暗暗地窃笑。回眸扫了一眼身边儿的诚,心里也不禁有些几分尴尬。要知道此刻的他,全身上下除了那条遮羞的裤衩,身上可谓是一丝不挂呀!而自己身上也不过只是轻纱薄丝,这本是龙宫之中的打扮,却不想在人间会惹來凡人的歧想。
不过此刻的忆昭倒也不去在意这新帝的遐想,毕竟自己此刻的辈份比他高出了许多,在他的眼里自己不是个老太婆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何况在她的心里,此时此刻另外一个计划正在悄悄成形。扫了一眼他四周的那群祭司们,虽说每一个若是落单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毕竟他们人多。整个南诏到底有多少祭司,忆昭虽不清楚,但若举一国之力來对付那妖,总比自己和诚单枪匹马的去与他抗衡來得好些。再说那妖,也不知道如今伤好得怎么样了,当初自己一剑刺伤他,而后与他对阵之时,他那一刀虽然很霸气,可是霸气归霸气,忆昭知道自己拼着全力与他相抗的那一剑也不是白扛的。那一剑之后的自己其实已然再无还手之力,可是他为什么不再出一刀呢?显然他也受伤了吧!忆昭不傻,虽然他当时是沒有倒下。
而此刻面对着这南诏新帝的要请,忆昭当然不会去拒绝他的“好意”了,顺水推舟地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好吧h然皇上如此盛情,那我俩儿恭敬不如从命,随皇上移驾便是。”
那皇帝看她如此顺从也不好再去追问什么,也只能尴尬一笑,抬手示意着二人离开。
可就在这时,诚却忽然一把拉住了忆昭。回头一看,忆昭哭笑不得,只见他的脸上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