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步子出神入化,殇若跟不上师父。”她垂首,不是因为师父的步子出神入化,而是因为她跟上不师父的心。
“冰冻岂非一日之寒,勤加练习,总会比师父做得好,之前为师教习的剑术你不是也学得很好么?为师瞧着你那剑术比师父当初学的时候更加的精妙,你既是为师父的弟子,自然有高人一阶般的姿质。”
高人一阶般的姿质又如何,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师父给了另外一个人,而她,只有望月兴叹。
“师父,殇若先演练给师父瞧瞧吧。”她放下背在身后的残锋剑,身子就转出了一道清丽的影子,提气,融汇进脉胳之中,足尖踩地,但却不若师父那样乘风踏浪一般。
“阿若,这凌波微步的第一步犹其的重要,手臂松弛下来,随着步子一同地轻动。”她感觉师父温热的手心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回过头去,师父长长的睫毛轻扫过她的面皮,那披散着的素发滑过她的肩头。
那一刹那的芳华倾泻在师父纯白的衣衫上面,透过垂落在鬓的碎发,洒在她的额头上,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晕。
她的心,莫名地抖了抖,要搁昨日,她一定会心里泛起涟漪,而现今,她只觉得有一股悲伤直往她的脑门冲。
“阿若,心神专一。”师父的声音婉转进她的耳边,唉,师父你离殇若如此的近,怎么还可能心神专一。
“师父,你究竟是谁呢?”她叹了口气,这句话顺着就脱出口去,师父神情一滞,雪白的手指在空中一顿,再没有落下来。
“为师是谁,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师是即墨予漓 ,为师只是你的师父。”师父背过双手,又是这样的一副面孔。还是不能告诉她呢,师父。
“师父这样,总是让殇若不知所措。对于殇若来说,师父是谁很重要。”在这一点上,她很固执,不是想要知道师父的身份,只是在乎为何师父从来是对她隐瞒。
“阿若,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更好,知道太多对你来讲不是好事。”师父,你还是不了解殇若呢。
几段吹嘘,几世悲欢,她早已看透,又怎么会在乎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诸多劫难。她身上的劫难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多加几条。
“公子。”有声音插进她和师父的言语中,她听得清楚,是玉唯的声音。她的师父先一步转过了身子。
她在心尖上叹息,又一次被人打断。不知道又要何时才能再启开这个话头。
玉唯微微勾了勾身子,“公子,花厅内有一位自称是公子故人的客人,说是想要见见公子一面。”
想要见见师父一面?难不成是一位姑娘,玉唯的话头一落,师父转过头瞅了她两眼,启开唇线,“你不是想要知道为师是谁么,那便就随为师来吧。”
她愣了愣,师父的意思是将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么?可是,为什么师父现在准备告诉她了呢?
眼见着师父纯白的衣角飞舞开去,遂提了衫衣的衣摆跟上了师父的脚步。师父面上的神色,有点冷凉,看得她的心里发悚。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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