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种的不是蛇毒,而是借助蛇的毒牙将蛊毒的种子注入体内,而这种蛊毒与民间传说的金蚕盅较为相似,金蚕蛊性喜洁净,但凡养蛊人家家中尘埃绝无。金蚕是有灵魂的,它能帮主人害死仇敌,又能使养蛊人发财致富。金蚕的害人是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腹如瓮,七孔流血而死,不过这些我只是道听途说而来,不过骠骑将军所种的蛊毒是经过特殊培育而成的,以蛊卵入体,蛊毒发作的时期会缓慢三倍,所以我们只有七七四十五日的时间来寻找解药。”索仲樊愁眉不展,这对他来说是件棘手的事情。
“我曾经对蛊毒之事略有耳闻,传闻蒙古旧部落瓦剌对蛊毒之术极为擅长,可是颜郡主不可能会与这些人扯上关系,这蛊毒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呢!”夜奴不由地陷入沉思,猛然一惊,“索仲樊,我记得庄悫的夫人沈融融对蛊毒似乎不陌生,她能够利用蛊毒造成一批不死的死士,而她似乎与颜郡主近来走得近,莫非颜郡主手里的蛊毒是从她手中而来。”
“庄悫。”索仲樊收回按在夜奴肩膀上的手掌,“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庄悫的嫡妻沈融融似乎与蒙古旧部落瓦剌关系匪浅,我曾经獠磺删吞见庄悫与皇上的争执声,不过大抵的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说这件事情的确是与庄悫扯上关系了抽奖人生。”夜奴沉重地道:“我会想办法救爹,至于我不在的时候,就劳烦你代为照顾爹,提防颜茝若再次对爹暗生杀机。”
“你要去庄府?”索仲樊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庄悫脾气反复无常,我绝对不同意你就这样去冒险。”
“我答应你我是不会有事情的。”
“不,谁也不能料准日后的事情,虞儿,就让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索仲樊,就算我们能等,我爹能够等待吗?种蛊毒的苦我不是没有尝试过的。”
“对不起,是我太过自私。”
“这不怪你。”夜奴缓了缓语气,“这里就麻烦你了。”
夜奴转身之际,索仲樊忽然道:“我会在这等你回来的。”
“嗯!”夜奴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凌空飞跃到屋檐上落下,身影只在刹那间消失了。
夜奴知道在三个人的面前她至少可以做回自己,纪江还还有庄悫,而索仲樊恐怕早就知道她体内深厚的武功底子,只是他从来不问为什么,就像她也从来不问索仲樊为什么。
过去吧!就让索仲樊之前的不好都过去吧!至少他现在是好的。夜奴彻彻底底地欢笑出声。
“你找我。”庄悫静静地喂养伫立在手臂上的体型健壮的黑鹰。
夜奴视线停留在黑鹰长而有力的爪子上,果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动物,血淋淋的仓鼠在黑鹰的眼里马上成为美味的食物,夜奴却觉得胃里一阵反绞,在庄悫掀开他身旁的笼子时,她的心跳险些停止了,只害怕看见一笼子剥了皮的仓鼠。
“怎么?堂堂的乾坤阁左护法夜奴难道还害怕几只剥了皮的仓鼠不曾?”庄悫掀开披着笼子绸布的手顿了顿,“希望这里不要让你失望才是。”他笑得不怀好意。
是一整笼的蛇。夜奴松了口气,“我是来找沈融融的。”
“融儿。”庄悫好似早已料到夜奴会来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伸手打开笼子,手臂的黑鹰马上便飞进了笼子,在她们眼里看似骇人的毒蛇却成为黑鹰嘴里最美味的食物,“融儿贪玩,这药你还是早些拿回去,免得将军受苦。”
“你早就知道了。”夜奴目光发沉地注视着庄悫,不过她还是接过庄悫手中的药。
“是。”庄悫扬起嘴角,“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碍事。”
“是你命令沈融融蛊惑颜茝若对我爹暗下毒手。”夜奴发觉庄悫的可怕似乎已经超越过她所能接受的范围了。
庄悫穿越过游廊,他来到花园里的躺椅旁的几案上,边倒着碧螺春边说:“南阳王起兵造反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不过是不想柳展骑他坏了我的大事而已,只有这样才能把皇帝暗处的精兵逼出来,也只有这样才能估摸出老皇帝的底有多深,老谋深算多是应验了这句话。”他玩世不恭地微笑着,端起茶杯递到夜奴的面前。
“这么说南阳王起兵造反失败。”夜奴诧异地亮起眼睛。
南阳王能够如此信誓旦旦地起兵造反,就说明他在朝廷之中勾结了不少的党羽,可是皇帝居然能够靠一己之力平复眼前的局势,实在是出人所料。
庄悫优雅地坐在躺椅之上,轻啜饮了口茶,“南阳王已经被打入刑部大牢,皇帝大怒,命令刑部侍郎索伯厉早日从南阳王嘴里查出参与此次造反的官员名单,看来南阳王起兵造反获利最大的莫不过于礼部尚书府,要是索伯厉能不负所望地从南阳王嘴里获悉官员名单,那么他在朝廷中的地位可是日渐而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