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对不会辜负索伯厉的。”柴千烨希望庄悫知道他们之间的境况,若是他庄悫生在江湖,她的顾虑会少些,可是庄悫却偏偏是锦衣卫指挥使,而且他有他的家世,她不该破坏别人原本和睦的家庭。
“柴千烨,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为何偏偏如此执着于索伯厉?”
庄悫曾经在众多女人间徘徊着,她们的眼里全是名利,有了名利何愁得不到女人呢!这是他一直都没有改变的想法,她眼中看不出名利,可嘴里挂着的却是名利,难道他庄悫还比不过区区的刑部侍郎索伯厉吗?
柴千烨有说不清的理由,她咬咬牙,毅然地道:“除非你休了沈融融,那么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柴千烨是不会委身成为他人的侧室玉医。”她知道,只要她一日不说清楚,庄悫一日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庄悫愣住了,休妻者必需犯七出之条,可是沈融融德才兼备,将府里上上下下打理得有条不紊,庄府上下无人对她不敬,尚无所出则是他所害的,他没有理由休妻,他不能将沈融融再次推入地狱。
“哪来的风将你庄指挥使吹到我骠骑将军府门前啊!”掀开的轿帘的柳展骑整理着身上的朝服,犀利如针的眼神射向庄悫,目光一转,“这不是寒香醉雨轩的老板娘吗?这几日还多亏你代我与虞儿谈心,让她开心了不少。”
“骠骑将军客气了。”柴千烨恭敬地行礼道。
庄悫松开柴千烨的手腕,迈着步履走向柳展骑,目光上下打量了眼柳展骑身上朝服,“早朝早已散去多时,将军怎么这么迟回府,莫非是皇上留你下来谈论南阳王起兵回京的事情,不过这也对,南阳王与将军可是关系匪浅,南阳王出事,将军同样也身受牵连,此番还望将军能够将功赎罪,重建在朝廷之中的威望。”
“有劳庄指挥使费心了,若是南阳王此次回京,有图谋不轨的意图,协助皇上判定叛军,是我骠骑将军的本分。”柳展骑冷哼了一声,“倒是你庄指挥使,携带属下不利,如今锦衣卫早就恶名昭彰,滥杀无辜,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还是早点担心那日此事入了皇上的耳,不仅地位不保,就连项上人头都要紧跟着搬家。”
“承蒙将军吉言,我庄悫倒是期待万分。”庄悫拱了手臂,拖着柴千烨的手臂与柳展骑擦声而过。
“柴姑娘。”柳展骑唤住柴千烨,侧目道:“念及你与小女关系匪浅,我可警醒你一句话,与庄指挥使牵扯上关系,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多谢骠骑将军提醒。”柴千烨面无表情地止住步伐,“柳小姐今日神情怪异,恐怕出了些事情,将军还是前去看望一下,莫要出事才好。”她好心地提醒着柳展骑。
“骠骑将军。”颜茝若笑嘻嘻地从门后狂奔出来,目光中带着算计的意味,是的,她将柳展骑与庄悫之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她爹南阳王的帮助,柳展骑能有今日吗,她绝对不容许柳展骑公报私仇,对她爹恩将仇报的。
“颜郡主,你怎么出来了?”恍神过来的柳展骑连忙跪下身子准备行礼。
颜茝若及时地扶住了柳展骑,“骠骑将军切不要如此多礼,你与家父可是十几年的至交啊!爹时常在我面前提起骠骑将军的丰功伟绩,我深感敬佩,理应由我来拜见骠骑将军才是。”她弯起膝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柳展骑的脸部表情变化。
“颜郡主切不可行此大礼啊!”柳展骑连忙伸手扶起颜茝若。
颜茝若的高贵华丽,纤弱如蒲英般的身子让柳展骑为之忧心,从她的言语中听出她对南阳王的崇拜之情,他也是做父亲的,要是让颜茝若知晓他父亲起兵回京,意图叛变的举止可是如何是好啊!
“骠骑将军可是为家父的事情而愁眉不展?”颜茝若说出她所知道的,释然地道:“适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柳展骑大吃一惊,能有这般明事理的女儿倒是南阳王的福气了,他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颜茝若翕动嘴唇,上前走了一步,“不知骠骑将军可否告诉我朝廷准备如何对付家父,好让日后我有个心理准备。”
“颜郡主大可不必担忧,南阳王起兵一事,尚未查实,若真有此事,我柳展骑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保住南阳王的性命。”柳展骑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