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千烨深知自己武功、内功修为皆不如庄悫,反抗无非只会惹火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魔鬼。
“要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庄悫将一套女装丢在柴千烨的面前,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柴千烨双手戒备地按住衣襟,“你出去。”
“何必装模作样呢!那些男人的一锭金子就可博得你的一笑,那么我的一箱子珠宝就不能让你脱衣吗?”
“就凭你是锦衣卫指挥使庄悫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糟蹋我的身体吗?”柴千烨愤怒地瞪着庄悫漠然的神情,“我虽没有能力伤你,但是……”
柴千烨止住话,笑得越发的得意。
庄悫头一次被女人的笑容迷住了,这是他不曾看见过的。
柴千烨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几乎让庄悫木然得不知所措。
一掌朝着她自己的胸膛拍下,这一掌发挥柴千烨她所有的内力。
鲜血染红了庄悫丢来的女装。
“你怎么可以?”庄悫点住柴千烨胸膛前的两大穴位,阻止住她伤势的恶化。
“你可以侮辱任何人,就是不可以侮辱我柴千烨的人格。”柴千烨吐出一口鲜血,“我是索伯厉的未婚妻,永远都是。”
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索伯厉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千烨……你这畜生。”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无法救心爱的女子。
若非夜奴及时地前去通报,柴千烨恐怕就……
夜奴浑身湿透地来到礼部尚书府。
几经徘徊,夜奴终究是不忍柴千烨落在庄悫的手里,确切来说,庄悫的为人夜奴又岂会不知。
“麻烦通传一声,就说骠骑将军柳展骑之女柳姿虞特来拜会刑部侍郎索伯厉。”夜奴在门口前等候侍卫的通传。
夜奴来到索伯厉的书房时,已经有些时间了。
“我索伯厉向来是公事公办,柳姿虞,我敬重你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我才待你如此客气,如今,三弟已今非昔比了,他有家室,有妻子,你不该这样子缠着他不是吗?”索伯厉亲自将茶杯端到夜奴的面前,对夜奴狼狈的衣着不闻不问。
“如果我说我并非为索叔扬而来,你信吗?”夜奴扬起脸颊。
索伯厉为之一怔,“你……”
“柴千烨出事了。”夜奴说出此番来的目的,端起茶水轻啜一口,“可有女装借我换下这身衣物?”
“千烨,她……”索伯厉神情瞬间转变,仿佛沉浮在热开水上的一块石头,失去了原本的重量。
夜奴本想借此换的索伯厉对他适才的态度道歉,转而一想,要是让柴千烨出事了,她当下所做的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夜奴知晓庄悫不会离开太远,故而由着大街客栈一家一家寻去。
“千烨男色众多——异能大小姐。”索伯厉不顾自身的安危从庄悫眼皮下夺回柴千烨。
“我不负失望,保住了清白之身。”柴千烨虚弱地微笑着。
夜奴将索伯厉的深情厚意看在眼里,此身得此,死也无悔了。
“你找死。”庄悫绝对不容许他看上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
夜奴不顾暴露自己深厚的武功底子,挥手反击庄悫,挡住庄悫伤害索伯厉的一招。
“放他们走。”夜奴沉着嗓音与庄悫僵持着。
庄悫首先的震惊转个从容自若地笑声,“纪江还看上的女人果真是深藏不露。”他察觉出柳姿虞深厚的内力,不到十年八载的修炼是不会有这般造诣的。
骠骑将军柳展骑不愧是只老狐狸,将自己女儿教得文武双全,却也能瞒过世人的眼光。庄悫不禁暗自佩服,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他庄悫也有走眼的一日。
“要我放了他们也行。”庄悫不再阻拦索伯厉带着柴千烨。
夜奴深知庄悫不会这般轻易放行,冷道:“有什么条件?”
“你果然深知我心,我怎能辜负你所望呢!”庄悫笑得诡异,他眯起眼眸,“很简单,一物换一物,你留下。”
“好。”夜奴干脆地答应。
“不行。”索伯厉极力反对,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害了柳姿虞。
夜奴抬头看向索伯厉,命令道:“快走,我自有办法。”
“这……”索伯厉犹豫地瞧了怀里奄奄一息的柴千烨,咬牙道:“好,我自会找人来救你。”
夜奴目视索伯厉与柴千烨安然地离开客栈,这才放心了。
“有胆识。”庄悫素来敬重这些胆色过人的人。
夜奴扭开脸颊,极为不悦地道:“留我下来何用?”
庄悫靠近夜奴,“兄弟之妻不可欺,我只想试试你的武功造诣。”说着,庄悫的右手袭上夜奴的胸膛前。
夜奴轻巧地偏过身体,躲开庄悫致命的一击,“承让了。”她翻身跃下窗户。
庄悫没有追去,反倒是站在窗棂前,看着她离开。
“你敢动我的人。”纪江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庄悫的身后。
“不是我要动她,是她多管闲事而已。”庄悫嘴角搁着浅笑,转身看向纪江还,“没想到骠骑将军的女儿内功修为如此高,想必这也是你看上她的原因吧!”他用了肯定句,而非问句。
纪江还没有好脸色地看着庄悫,“我与你的兄弟情谊早就断了。”
“为什么?”庄悫神色微变,他注重这份兄弟情谊,而他纪江还又为何甘愿舍去,“柳姿虞险些成为太子妃,若非我的帮忙,她又怎的如此轻易脱困?”
“我要的正是如此。你窥觑皇位而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