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有何用?难不曾借机休了你?”索叔扬说道休妻,他虽然痛恨她的介入,但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打算休妻。
女人从一而终,索叔扬既然娶了她,就该负责她的一生不是吗?
沈果果松开手掌,冷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如你所愿。”她侧身背对着索叔扬。
背后没了动静,沈果果以为索叔扬离去。
忽然,被子被掀开了,挤进冰冷冷的物体。沈果果倒抽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的同时对上一双乌黑的双瞳。
“你……”她有所不适地往床榻内挪去身子。
索叔扬只是闭目养神,径自道:“今夜,我便在此过夜。”
沈果果瞧见索叔扬丝毫没有越举的行为,心总是是放心了。
她的纠结是她无法理解的,好不容易将他盼来了,反倒是畏惧他。
“虞儿……虞儿……我会帮你。”
沈果果清晰地从沉睡的索叔扬嘴里听到另外一位女人的名字。
同床异梦原是这般滋味。
沈果果恨不得就此天亮,她不愿当柳姿虞的替身。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度过一夜。
沈果果双眸紧闭,只期盼落在她脸颊的手掌快速离去。
听到身后利落地穿着声,沈果果总算是送了口气。
“进来吧!”索叔扬放下纱帐。
推门而入的婢女显然被此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急忙行礼道:“三爷……”
“不必拘谨。”索叔扬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一面擦拭着脸颊,一面叮咛道:“夫人昨夜睡得晚,你暂时别叫醒她,至于早膳早些备着那,温着,以便夫人起身时端来。”
“是。”婢女打心里替主子欢喜,主子果真苦尽甘来黑金狩猎者。
梳洗完毕,索叔扬迈开步伐。
“三爷。”婢女喊住索叔扬的步伐,踌躇着道:“奴婢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索叔扬停下步伐。
婢女鼓起勇气道:“夫人每夜都等三爷等到三更半夜,这样子下去,迟早会将身体累垮的,奴婢希望三爷搬来住,这也让夫人安心些。”
“我自有安排。”索叔扬敛起眉心,婢女的话倒是在他心里起了作用。
“夫人。”回神过来的婢女发现沈果果早就醒来。
婢女适才的话沈果果都听在耳里,她不怪她多嘴,毕竟她是为她着想,只不过索叔扬冷淡的态度却令她寒心,时常她在想,她是佛该就此放弃呢!
婢女服侍着沈果果穿衣,不确定地询问道:“夫人昨夜是着衣而卧的。”
沈果果知道婢女的意思,这样她便已经知足了。
沈果果不知道的是知足二字实在是不适合说出口,人性本就贪婪,怎会有知足的一日呢!简直是自欺欺人。
“大哥。”索叔扬在索伯厉门槛前几经徘徊,终究是忍无可忍地喊道。
“进来吧!”
索叔扬推门而入。
索伯厉手执书卷,侧躺在躺椅上,好不悠闲惬意。
“说吧!大清早找我何事?”索伯厉搁下书卷看着索叔扬。
索叔扬知道索伯厉对柳姿虞尚且有成见,可是现在只有索伯厉可以帮他了。
索叔扬开门见山道:“对于太子爷选妃的事情,大哥可有些眉目了。”
“三弟可是从来不管朝廷正事,今早儿,怎么就兴致来潮了?”索伯厉拿起案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满是不在乎。
“大哥,你是知道的。”索叔扬焦急地道。
“知道什么?”索伯厉愤怒地拍着几案,“知道你为了柳姿虞兄弟反目吗?还是知道你为了柳姿虞而辜负弟妹的一番情意呢!三弟原以为成亲可以使得你的性子收敛些,没想到你依旧为所欲为,沈果果才是你的妻子。”他提醒着。
索叔扬头次瞧见索伯厉发怒,紧张地道:“大哥,爹对虞儿有成见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我只是想问你太子爷是不是选虞儿为妃子?”
“是又如何?你想劫亲吗?别忘了这可是欺君之罪,会株连九族的。”索伯厉脸色铁青,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几分。
索叔扬不死心地道:“大哥,你身为刑部侍郎,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没有,若是为了这事,你就请回吧!”索伯厉拿起书卷。
“我会有办法的。”索叔扬气急败坏地甩袖离去,天无绝人之路。
“慢着。”索伯厉喊住索叔扬。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索叔扬僵着嗓音。
“庄指挥使直接否决了这桩婚事,柳展骑如今尚无官职,而柳姿虞与你之间又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你说皇上会同意这桩婚事吗?”碍于索叔扬冲动,索伯厉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