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奴扶着游廊旁的雕梁,纪江还的房间就处在她隔壁。她拍着胸脯尽量地抚平胸口前的急促的喘息声。
“纪公子,是夫人排遣奴婢来好生伺候好公子的。”
从门缝内传出了的声音让夜奴油然一顿。
沈融融指的就是这个吗?
夜奴推开门扉,瞧见眼下搁在地板上的衣物,她缓缓地抬起眼睛,女子赤身**地坐在纪江还的膝盖上,努力地摇摆着臀部,颤抖着**尤为刺眼。
“纪江还,你们。”她知道这是沈融融的杰作,可是纪江还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接受了,莫非这就是他的回答。
他纪江还文韬武略、俊逸非凡,怎么会为了她夜奴一人而放弃整座花圃呢!
纪江还无视的眼眸全然是告诉了夜奴他的答案,夜奴薄怒地道:“纪江还,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她颤抖着嗓音。
纪江还推拒开坐在膝盖上的女人。
女子一进门就tuō_guāng衣物,既然她愿意,他怎么可能让女子失望而归呢!纪江还不以为难地来到夜奴的面前,“只要你愿意忍受眼前的一切,包容我的三妻四妾,我便娶你。”
纪江还的话好似夜奴是没人要的破鞋般。
受到屈辱的夜奴冷着脸颊,发笑道:“纪江还,没想到你……就算是市井上的狂妄之徒也比你强上千百倍。”她忍着胸口上的疼痛。
“是吗?”纪江还搂住夜奴玲珑的柳腰,伸手一扯,将她搂进怀里,“既然你喜欢上我,就该包容我的一切不是吗?”他说得理所当然,全然没有顾忌到夜奴褪色的苍白容颜不死武帝。
“包容一位男人吗?那我不如去寻为男奴也比你强。”夜奴手掌触及纪江还炽热的胸膛时,她留念地顿了下,却随即毫不犹豫地拒绝开。
纪江还想要抓住夜奴,夜奴倒退了三步,他抓了个空。
夜奴心已经凉透,踉跄地连连倒退数步。
原来这就是男人,三妻四妾永远都是他们的所求。
她的狼狈只有她一人可见,夜奴脸色苍白得吓人,她的绝望、她的谈彻心扉、她的狼狈,都是眼前的这位男人带给她的,可是她不恨他,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该死的。
纪江还将夜奴的痛苦看在眼里,他的心居然隐隐地担忧着她。
夜奴忽然大笑出声,她嘲笑自己的多情,厌恶自己。
“虞儿。”纪江还上前一步。
夜奴伸手制止道:“别这么叫我,我受之不起。”她加重语气。
“我们……就当这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抹浅笑挂在唇边,夜奴冷静地看着纪江还。
发生在夜奴身上的不幸或许是上天给她的惩罚。
夜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开,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脱水。
手指甲深深地埋进雕梁内,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髻划下,喉间涌上一阵血腥味,夜奴挽起袖子,一条黑线只窜手臂而上。
她无力地顺着雕梁划下,颓坐的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眼睛瞧见沈融融得以的笑容。
菊花香有毒,夜奴回想着。
沈融融扣住夜奴的下巴,“原本我当你是可以逃过一劫的,没想到的是你终究是栽倒在‘情’字上,若是没有动怒,那毒自然无药次日便自动解去,只可惜……”
夜奴虚脱地晕厥过去,沈融融接下来的话一片模糊地传进她耳朵。
是谁在摇她?是谁在动她?
夜奴紧绷着身体上的每个神经,唯独紧闭的眼睛无法睁开。
“表妹,这新婚贺礼我可是送到了,至于你要怎么处理她是你的事情。”沈融融翘着二郎腿坐着,眼睛直视着侧躺在箱子内昏迷不醒的夜奴。
沈果果手掌拍了拍夜奴白皙的脸颊,嗤笑道:“见过她不过一面之缘,再次相见,果真是难得的尤物,难怪索叔扬对她恋恋不忘,甚至冷落与我。表姐,你就这样将她擒来,不怕被骠骑将军知道吗?”她转为看向沈融融。
“知道又怎样?”沈融融没有丝毫惧怕,“如今骠骑将军柳展骑被皇上削去官职,在朝廷中的地位不复当初,就算知道是我所为,有奈我何呢!不过,表妹,你若是再这样心慈手软,这指不定哪天,柳姿虞就被索叔扬娶进门,成为正室……”
“不会有那么一日的。”沈果果打断沈融融的话。
就算她不忍杀死柳姿虞,她也会想方设法让索叔扬永远都无法与柳姿虞相见。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咯!”沈融融笑得越发的妖媚,她站起身子瞥了下昏迷的夜奴,提醒道:“她的狠劲不亚于我,你可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