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专注的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是最迷人的。
另一边,苏律脸上是兴致缺缺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手中的风筝没有任何好感,另一只手则酷酷的插在裤袋里,眼睛看似是漫不经心的来回观望广场上放风筝的人,实则是在观察西昔跟他的小叔,两人暧昧的姿势。
也不知道避避嫌。
可是需要避什么嫌呢?西昔看起来实在是还太小的,路人就算是看到了,也只当是一个爸爸跟女儿一起。就算是看起来不想父女,他苏景之,又需要忌讳什么呢?谁又敢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的说他们这样有碍观瞻影响风气呢?
说起来这三个人里,别扭的也只有苏律一个人而已。
“第一步,是你要找对方向。如果找不对方向,那就只能随波逐流,迷失自己。总有一个方向,可以为你测定方向。”苏景之说着,搂着西昔转了个向,脸上是呼呼的风,迎面吹过来,春日的午后,即使是逆风也并不觉得吹的脸疼了,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有资本笑看风云的男人的怀里。
“然后,你要感受风力。”苏景之说着,已经开始带着西昔放线,并且移动,“风劲够的时候,可以停下来,慢慢放线;如果风力不够,就要靠你的移动来增加风力,这个时候就要收线;要是感觉到风筝开始下落,就更要快速收线,直到风筝可以在天空中稳定。”
说完这些,苏景之顿了顿,好似只是说给自己听,也好像只是一种经验、感悟:“这道理,就跟与人相处一般。”他也并没有多说,可是西昔却觉得,受益匪浅。
与其说是与人相处,倒不如说这是苏景之一贯以来的用人之道。
她懵懵懂懂,毕竟经历的世事尚且太少。可是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风筝手。
可控可定,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放风筝,是一种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