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了与孩童来说,计划不计划全为浮云之后,瞿白只得腆着脸,顶着骂,忍着扣工资的种种苦痛,哀求上司黄主任将自己的假期一延再延,最后,消除本就是休息用的周末两天,瞿白前后共请了将近十天的假期。

在这期间,他先是将家中里外捯饬了一遍,父母离世后就封了的卧室也打开重新规整了一下作为两个孩子的卧室。

该收的收,能留的留,父母的那张大床替换成两张婴儿床,屋内装饰也尽量朝着适宜儿童五官发育的方向修饰,边角处不能换成圆润角头的,也全部拿布料包了起来,以防两个孩子会走之后跌跌撞撞摔伤了哪里。

后又在那名社工帮助下,确定了社工那边定时探望两个孩子的时间日期,并将两个孩子的户籍迁了进来,落户填写名字时,瞿白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两个孩子过往的名字,兀自用了自己在医院时临时起意想到的两个名字,瞿言瞿语。

哥哥瞿言,弟弟瞿语,只是这一时半会,他自己都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反正两个小猴子一样的家伙目前也不会说话,更不需要交流,名称不名称,全部都是瞿白自己喊得高兴。

最后又给两个孩子找了个早教托儿班,自己只需每日接送,既能保证孩子有人看顾,又能确保自己正常上班。

瞿青留下的所谓遗产,七万块,加上自己近年来工资所得的存款,统共连十万都没有,两个孩子才到来几天,全身体检,衣物添置,房屋整改,托班费用,杂七杂八已经用了一半。

剩下的那些钱,瞿白光想想两个孩子以后的各种花费,就觉得头疼难耐。

“巴巴!”一个小猴子利落的从床的那头爬爬爬的,爬到了床边坐着的瞿白身上,然后娇气而又期待的张着手臂看着瞿白。

瞿白收起存折,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无奈的扯了起来,伸手抱起了他,拿额头去蹭对方吃得饱饱的小肚子。

这真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孩儿,看看他兄弟,即使他们三人相处已经半个月有余,他兄弟对自己也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看着,该吃吃该睡睡,就是瞿白忙碌的时候,扔了玩偶给他们,他都是安静地自己玩着。

从来不主动接近瞿白,有时瞿白一个举手拿东西伸巴掌的动作,都能叫他大气都不敢出的抓着自己兄弟护在身下,缩在一边,戒备许久。

等到他意识到瞿白的动作只是去那个东西或者伸个懒腰后,他才再次默默的将自己身下的兄弟给扒拉出来继续玩闹。

但这个现在被他抱在怀里咯咯笑的小孩儿却不是这样,一周以来瞿白遵照各种社工交代和医生嘱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两个小家伙,早俘获了这个小孩儿的心。

虽然也不到任意扑到瞿白身上玩闹嬉戏的地步,但是他只要看到瞿白无事坐到一边思量或者休息时,便会拱着难得长了点肉的四肢往瞿白身边爬,爬到了,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往瞿白身上攀,就那么坐在瞿白的身边或者脚下,眨着一双在小脸上依旧大得吓人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瞿白。

瞿白的心也每每在这个眼神里倏然发软,只要确实没事,怎么也会抱起他来摇一摇,顺道也把那个还是有些戒备的小兽一样的孩子也抱着摸一摸。

这两个孩子天性至此倒是能看出明显差异了,他不知道瞿青到底对这两个孩子做了什么,但看着两个孩子今日种种表现,就是不知道也是能猜到的。

孩子不但长期受虐待,难以饱腹,十有□还长期被关在狭小的地方,以致两个孩子的行动范围有限,又缺乏和正常人的交流,所以不但身体发育迟缓,智力和心理发育也十分滞后,两周多的孩子了,话说补全,路不会走。

但是这却不妨碍两个孩子本能里的自我保护,长期处在不正常的生长环境里,戒备防范和恐惧几乎时刻伴随着这两个小家伙。

蓦而一张顶着和他们父亲一模一样的脸的人出现了,但却天差地别地对待他们,傻气点的那个,一周多的时间下来,已经不大记得自己早前所遭受的种种了,多少学会了撒娇。

而另一个,虽然大脑发育迟缓,但是似乎更敏锐也更聪明一点,不管这一周瞿白如何对待他们,他本能里的防备都一直难以消除。

瞿白知道这些有待时间去抚慰,所以心中除了时不时将瞿青提溜出来臭骂一顿,对于这两个孩子,他倒是拿出了空前的耐心。

瞿白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直到两个孩子黄巴巴的脸上出现一些健康的晕红后,他才停下手上动作,把两个孩子并排放到一起,扶着坐好。

又随手拿过一些玩偶给他们,用被子在周围擂了围墙一样的防护,让他们自己玩乐,他转身进了厨房去准备父子三人中午的吃食。

这已经是他假期的最后一天了,冰箱里已经提前采买好了近一周的食物,自明天起,他就要上班下班,赚钱养家育儿,可能真的要变成永不停歇的陀螺了。

翌日,瞿白特地起了个大早,将两个小家伙上全托班要用到的各种东西全部收纳好了后,才叫醒了两个蜷缩着睡着的孩子,舀出肉糜粥,利落地投喂结束后,才顾得上自己,匆匆填进去两碗粥后,一手抄起整理好的袋子,一手推着车下楼。

到了全托班门口,一群家长挤在门前和孩子告别,最小的一周岁,最大的不超过四周岁,大多能叽叽喳喳和父母应和上几句。

瞿白看着这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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