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夜看看身边儿的几个人,除了莫盈,剩下的赫连澈、公输扬、速影,均是曾经到过蓝谷的客人,,他向來亲疏分得很清。
此刻即便是杨如意也在这一支队伍里,她的命运想必也会和莫盈的一个样儿,,留下來等。
当然,随着她们一起留下的,还有暗中那以一当十的极品暗卫们。
只是阿澈立马看出了陆寒夜的意思,留莫盈一个人在外面的山镇里,阿澈心中着实不忍。
朝着山镇的方向走着,也就三四里的路程,按照陆寒夜的安排,他们一行人先在山镇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次日一早再进蓝谷。
路上,阿澈贴近陆寒夜,用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要进就一起进。”阿澈坚持。
“那里不是茶肆酒楼。”陆寒夜这一次竟是连阿澈的面子都不给了。
一旁的公输扬看出了端倪,特意将莫盈挤到身后,以防她听到了心中失望,然后才压低声音问着陆寒夜:“夜哥,你这样是不是太绝情了。”
陆寒夜平静地睨了公输扬一眼,公输扬立即缩回了头,,自从赫连澈出现之后,陆寒夜已经很少对周围的人使用这种“冰冻**”了。
但是一使用起來威力依旧是势不可挡,公输扬很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不再吭声。
“喂,黑乌鸦。”阿澈悄悄地扭头朝着公输扬挤了挤眼:“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公输扬好奇地重新跟上。
“把陆寒夜打晕驾着走,你和速影带路,我们就一起进去了。”
赫连澈眉飞色舞地说完这一个“好主意”之后,公输扬差点儿沒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下一刻,真的就看到了陆寒夜周身散发着的冷酷气场,公输扬这一次麻溜儿地退得远远的,以免祸及池鱼。
果不其然,赫连澈头上挨了重重一下,公输扬看得真是解气,,这可是他的夜哥第一次敲打那个疯女人。
沒多久便到了中央山脉的一处山镇,一行人找到一家客栈休息用膳。
“我记得以前在凌王府用膳的时候,整个用膳大厅几乎都是黑乌鸦和我斗嘴的战场。”赫连澈说着,还不忘看向正安安稳稳地吃饭的公输扬:“如今黑乌鸦倒是脾性好多了,可见是近朱者赤。”
赫连澈这一句话,原本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也就是所谓的“自恋”,说是公输扬跟自己混得久了变好了,然而话语听在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总是另一番意味,此刻,一直静默不言的莫盈脸色正憋得通红,,只不过这会儿大家脸色都挺红的,有的是走累了,有的是冻的,也就沒有注意到。
公输扬却暗暗地瞄了莫盈一眼,他知道,莫盈话虽然不多,人却敏感多心,赫连澈这样的话在莫盈听來,怕是要多想,尤其是他怕莫盈从赫连澈的话里悟出这个意思,,他公输扬是和莫盈走得太近。
陆寒夜倒是沒有注意阿澈正在嘚啵些什么,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到在这家客栈中有种不平凡的气息,具体是为什么,陆寒夜警惕地暗中看了又看,也沒有看出什么异端。
想必是自己太敏感吧,陆寒夜捏捏眉心,,韩冥能知道墨玉现在在他手里,那就保不准别的势力也能得到风声,继而觊觎不舍。
他必须要谨慎,墨玉自身有非凡的意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对于他的阿澈,陆寒夜想好了,一回到南辰,就亲自取出墨玉谴人派送到北辰韩冥手中,以换取阿澈体内北辰秘毒的彻底解除。
这其中他怎能容忍有变。
晚膳过后,众人分别进了各自房间休息,陆寒夜霸道地拉着阿澈走到一间上好房间去休息,阿澈却不满地嘟着嘴。
“又怎么了。”陆寒夜烦不胜烦,他知道她是想祈求自己带上莫盈,,有完沒完。
“既然这样,赫连澈,我倒是该新帐老账一块儿给你算算了。”陆寒夜索性往椅子上一坐,面目冷峻,笔挺得像一尊雕塑。
“什么账。”阿澈迷糊了:这新帐吧,就在眼前;这老账嘛,,多了去了,他陆寒夜指的是哪一条。
“阿澈,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你之前一直被另外一个灵魂困扰,沒能及时知道跟你一起分担,是我的错。”陆寒夜神色认真:“但我从來沒有怀疑过你,因为我愿意去相信你。”
赫连澈看陆寒夜如此肃穆的样子,顽劣的心性稍稍收拢了些,气氛比较严肃,她也换上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模样。
陆寒夜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一向冷冽惯了,可偏偏在赫连澈面前温柔包容,让别的女子看了嫉恨。
“那么你便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何总把不相干的女子往我这里推。”这一点儿陆寒夜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比如莫盈,比如阿澈刚认识的秦云朵。
她每每都是热火朝天地帮着别的女子,她知不知道若是他赌气地点个头,那些女子就成了她莫大的情敌了。
就她那两把刷子,要是玩儿起宫斗,她斗得过谁。
陆寒夜真是满腔无奈。
可偏偏眼前的人她还不懂。
眼下,阿澈便睁大了眼眸,小巧的唇也张成了夸张的圆形:“啊!陆寒夜你个自恋狂,我什么时候把不相干的女子往你怀里推了啊!”
哟,果然,人家都气得装酷都装不下去了,她还在这里无辜。
这种方式的沟通要是再接着往下进行,只怕是有人要被气死,于是陆寒夜忍了许久,终究还是黑着脸将眼前的人儿一把扛走了。
“不要,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