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慢慢的摆了摆手,终究还是表示不参与。舒残颚疈
毕竟,赌博,是政客的大忌!
元秦扬了扬飞入双鬓的眉,琉璃色的眸子微微一转,方才还寂静的好似幽幽之昙,然这么一挑眉一流转之间,却好似秋日里的红枫,暗藏的热烈,一时间绽放的如火如荼。
元秦慢慢的靠坐在沙发上,双手优雅而缓慢的搭在双膝,整个人犹如古希腊中的王子,透着无与伦比的清贵,道:“既然这样……”
“不如,我们来个更刺激的游戏!”这句话,挑高的音,带着寒碜人心的笑意。
裴娇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眸子一缩,显得几分惊异。
众人同样是一愣,面面相觑一瞬后,都不一而同的侧首看向闯进来的一对男女,各自生出几分心思来。
微卷的栗色短发,一双丹凤眼邪魅轻挑,衬着唇角那明明宛若恶魔,却又摇摆的犹如曼珠沙华引多少人前仆后继的邪邪笑容,再加上挺拔的身形,风骚的红色衬衣,简直是逼人眼球。
至于旁边的女孩子,白色的长裙,简单而又大方的抹胸款式,淡淡的,整个人带着几分只有书香世家才能养出的闺秀气息,明明是让人过目容忘的气质,让人见之那一瞬间偏又觉得浑身舒畅,生出一种认同和赞赏,好似这样温婉若水,却又宽容明事理的女人,才是他们这种贵公子最合适的妻子。
“亲爱的,好久不见。”郑煜靠在墙壁上,红色的衬衣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一双邪魅的眼睛挑着动人的弧度,眸光却飞散的,好似看着所有人,又好似专注的只看着某一个人般,似笑非笑的勾着唇。
裴娇眼睑一敛,靠坐的姿势不变,平静的好似在月下赏花,还带了几分清浅的笑意,只是这笑,疏离而淡漠,甚至,带了寒凉。
白羽毛和郑煜?
是不是可以理解,上辈子的事情,包括自己的死,白羽毛也参与其中?
元秦对于不速之客,显得极有礼貌,琥珀色的眸中笑意不变,甚至是摆了摆手,示意郑煜二人坐下。
然而,身后一直沉默着当隐形人的灰衣男人,这一刻却绷紧了身形,爆发出极强的存在感,好似在对阵的沙场上,作为最为拔尖的先锋,鼓声未响,气势夺人。
郑煜倒是浑然不在意灰衣男人明显的杀意,只是虚虚搂抱着怀里的佳人,一步当做三步走的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像是夜间四处晃荡不安分的痞子。
“元先生,是吧。”只是,再开口间,那邪魅的眼神,带着迫人的气势,却犹如一头狼,一头头狼。
优哉游哉的,迈着矫健轻缓的步子,好似漫不经心的月下独行,然后会在你一放松的那一瞬间,扑倒、撕裂!
是以,对于这几乎毫不掩饰的敌意,灰衣男子愈发绷紧了身姿,脑中一瞬间设想了数种场景,不是火拼就是肉搏,种种都十分惨烈。
“灰。”元秦轻飘飘的声音,带着几分轻笑,却瞬间扼杀了灰衣男子正yy火热的激情。“给这位刚进来的先生,添上一杯酒。”
裴娇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不知有何过节的二人,双方间那几乎是敌意满满的气氛中,战意随时就会爆发。
唔,说来元子也和郑煜有过节,而这元秦和郑煜一看也是敌非友,莫不是姓元的都和郑煜有仇?
对了,上次提到了元子是三大隐世之家的少主,那,这元秦,难道也是元姓家族一员?甚至看着夺人的气势,极有可能也是家族嫡出成员,甚至是……
不过说起来,这个……元秦好像长得也不高!平常大都隔着几步,甚至十几步距离,好似元秦也很少和旁人正儿八经的站在一起,这莫不是在故意避开?
唔,难道,这元姓家族人有身高遗传?
不对不对,元子上辈子,绝对绝对不矮!
至于元秦和元子可能是一个人的问题,裴娇表示,自家元子向来是高高在上傲娇小模样,怎么也不可能变得毒舌了!
“请。”这厢元秦正举杯和郑煜,酒杯相碰的同时,二人眸中火花相撞,各自揣着十分明白,却又故意半藏半掩。
“那,那个……”何荣辉犹豫了很久,顶着头皮,还是磕磕碰碰的开口道,“还,还要不要玩游戏?”
话音一落,那陌生男人邪魅藏着煞气的眼神便倏地飘了过来,瞬间,何荣辉头皮不再是被身后兄弟伙灼灼盯着的发麻,而是发凉,好似被人强自剃了顶发一般。
然,也就一眼,郑煜就收了目光,对于这种一看就是温室里长大的小树苗,他可没兴趣。
不过,游戏么,他向来最是喜欢了。
“怎么样,元先生,要不要来一局?”说着,郑煜已经抬手捏起两颗黑白相间的骰子,挑眉轻笑。
对于别人的挑衅,元秦向来是……
“自然。不过,不知道可有什么彩头?”微低的声线,带着几分轻笑,好似漫不经心的,却又分明的势在必得。
“女人,如何?”
“噗嗤。”这声笑,轻蔑的,就连那看向郑煜手中的女人——白羽毛的时候,都是轻飘飘的,琥珀色的眸光,漂亮的却连个涟漪都不曾有。
此刻,是女人都忍不住生出几分愤怒,白羽毛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向来收敛情绪的功夫极好,也只是跳了跳眉,然后微微垂了垂眼睑,片刻间就将眼中的怒意,心头的浪涛压了下去,只是眸光在看向元秦的时候,却再也不如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