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将蹬开的被往身上拉了拉:秦先生,你说什么了?
秦志刚大喊一声:我要你做我的秘书啊!
秘书?红叶摇了摇头,接着。使劲儿地将被子蹬开,指了指自己雪白的大腿质问秦志刚:你和你过去的秘书就是这样的吗?
秦志刚急不可待地拉住红叶的手:红叶,这事儿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
红叶不manyi地抖了抖肩膀:我讲的是现在的事……
秦志刚眯起了眼睛:现在?现在……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听到这儿,红叶瞪了秦志刚一眼,将手渐渐地抽回来,大大方方地说: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和我结婚!
秦志刚的眼睛睁大了:那……
红叶冷冷地说:我申明一句,昨天晚上的事……我必须向我的爹妈有个交代!
红叶说完,立刻转过了身子。开始穿衣服了。
望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姑娘,秦志刚露出了一副迷茫的眼色。
看来,这姑娘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老实。
红叶穿好了衣服,刚刚下床,门铃儿叮当叮当响了起来。
秦志刚以为是服务员,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两个警察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秦志刚看了看刚刚下床的红叶,脸吓得煞白。
你是秦先生吧?警察非常客气地与他打了个招呼。
是是是……你们二位?
这位姑娘是红叶吧?
红叶像是多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可置否地点了一下头。
红叶,你父亲母亲正在着急的找你。请你赶快回家。
红叶沉思了一下,果断地说了一声“好”,然后对秦志刚像是下命令似地说了一句:“利厚,咱们一块儿走吧!”
**************************************
太阳高高地升起来,照耀在破旧的岸江红楼大院里。楼里的人们像往常那样照样睡懒觉睡到阳光晒屁股,然后伸伸胳膊伸伸腿。遛遛达达地向张洪阳的小卖店处集聚。
可是,今天的小卖店并没有热闹起来。门面的挡板没睡醒似的横在那儿,上面挂了一把生了锈的大锁。
张师傅怎么啦,睡过站啦?人们互相猜测着,打听着……
张洪阳并没有睡过站。他今天一夜坐在里的沙发上,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意思。
徐珊珊关心地给他捶着腿,苦口婆心地劝着:洪阳啊,消消气吧;是咱们命不好,摊上这不争气的女儿……徐珊珊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徐珊珊啊!张洪阳抚摸着老伴儿那累得弯曲了的肩头: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更难受了。
徐珊珊擦了擦眼泪,指着外边小卖店前的人们说:洪阳,咱们开业吧,要不,人家还以为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呢?
出了这种事,我怎么开得了业!张洪阳叹口气说:瞒了初一,瞒不了十五;家家都有难唱曲啊。他看了看那些围在他店前的老主顾,指示徐珊珊:你让他们进屋,我和这些老哥们儿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洪阳,家丑不可外扬。再说,红叶在哪儿?咱们还不知道呢,你跟他们怎么说呀?
红叶在古陵宾馆秦志刚那儿。
你敢肯定?
*************************************************************************
昨天晚上我报了警;派出所的小刘往古陵公安分局挂了电话,证实了这件事。一会儿,他们就会把红叶送回家来,弄不好,那个秦志刚也会跟来的。
是吗?徐珊珊一惊。
嗯。徐珊珊,快去吧。别弄得咱们措手不及啊!
徐珊珊点了点头,顺从地走了出去。
张洪阳看了看妻子那佝偻了的身影,抚摸了一下酸痛的腿,咬紧牙关站立起来。
窗外是凄惨惨的阳光,阳光下面走动着懒洋洋的人们。
唉,这年头?一句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不知不觉又从他的嘴里流露出来。
如果说徐珊珊对现实社会的变化愈来愈不理解的话。张洪阳对目前发生的事情是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两个可爱的女儿,就这样……说走就走了。
尽管他对赶出了家门的小女儿有了一点点儿忏悔之意,但是他仍然不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好好的工程师不做,非要去做什么公关小姐?这哪儿是劳模家的女儿干的事情?
可是,这个大女儿,做的事情比她的妹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红叶啊,你知不知道,这个秦志刚,是25年前企图qiáng_jiān你妈妈的流氓啊!
唉!若是在过去。哪能发生这样事情?
过去的幸福时光尽管短暂,在他的心中却是永久的令人怀念。那时候,岸江总工会为了鼓励劳模们为国家多做贡献,号召各大出资,盖起了这栋专供劳模居住的红楼。
红楼是一个光荣的标志,住在这儿的人都有一份本能的自豪。
那时候,红楼的早晨是一幅令人多么激动的画面啊!天还朦朦亮,人们就早早起床。争先恐后地打扫院里的卫生。接下来,上班的人们骑了自行车说说笑笑地奔向了各自的工厂。下班之后。大人孩子们聚在一起,骄傲地谈着自己工厂里的新鲜事情。那时候的红楼,报喜报功的锣鼓声不绝于耳,奖状、锦旗、红花漫天遍地,到处是显不尽的荣耀,到处是欢乐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