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言泽寺坚定地点头应道。
“那你母亲怎么办?”努力忽略内心的翻涌,单冰亚镇定地睨向言泽寺。
“亚,你觉得我的人生会让别人来操纵吗?”
“即使那别人是你的母亲?”
“没错。”
他要定了伊百合,而艾薇这次的所作所为也绝不能姑息。
“……”
单冰亚不再说话,陷入沉思中。他真的要好好想想以后他们三个人该如何跟伊百合相处了。
而旁坐的藤南川,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始终没有平静过。
他拿起琉璃台上的放置的酒瓶,优雅的拨开紧塞的木塞子,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悠闲舒适地倚向沙发背,轻摇手中水晶酒杯,红色的液体擦撞着透明的杯沿流转着妖魅的光彩。
一时间,三个男人各怀心思,谁也不再说话,气氛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无声。
……
伊百合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清晨,碎金的阳光,夹着一层迷蒙的薄雾,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密实窗帘,洒进光滑的深红色红木地板缠爱:娇妻乖乖让我爱。
柔软宽大的水床之上躺着一个人儿。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
只可惜,本应是如远山般悠远清冷的柳眉即使在昏睡中也是死命紧蹙着,不知在遭受什么可怕事情的痛苦模样,让人想要不自觉想要替她抚平伤痛。
紧闭的眼眸狭长纤细,卷俏的睫毛投下一圈阴影。
薄厚适中的樱唇也抿着,惨白而没有丁点的红润色泽。
眼皮颤了颤,伊百合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鼻端已经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她确认自己已经不在医院,那么现在在哪呢?
伊百合醒来恍恍惚惚得也没精力打量这里,甚至连之前醒来的一言一行也不胜清晰了,脑袋模糊的似一团浆糊全部搅在了一起。
她就这样仰躺着,静静地圆睁着双眼一眨不眨。
思绪慢慢回笼。
她,再次蒙上天眷顾,差点从阴曹地府走了一回。
这会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至于恢复了声音这件事,她想她以后会好好、好好地问问那个明显就忽悠自己的藤南川。
“咔嚓。”
一声脆响,门开了。
伊百合偏头望去,来人竟然是单冰亚!
“单哥哥……有什么事情么?”
一双沉郁的黑眸遮掩在细碎的头发之下,单冰亚一身黑色的休闲衬衫搭配上一条黑色的长裤,整体的黑色穿在他身上更显迷人的冷酷忧郁气质。他不紧不慢地来到伊百合的床边,在一张红木椅上坐下。
“我来瞧瞧你有没有醒。前几天川在时你精神不济也就没叫你,我们把你接出了医院,你现在一定饿了吧。”
明明听着是温柔的话语,在他说来却是平静无波。他就那样高深莫测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子让伊百合的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股焦虑。
从小她就害怕单哥哥,尤其害怕单哥哥用那样阴鸷的眼神盯着自己,盯得她全身发毛,好像她又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嗯。”伊百合撇过视线借此转移注意力,装作漫不经心的应付道。
单冰亚全神贯注地关注着眼前之人的一言一行,儿时的守护演变成了第一次的动心,放纵自己不去回忆之前的伤害,再见仍是一如既往的受她吸引,被她妩媚妖娆的芳华所蛊惑。
再回首,往事已如烟云,彼时的放任竟成此时的进退两难。
川是自己的兄弟,他对百合已是情根深种,让他放手是万不可能的了。自己对她也同样的挚爱,同样的不可能放手,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
两人都陷入沉默,房间里立时悄然无声。
“……”
伊百合忍不住的回转头睨向他,该交待的也交待了,单哥哥怎么还杵在这做木头啊!害的她现在无事可做好不自在。
伊百合还在低头冥想,倏然只觉头上一麻,她便僵住了。
单冰亚的手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脑袋,正轻柔万分地抚摸着她蓬乱的秀发,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
头皮麻麻得,那手像一条无形的绳索勒紧了她的喉咙,是伊百合紧张的呼吸困难。
“你……在做什么?”很白痴的问题,直到那句话全部吐出时伊百合仍不相信那是她说的。
单冰亚一直沉郁漠然的姿态也有丝皱裂,内心一片惊涛骇浪、波澜起伏。
他竟然不自觉的泄露了心里汹涌的感情。
徒然地放下手,他紧紧盯视着这张脸,他也不知为何当初对她会有一眼就确定是她的想法,如今已经是不能离开了。
川,寺,就让我们一起公平竞争吧。
“快点下去吃早餐,不要耽误时间。”单冰亚没事样的站起走了出去,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什么?她耽误时间!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好不好。
真是,!
这些男人越来越奇怪了。
伊百合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后,迈步下了楼。
虽然身体还有些酸软无力,但痛感已经不再。不得不说三大恶魔同时出手,他们的私人医疗团队绝不是盖的,不愧称之为权威中的权威。
她的伤那么重,现在只不过用了短短一周时间就已经可以起身下床走动了,相信再休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