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日子已经过了十日了,生活乏味无聊,单调如清水,再加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完完全全地退出了言梓夏的世界,她竟一时觉得自己远离了这个世界了校园全能高手。
她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在哪里了,为何会被囚禁,总之她的日子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便是单调重复着,吃喝拉撒睡,漫无目的地一天天过,无限循环着。
不行,她不能如此下去,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一间装潢考究高雅的茶楼雅间里,一只捏着茶杯边缘的纤细手指,正一下一下节奏分明地扣着紫砂茶杯的杯身,整整四下,像似对暗号一般。
茶杯里一缕幽香,随着震动飘溢而出,不妖娆,且清酿,仿佛故事的序幕,蒙胧不清,却已载着沁人肺腑的甘味儿,袅袅升起,与纤细处,缓缓绽放,。
一袭灰色衣衫走了进來,灰色并不显眼,也不多精致,然腰间一枚白玉玉佩却格外的别致,不禁让人多看了两眼,透着那薄薄的金色阳光,隐约可见三个模糊的字。
岫玉仔细端量了片刻,那三个模糊的字,赫然便是‘玉堂春’。
茶楼老板名唤独山先生,虽然是灰布衣衫,却是温文尔雅,面色温和,只是在看见岫玉腰间佩戴着的碧玉时,笑容微微收敛:“岫玉姑娘,您來了。”
岫玉含着笑,看着独山先生,轻声问:“囚在地下室里的那名女子如何了。”
独山先生微微一愣,诧然地问:“岫玉姑娘不知吗?那女子已经被人带走了啊!”
“谁带走了,带去哪里了。”岫玉隐隐有些不安,嘴角的笑虽然衔着,却透着若有似无地冷。
“岫竹公子。”岫竹,竟然是岫竹,那么是他知道了吗。
她会被带去哪里呢?绿柳山庄吗?毕竟轩辕王朝的绿柳山庄屈指可数,皆是他的产业呢。
雅阁里,恍惚吹了一阵风,独山先生将手中信笺递给了岫玉:“这是岫竹公子留下的。”
岫玉胸口一窒,双手不由握拳,五指收紧,微微出神。
醉湖之上,一艘画舫沉醉于轻烟漫漫,古筝琴音婉转悠扬,画舫之内熏烟袅袅香气袭人,锦纱丝帐温玉软床,自是一派富贵之气。
“岫玉办事不利,请爷责罚。”柳叶舒眉,双眸似是凝泪点点。
岫玉单膝跪地,纱衣翩翩,粉颊樱唇,秀雅里当真是楚楚可怜地娇弱姿态。
古筝前,一身红衣冷艳飘然,如瀑墨发飞扬,纤纤玉指拨转琴弦,琴音悠悠绕梁,动人婉转。
“岫玉好大的胆子,胆敢绑架本王都不忍伤害之人。”沈墨微微抬头,眉目轻挑着,冷情魅惑绝世无双,刹那间万物失色。
“明珠公主一事本王不提,不代表本王饶恕了你,若不是岫竹为你求情,本王定将你千刀万剐,这次竟然绑架了夏梓言,。”
沈墨勾唇一笑,不紧不慢:“不过,倒是要谢谢你这次坏了本王的大事呢?。”
“岫玉知错,甘愿承受爷的任何惩处。”岫玉低敛眉眼,不卑不吭。
沈墨又是轻轻一笑,他的属下果然都是热血铁胆,偏偏一遇情关便失真变节,徐徐说道“岫玉果真是聪明,知本王十分宠你,胆子便越渐大了呢?”
岫玉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微沉,烛火轻燃着,画舫内陷入一片明明灭灭的昏黄之中。
“起來吧,本王怎么忍心责罚于你,不过本王要交给你一项任务,你定要好好完成。”
岫玉微愣,点头道:“是,岫玉明白了。”
沈墨微微一点头,停止抚琴,浅酌一口清茶,微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杯中打旋的茶叶,缓缓开口道:“去吧,船外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是”岫玉领了命,微微欠了欠身,橙色纱裙一摆一摆地出了画舫。
七王府里,白子卿提着剑,满脸冷厉冰寒,似乎要将一切化作飞灰一般的决绝姿态。
夜色之下,只见白衣翩翩飞舞,宛如月下绽放的雪白昙花,乍现即逝,破月剑果真是精巧绝伦,博大精深尽显无疑啊。
一旁的李安心惊万分,生怕他伤着了自己,却不敢前去抵挡,他不是沒有那个实力,却是不忍心破坏了白子卿唯一可以借着练剑而发泄的途径。
“王爷,有消息了,。”突然,小金子不知打哪里蹿了出來。
白子卿剑势一旋,身影微动,小金子还未停步,锐利冒着寒气的剑已经袭至了小金子的喉咙。
“王爷,爷,。”小金子砰地一声,坐到地上去了。
白子卿冷冷地看着他,恨不得拆了小金子一般的眼神:“说。”
小金子被李安拉了起來,磕磕巴巴地道:“爷,爷,爷,。”一连三个爷,彻底把白子卿的性子磨沒了,脸色愈发的清冷了,仿佛结着一层冰霜般。
“小金子,快说,别磕磕巴巴的了,。”李安一旁提醒着。
小金子也觉得再不说完,估计他的人头就要落地了,猛地一闭眼,快速地连他都不可思议地大声道:“有人瞧见王妃被送去了驿馆,那个宣武大皇子住的地方,。”
白子卿听完,随手一点,小金子便昏了过去。
睡穴被点,小金子不明白王爷要对他做什么,会不会杀了他啊!这个念头飞快地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便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之中。
“走,夜探驿馆。”满天的星光在这一刻竟璀璨无比,似乎遥远又似乎触手可及的美丽。
一阵夜风刮过,白子卿脸侧的一缕发丝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