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玉树临风的英俊男子!
锦玉安静地站在那里,眉间有种说不出的王者贵气,看得萧幻儿心下一颤。
萧幻儿的心跳啊跳,像个小鼓在敲着,脚步轻轻地靠近了锦玉。
锦玉回眸,那邪邪的眼神透着深邃的淡漠,瞳孔微缩,他仿佛并没有看向萧幻儿,又仿佛早已穿透了萧幻儿所有的伪装,将她看得透彻了。
萧幻儿忍不住睫毛轻颤,轻咳了声,有些无措地看着锦玉,唤了声师伯。
锦玉转过头去,沉浸在着幽静的坏境里,淡淡地道:“这里是师弟最喜欢的地方,他既然教你武功,我便带你来这里瞧瞧,以后你想起他,也可以过来看看。”
“师伯,你知道师父为什么要会选中我么?”萧幻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锦玉目光看着远山,层层叠叠的铺展着冷漠肃萧,像极了他此刻的心,以及他的情绪。许久都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回应萧幻儿的这个问题。
萧幻儿目光悠然,一同看向远处,似乎等待,似乎淡淡地思考着什么。
没有声音,只有淡淡的,类似一种怀念的情绪悄悄晕染!
这里是安静的,然而有个地方却闹疯了。
七王府,白子卿望着空空如也的地牢,目光深冷冷地,像来自地狱的修罗,阴狠异常。
在地牢正中央,阴森非常,四处还都挂着那银闪闪明亮亮的各种刑具,火盆在铁架上,里面盛满了烧得通红的木炭,劈里啪啦的响。
锦绣随着白子卿安静地走下去,全身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第一直觉就像是进了冰窖。
可是,这里冰窖的感觉又不太一样,这里的冷,是那种可以直接冷到她的心底的冷,不禁给她的心情也笼罩上一层寒冰。
她能够感受到一种异常的气息,一种熟悉的异样的气息。“王爷,这里只关着侧王妃一个人么?是不是有人..”越狱,然后带走了萧幻儿!
白子卿目光微动,不禁想起了那个俊美的男子,那个身手不凡的人!
“李安..”他轻唤了一声,示意李安全城查找那个神秘的男人,若不是他,没有人能够带走他的侧王妃的,他们甚至没有惊动了王府里的守卫。
想来,那个男人绝对是故意被擒获的,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带走萧幻儿吗?
锦绣却听出了言外之意,这地牢里绝对还有其他人,就像曾经有个女人..
没有人瞧见,锦绣看着白子卿寂寥的背影时,眼神里那一抹阴厉狠绝的情绪,她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女子的狼狈,被很多男人欺侮后的绝望,以及怨恨穿越红楼之庶长子。
白子卿也许忘记了,忘记了他惩治过的那个舞姬,那个他甚至不知道名字的舞姬,是她的姐姐,她最爱的姐姐锦铃,却被他害死了!
锦绣怎么会不怨恨白子卿呢,所以她混入了七王府,毁掉白子卿便是她的目的,
目光露出了一抹轻嘲,她没想到白子卿会爱上那个软弱的侧王妃,哈哈,表面上对死掉的七王府爱得深沉,骨子里却是多情地很,真是虚伪。
他不是自诩很爱很爱么,那么,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让她表达一下呢!
锦绣看着白子卿越走越远的身影,目光里透出淡淡诡异的轻笑,地牢的门随即锁住,锁住的是她心底的恨,那份沉积在心中的深沉的恨意!
地牢里,那抹熟悉的味道,哼,他们一个都逃脱不了呢!
白子卿下令封锁了皇城,因为侧王妃失踪,弄得人心惶惶的,但是搜遍了全城,也没有发现萧幻儿半个影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皇宫里,气候微冷,御花园内丛树已经变作了枯枝,随着秋风飞舞着的落叶,飘飘荡荡的找不着方向,它们要去哪里,会去哪里,统统化作了春泥吧!
风吹动着落叶沙沙作响,卷起了一层层澹荡冷意,白浪整了整被风吹散的墨色长发,看着远处脚步蹒跚而来的人,冲忙起身,迎了上去。
“洛儿,你怎么来了!”他将沈洛扶到亭子里,已经有婢女在石椅上扑了厚厚的兽皮坐垫。
沈洛望了一眼白浪,石桌上还摆放着一些书籍文贴信笺,又瞧着他单薄的衣衫,不禁微蹙眉。
“皇上,这天冷了,有什么事还是在御书房处理便好,怎么跑这里来了?”虽然,这里空气清新,快入冬了,却是难免有些冷。
白浪低低的眉头微微舒展,坐在了沈洛的一侧,任由薄凉的阳光微微洒下,铺满在小亭子的石凳上,抬手抚着沈洛隆着的肚子,微微轻叹了声。
“发生什么事了么?”沈洛脸色微缓,她微微抬手,握住了白浪的手,问得小心翼翼。
她八个月的身子已经大了,沉甸甸的压着她纤细的身子。虽然笨重些,却丝毫无减她清秀娇美的容色,反倒显得更加温润静好。
她目光真挚温暖地看着白浪,那么认真,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幽幽的目光透着莫大的安慰。
“子卿的侧王妃失踪了。”白浪轻声道:“他找遍了全城,也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不知是被人带走了,还是她自己离开了..”
沈洛微微诧异了下,收回目光,凝了凝神,“秦将军呢,他也没有任何发现吗?”
“秦远扬说,怕是江湖中人所为,但是他们目的是什么便不清楚了,而且,他说了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令我苦恼,不知道该不该跟子卿说。”
白浪的眼神透出一抹亮光